余笙连忙遮住球球的眼睛，然后出声道：“你要干嘛？”
说着，还往下挪了挪，生怕被看到一点肌肤。
顾辞闭着眼睛，摇摇晃晃的走到马桶面前，摸到盖子掀起来，然后手摸上腰带。
余笙猛咽了一口唾沫，“顾辞！”
男人睁开眼睛，身体抖动了一下，扭头看她，“谁在说话？”
余笙气的手都在抖，把球球放在地上，然后扯下旁边的浴巾裹上身体。
“我是你妈。”
顾辞还是眨着无辜的眼睛，“我妈？我妈不在这里啊。”
女人‘呵呵’了两声，走到他面前，抬手揪住他的耳朵，“你给我出来。”
顾辞跟着她走出卫生间，一句哭嚎都没有，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乖巧。
余笙把他带到床边，单手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去，“你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吗？”
男人点头，“上卫生间。”
“嗯，没错，你上了卫生间。”
余笙眯眯眼，“那你知道卫生间里有谁吗？”
顾辞歪头，抓了抓眼睛，“有你，有你，还是有你。”
“为什么有三个我？”
男人张开双手，乖巧道：“心里的你，眼里的你，还有现实的你，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乖，也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听话。”
那一霎那，余笙好像看到了什么场景，也是一样听话的男孩，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温柔的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女孩。
“你醒了以后就不会这么说了。”
顾辞摆手，“酒后吐真言。”
女人眯眯眼，她怀疑顾辞又在装喝醉了，明明谈吐这么流利，眼神也是清明得很，还有那一如既往的情话。
“顾辞，如果你是装醉的话，我这次一定不原谅你，所以你最好说实话，真醉还是假醉?”
男人吸了吸鼻子，头突然往前仰了一下，还发出了喝醉酒的基本声音。
“呕——”
余笙眉头微皱，“真醉？”
“呕——”
“没骗我？”
“呕呕——”
女人摆摆手，脸上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行了行了，你这个声音再来几次的话，我都要呕出来了。”
顾辞很委屈，轻声说道：“老婆，我好难受。”
余笙撇撇嘴，“你老婆在哪呢？”
男人突然站起身，然后抱住了她，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息，“我老婆在这里，就在我面前，就在我怀里。”
余笙原本想要推开的双手突然停住了，随后说道：“坐好，我给你倒水喝。”
顾辞摇头，摸了摸她的背，“不要，我就要跟着你，我就要赖着你。”
“跟屁虫。”
“对，我就是跟屁虫，我就是一个赖皮的跟屁虫，我跟着我老婆怎么了?谁敢说吗？”
顾辞的语气突然变得傲娇，好似很满意跟屁虫这个外号一样。
余笙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把他推倒在了床上，然后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手机，打开了录像模式。
像个大灰狼一样，问道：“谁是跟屁虫？”
“我我我！”
余笙憋住笑意，继续问道：“你是谁？”
顾辞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我是顾辞，是余笙小朋友的跟屁虫，一辈子的跟屁虫。”
女人眯眯眼，“那你还不澄清绯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