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云里雾里的看着他们吵吵。
云沉渊看向徐管家,咬牙应了,“徐叔,沉舟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去给你们做一份新的身份证明;至于你们现在的身份,会在战争爆发之后死亡。”
“少爷,身份证明不是那么好做的。”
“我自有分寸,你们先收拾东西。”
在拥有话语权的时候把身份解决了也好,身份档案简单,只是,日后被人查身份的时候怕是会有泄露的危险;只能将身份做的完美无缺,还有他们的学历证明,沉舟没去读过书,这份证明就不好做。他的倒是好办,直接办一个临江大学就行,再乘着现在在临江里有人直接就能办下来。
如今档案什么的都不齐全,正是造假身份的最好时机。
这般一想,云沉渊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他出去了半天时间,当天晚上就拿了两份新的户籍和身份证明回来,李沉舟改名年青青,云沉渊的新身份名字叫徐景邑,两人是同村的从小定亲,村的人都死了,死亡原因是被倭寇屠杀的。她因为出来找当时在临江大学读书的徐景邑才逃过一劫,后来就住在临江做刺绣活计养活自己,一边照顾徐景邑。
徐景邑一毕业两人就结了婚,徐景邑带着年青青没在临江停留,去了延安;云沉渊的年龄一个改小了两岁,能和身份相合。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是真实存在过的;真正的徐景邑毕业之后,带年青青离开临江之后死在了匪徒的手中,这事儿还是云沉渊找下面的人去查的,现在正好借用。
李沉舟和徐管家看过之后,问道:“徐管家的身份怕是会被怀疑。”
“没事,对外你就说遇到绑匪的时候,我为了引开绑匪让你逃走;路上被徐叔所救,你就认了徐叔做干爹,徐叔的身份证明是临江外的一个小城镇的,年龄是五十二岁。”一生没有结婚无儿无女,会做木匠活儿。
徐管家笑着点头,“明白,我确实会做木匠活,小时候跟着木匠师傅学过一段时间;武青松这个名儿也不错,身份也简单。”
“那就好,这么说也挺好的;就怕不经查。”李沉舟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云沉渊笑道:“放心,绝对经得住查,这三份身份档案上的照片都被我换了;就算档案流落出去也不怕,对了,我们三人在临江的档案被我销毁了,至于我在军统那边的档案我会联系以前的校友帮忙。”
“那可太好了。”李沉舟算是彻底放心了。
徐管家也跟着点头,“少爷,家里的佣人要遣散吗?”
“先拖一天,等你们走了之后,对外就说你们去乡下转转要两天才能回来;顺便让他们遣散,不然会惹人怀疑,火车票我也换了新身份买的,之前的那三张退了。”人没离开,死在了临江才能不惹人注意。
云家那个大家庭没什么值得眷恋了,云家是很有钱,但是,有钱又能怎么样?他这些年存下的钱怕是也有云家一半家产的分量了。
“明白,我先下去了,少爷和少奶奶说说话吧,明儿个就要走了。”
徐管家走出大厅后叹了口气,很快收敛了情绪,与往日一样吩咐佣人忙碌起来。
云沉渊拉着沉舟的手,“一路上会很辛苦,你照顾好自己,到了延安先找地方定居,最好是找个距离根据地最近的地方;在村子里也没关系,咱们钱财充足,想吃什么缺什么就让徐叔去买。你长的太好看了,在外面要少出门,别让人盯上你。”
“我知道,我都明白;定居下来我就在家里做刺绣换钱,你存下来的那些钱日后说不定有大用,我们不能大手大脚的花。”李沉舟还不知道他存了多少钱,只知道在瑞士银行里有很多很多钱,具体数目她不知道。
“不用省着,那些钱够我们用一辈子了。”云沉渊凑上去抱住了娇躯,“等我去找你。”
次日天未亮。
云沉渊乘着夜色将两人送到了火车站,带了三个皮箱;箱子里只有两套换洗衣物鞋子什么的,身上穿的也只是棉布衣裳;剩下的全都是票子钱和银元,票子居多,方便携带。
火车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云沉渊纵有再多不舍也只得将人送上火车,他们买的是只有两个人的包厢,云沉渊为他们放好行李后抱了抱沉舟。
“等我去找你。”
李沉舟抿着唇,眼眶发红,揪着他腰间的军装,眼泪点头,“你要好好的,我等你来找我。”
两人依依不舍好一会儿,火车再次发出声音后,云沉渊不得不松开了她。
徐管家站在门口为他们把风,“少爷,火车要开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少奶奶的,到了延安那边我会先开一个卖绣品和布料的铺子,名字就叫锦绣布庄,您到了延安直接打听锦绣布庄的名字就成。”
延安很大,到了那边得先把名气打出去才行。
指腹抚过她的面庞,云沉渊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等我。”转身离开包厢下了火车。
李沉舟目送人出去,眼里的不舍能化为实质。
徐管家拉上包厢的门,安慰道:“少奶奶,您别担心,少爷早就有计划;下面的心腹兄弟也早就打好了招呼,临江一旦被攻破,少爷会和心腹一起走。离开之后,让心腹们隐姓埋名管理我们现有的产业,少爷则来找我们汇合。”
“临江一旦城破,他能第一时间走吗?”她不信。
徐管家叹了口气,“少奶奶,您得相信少爷,少爷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