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啊就是胡乱缝缝而已,大姐坐。”李沉舟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成翠芬笑着坐下,把小包裹放在桌上,打开给她看,里面是一套小婴儿穿的衣裳,“这是我给哼哼做的,当时想着你要生了就给做了一套出来;我是按照小柱子出生时候的身量做的,不知道哼哼穿着合不合适。”
“肯定合适啊哼哼可真幸福,成大姐都给他做衣裳穿。”李沉舟笑着接过去看了看,小衣服不是很大,不过,估计哼哼是能穿上的。
“能穿就好,哼哼呢怎么没看到他呀”成翠芬笑着点点头,朝屋子里看了看。
李沉舟道:“哼哼睡着了,现在他是越来越调皮了,和我闹了好一会儿呢。”
“是吗调皮点儿好,说明孩子聪明。”成翠芬说着说着就和她说到了育儿经上,将她的经验之谈都给吐露出来。
李沉舟耐心的听着,不管对不对,她都听着;等成翠芬说完了,李沉舟笑着应和一句,“成大姐是过来人,懂的就是多,我去给大姐倒杯水。”
“别说还真渴了。”成翠芬没推辞,说了这么久的话能不口渴嘛
李沉舟起身去灶房拿了暖水瓶和两个杯子出来,一人倒了一杯,慢慢闲磕牙。
“沉舟妹子,你还不知道吧昨儿个那个段红玉又出幺蛾子了,和罗团长打了一架;这次罗团长没让着她,把她也给打了。”成翠芬说到这里的时候,那是特别解气。
李沉舟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罗团长昨儿个出任务回来受了伤,医务室的女医生给他上药的时候,被段红玉给撞了个正着;那段红玉又是脾气泼辣的,自然是不能忍,逮着那女医生就打,边打还边骂,那骂的就别提有多难听了,我都不好意思说。”成翠芬笑眯了眼,“罗团长为人耿直,绝对不是随便对女人生动心思的人,段红玉作妖作的一个师都知道了,还能不被揍罗团长这次也硬气了,我觉得罗团长早该这么硬气才是。”
早这么硬气,那段红玉也不会被惯的无法无天,心里不高兴就闹,简直就是老佛爷的作态。
李沉舟轻笑,“上药的时候,就没有旁人在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成翠芬耸耸肩,她又没在现场,如何能知
“若是有人在场都能闹成这样,段红玉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无人在场,这事儿啊还就说不的准了。”李沉舟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她也没见过那位罗团长,不知道他的为人如何;这个时代对男女的把控很是严格,可以说是和古代闺阁女子的要求相对等。
孤男寡女的上药,那不是故意让人浮现连篇嘛据她所知,医务室不止有女医,也是有男医生的。
成翠芬听了她的话,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沉舟妹子,那你的意思是”
“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端看罗团长以往多方隐忍,对妻子的忍耐程度很高。他妻子闹笑话、丢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为何这次会雷霆大怒”李沉舟嗤笑,疑点有点多啊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成翠芬皱着眉头,“要真是这样,那段红玉这次被打还有点冤。”
“人家家里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也不能管;就当咱们闲磕叨了,成大姐可别拿出去说。”她是习惯性的分析这些事情,终究是不是如此,除了三个当事人,谁也不知道。
成翠芬连连点头,“沉舟妹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拿出去乱说的;只是,听了你的话,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以前闹的再大,和家属区的家属们发生过的打架事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就因为那事儿就把段红玉给打了,想不让人联想都不行啊”
“大姐明白就行了,我也没看过那罗团长,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是段红玉为人太过分,他不想忍了呢闲磕叨就闲磕叨,就咱们俩。”
“我明白。”成翠芬叹了口气,“那段红玉也是没个正形儿的,她男人是团长,又才四十岁出头,以后前程大着呢,不知道惜福。”
李沉舟静静听着,没再发言;之前说的那些话,也提醒成翠芬看人不能看表面的意思。人家家里的事情听听就可,不要胡乱发言。
李沉舟拿起桌上的衣裳,继续做针线,偶尔和她搭上两句话;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个小时,有神识辅助,一件衣裳已经做好收了边。
“沉舟妹子,你的针线活儿做的真细致,也快;我可就不行了,做一件衣裳都要十天半个月的。”成翠芬没再说家属区的事情,而是夸着她的手艺。
李沉舟莞尔一笑,有神识相助,针脚细密,速度又快是很正常的,“成大姐不仅每天忙着照顾俩个孩子,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哪儿有那时间练针线活儿啊我是以前闲着给练出来的。”
“其实,以前我也不会做衣裳,还是后来跟着大伯母、堂伯母婶子他们学的;以前是因为兴趣,现在倒是正好用上了。”
“我就是练一辈子也做不到你这么好。”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成翠芬笑眯眯的伸手拿起她做好的衣裳看,一看之下,倒是真羞愧了;她送来的那套衣裳,和这针脚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我送来那两套你这一比,完全就是拿不出手了。”
“瞧大姐说的,衣裳上一针一线都是你的心意,怎么就拿不出手了”李沉舟委婉劝道,她做衣裳给儿子穿也是心意,人家做的衣裳也是一片心意;心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