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展筠昭!”展红烟惊愕的瞪大眼睛,随后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展痕烨,对方似乎对这个结果半点都不觉得惊讶,嘴角依旧噙着刚才那抹轻松的笑,仿佛这事跟他毫无关系。
展痕烨挥挥手,“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将军。”士兵心有疑惑,但还是立即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展家兄妹。
“大哥,皇上这是摆明了不信任我们,但为何还会派展筠昭那个酒囊饭袋出来?”展红烟冷声哼了一声,眼底都是对展筠昭的鄙夷。
那人从小就被二夫人宠坏了,根本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一个人挂帅带十万精兵,想想都觉得是来贻笑大方的。
展痕烨挑眉,“你觉得如何?”
“皇上估计是被美色冲昏了头,派那个孬种来。”展红烟摩拳擦掌,“来了也好,那十万精兵可以入我麾下。”
展痕烨笑了笑,“没那么简单,你以为展筠昭来之前不会做准备?”
“什么准备?”展红烟有些发懵,大哥说话怎么总是喜欢绕来绕去的?她根本听不太懂。
展痕烨没有深说,只是丢在一句,“时机马上就来了。”一个可以让他大获全胜的时机,一个可以让他夺回魔君之位的时机。
“?”展红烟又呆滞了,大哥说的话真的太难懂了。
此时的天界,也有些混乱。
踏雪被解禁后,便一直待在宫殿中不肯踏出一步,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晒日光,她想将之前错过的那些光芒都照射回来。
天后来看踏雪的时候,就瞧见衣衫单薄的踏雪孤独的坐在藤椅上,视线盯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天后皱了皱眉,问了身边仙娥一句。
“殿下不吃不喝许久了,每天睡醒第一件事就是让奴婢带她来晒日光。”仙娥低头恭敬的和天后汇报。
天后眸子闪了闪,这情况可不太妙,这样下去身子若是撑不住了,怎么帮她去对付玉折卿那个小贱人?
想来想去,天后挥手摒退了仙娥,独自走到踏雪身边。
感受到前面有一道阴影笼罩着,踏雪皱了皱眉。
睁开眼,看到天后,踏雪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仙娥说你整日什么都不吃,这可不行。”天后瞥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一点没动过的点心,叹了口气,“伤了心脉不好好调理怎么行?哪怕是仙,不也得注意自己身子的吗?”
踏雪嗓子咕哝几声,沙哑的开了口,“多谢母后关心,踏雪想吃的时候自然就吃了。”
感受到踏雪对自己的疏离,天后也有些不好受。但相比较自己要做的事,这些就算不得什么了。
天后坐在踏雪身边,伸手环抱着自己的女儿,像慈母一样一下下的摸着踏雪乌黑的发。
“你虽然被解禁,但天帝心底还是对你有气的。气你不自爱的和凡人厮混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天后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身躯一僵,看来还是有些效果的,天后勾唇笑笑,就继续说下去,“其实天后当时也不忍心对那凡人下手的,只是情况所逼,若是不做些什么交差,天帝肯定会处置母后。你以为千万年来的夫妻情分有多深,做错一件事,兴许被禁足剔仙骨的人就是我了……”
天后声音有些失落,听着其中含情,可此时的踏雪却不得不提高警惕。
“我理解母后。”踏雪沉默一会儿,指甲抠着掌心说了句违心之言。她闭上眼,眼前就是张简斋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模样,而她昔日最敬爱的母后竟然徒手扯出张简斋的魂魄引雷劈碎。
那样一个人从此不再有轮回的机会,就算她等千万年也不会再找到张简斋的转世,哪怕是一块石头。
天后没察觉到踏雪声音里的哽咽,以为踏雪当真是想通了,便继续循循善诱。
“你也知道,玉折卿死而复生成了天帝心头大患,当年的事你也知道的差不多。就因为这样,你若是能打开天帝的心结,还你仙骨的日子就不远了。”天后肯定是有些着急了,握着踏雪肩膀的手微微紧了紧,甚至眼底都跟着燃着火。
踏雪抿着唇瓣,面色很冷,但是心更冷。
按部就班的,踏雪接口问了一句,“不知父皇的心结是什么?”
这两个人,昔日最疼最宠爱自己的两个人,踏雪一直以为她是天界最受宠爱的公主,结果伤害她最深的也是这两个最宠爱她的人。
调整几下呼吸,踏雪努力不被天后察觉出异样。
见踏雪接口,天后满心欢喜,根本没去察觉踏雪哪里不对劲,立即开了口,“母后记得你以前跟玉折卿还有些交集,天界发生的事那个女人肯定知道。你就以被废天庭公主的身份过去找玉折卿,她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天后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个纯黑色的瓶子,“这里面装的是那女人以前最怕的天蚕虫,只要贴身放在她身边,玉折卿以后就会任由我们发落,那时候三界又是一片太平。”说完,天后就将瓶子放进踏雪的手里。
踏雪不傻,她认识这天蚕虫。
以前的事她虽然知道的不多,但大体明白些什么。
玉折卿修为独步三界,当初落在天帝手中完全就是因为这个虫子。玉折卿是父神创造出来的三界战神,身心纯净,最忌讳这些污浊之物,而这天蚕虫,听名字似乎是天界的东西,而制作这虫子的原材料却是魔族的精元。
可以说,当初若是没有这天蚕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