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阎离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手挥开云煞,大步往里走去,面对这样愤怒又带了点嗜血的阎离,云煞一惊,还是头一次见对方这样,与平日在主子面前那个讨好又些死皮赖脸的时候不同,此刻的阎离,身上散发的气息幽冷死寂,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但震惊归震惊,主子现在的情况,她不能让她进去,她朝阎离攻去,可阎离却是速度奇快,伸手以一种诡异的手法,把云煞的手反押在后,她的眼底是一望无际的黑:“别逼我杀你!”
这一刻,阎离身上的杀意无比的强烈,她做什么事,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而云煞已然踩到了她的底线,若非她是玉瑾虚的手下,此刻她早已身首异处。
说完,她不再管对方,大步往里跨了进去,院子里的其他人想要阻止,却是被云煞给阻止了:“算了,任由她去吧!”
以这些人的实力,未必能拦得住她,况且,主子吩咐过不能伤她,这样一来,他们想要拦住那女人,就更不可能,而且,刚刚阎离身上的杀意,让她也是吃了一惊,若是他们再加以阻拦,恐怕,真的会彻底惹恼了她。
这一次,云煞对阎离的认识又深刻了一些,她一直以为,对方就是一个性子活泼又大胆的姑娘,什么事都敢说敢做,可今日她却改变了看法,刚刚那样的阎姑娘,让她都感到心惊,也许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阎离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不知放阎离进去是好是坏,可主子对她是不一样的,也许,她进去对主子有帮助呢?
她心中不太确定,更不敢确定阎离有没有异心,若是有异心的话,以主子现在的状态,恐怕会很危险。
可这一刻,她想跟自己赌一把,赌主子看上的人不会错,也赌,那阎离对主子是真情实意,毕竟,刚刚对方眼里的担忧和着急作不了假。
想着,她叹了口气,对那些侍卫吩咐:“你们看好了,不许任何人闯入,无论是谁,格杀无论!”
“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肃杀之气散出,与刚刚面对阎离时全然不同,若是阎离在此,肯定也会惊讶!
而风煞在说完这句话后,也抬步走进了屋内......
阎离走进屋内,一股寒意就扑面而来,比刚刚在外感受到的还要强烈,而让她眉头紧锁的是,那寒意,竟是玉瑾虚由身上传来!
此刻的玉瑾虚,躺在床上晕迷了过去,而他的身上却是透出彻骨的寒意,在他的周身凝结着一层冰霜,仿佛要把他的人冰冻起来,阎离心一紧,快步向他走去,问他旁边的风煞:“他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屋内,除了有几个暗卫守护,便只有风煞还有另一个背对着阎离的红衣男子,红衣男子专心致志的给玉瑾虚扎针压制他的病情,就连有人进来了也是无心理会,而风煞察觉到多了一人的气息,已经提剑向对方刺去,可却是看见了阎离,他一愣,听到她的问话,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阎姑娘,主子他旧毒发作,现在正在进行压制!”
此刻,再追究阎离会何为进来已经无济于事,而且阎姑娘都已经看到,再想隐瞒也隐瞒不了,还不如如实相告。
旧毒?
他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听风煞这话,显然这毒跟着他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而且还会经常发作,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阎离很想问个清楚,可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在旁边等待着结果!
床上的玉瑾虚面色苍白,甚至面色有些挣狞,与他平日那淡然出尘的模样一点也不同,也不知他承受了多少痛苦。
他身后的那股寒意,连他们站在旁边的人都冻得有些受不了,那他本人呢,肯定是彻骨之寒吧,就连身上都结了淡淡的凝霜,在他身体的寒意到底有多少,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阎离不由想起,第一次见玉瑾虚时,那时他就很虚弱,甚至会被那些宵小之辈给抓到,难道那时他是毒发之后?
看着床上的人,此刻的他,早已经没有了那种如诗如画的出尘,甚至面色挣狞的有些可怕,可她的心却开始生疼生疼,他以前,肯定过得很苦吧,难以想象,背负着这样的寒毒,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深吸口气,她压下心中狂生的暴虐,走过去,伸手轻轻握住玉瑾虚的手,哪怕深处在晕迷的意识中,玉瑾虚的防范意识也很强,他在挣脱,也在抵触阎离接触,见状,风煞想要阻止,而阎离却是看着玉瑾虚,轻声说道:“玉瑾虚,是我阎离,是那个不会放开你手的阎离!”
也不知是不是这段时日阎离死缠烂打,玉瑾虚已经习惯了她的碰触,在听到她的话,他竟是不再挣扎,不只如此,他的面色也比刚刚要平静了不少,似没有那么痛苦了。
见此,阎离一喜,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哪怕从他身边传来的寒意是那样彻骨,她也未曾松开过手,一直紧握着不放,而另一手则替他整理着凌乱的发丝,此刻的玉瑾虚,看上去真的很狠狈,可却让她的心一直被紧紧纠着!
玉瑾虚安静了许多,扎针也就要方便许多,红衣男子转头讶异的看她一眼,然后又专心致志的替玉瑾虚压制他的毒,而风煞却是有些惊喜,刚从外面进来的云煞也很高兴。
这些年,主子每次毒发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他们都很清楚,那种痛苦,就算是主子那样能忍的人都是受不了,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