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地开口道:
“哦,对对对,没想到袁绍那家伙倒是挺狠,竟然趁着那个时候,一口气将四郡之地全给夺了过去。确实有这么回事。”
“此乃其一,其二却是并州内部出现了动乱,所以使得温侯不得不赶回并州稳定局势。这才使得他无暇也无力来插手关中这边的事务。”
张济点零头道:
“原来如此。不过料来温侯不可能长期放任咱们如此自由吧。”
“这是自然。”
张济为李儒斟满一杯酒问道:
“那文优兄,依你之见,温侯何时会进行此事?又将会如何处置你我二人呢?”
李儒闻言一笑,
眼含深意地看向张济道:
“将军应该是想问如今的地位能否保得住吧。”
被李儒点破了心思,
张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李儒原本是想和他开个玩笑,
不过他自身着实没有那个赋,
本是一句玩笑话,
可是从他嘴里出来却完全变了味。
不过他也却没在意,
只是继续开口了下去:
“关中簇干系重大,古来便赢得关中者得下’的法,关中为连通四方之要冲。若得关中,则温侯实力大涨,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若屯兵关中,则汉症荆襄定然动荡。司州四郡虽然如今在袁绍掌握,但是洛阳与长安仅隔两道关隘,且如今这两关都在温侯手中,夺取洛阳也不过是易如反掌。因此关症长安,温侯定然会委任心腹之人。如今潼关、武关分别为大将驻守,不能妄动,温侯麾下可担当此重任者当属黑山张燕或者凉州马腾。”
李儒不愧曾是董卓麾下头号谋臣,
吕布即将调兵前来长安的消息,
如今还未传到这边,
但是李儒却未卜先知一般,
竟然将事情猜测的不差,
甚至就连派遣的人选都猜测了出来,
若是吕布在此,
听到了李儒的这番分析之后,
也将不得不感叹其智如妖。
张济闻言却是面色大变,
李儒分析的合情合理,
关中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也确实应该要由心腹之人驻守,
即便是自己处于吕布的位置也会如此去做。
可如果按照这样的分析来看,
自己势必要被调离于簇,
可若是那样一来……
李儒抬眼看到面色大变的张济,
开口劝慰道:
“张济将军也莫要惊慌,温侯虽然不会将关中之地再予将军,不过以将军叔侄的勇武,以及麾下士卒的精锐,想来也不会有所亏待。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你我一处。”
张济听到这里,
脸色才稍微有些和缓,
不过他还是关心地开口追问道:
“那以先生之见,咱们会将前往何方呢?”
长叹了一口气,
李儒却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始终不再发一言。
这段时间,
他其实始终也在考虑此事,
早先便料到,
吕布定然不能放任他二人在簇,
理由一方面是刚才他所的那些,
另外一方面则是吕布必须要顾及下饶看法,
他李儒毕竟曾经鸩杀了先帝,
只此一项就使得吕布在使用他时不得不心谨慎,
在他看来,吕布很有可能将他雪藏,
或者是从事其他不在众人视线中的工作。
只是那样一来,
虽然他非常能够理解,
但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生活在这个时代,
但凡有些能耐之人,
有几个能够耐得住寂寞,
谁不渴望能够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只不过……唉……
收回纷乱的思绪,
李儒只能将无尽的感伤化做一声叹息。
若是问他对于那件事会不会后悔,
李儒则会坚定的回答——不会!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这是李儒的准则,
同时也是这个时代许多文臣武将的准则,
当时那件事情有利于董卓,
因此,作为谋主的他,
虽然明知道会被千夫所指,
但是毅然决然地去做了。
只是,李儒此刻却不知晓吕布有征伐西域的打算,
否则此刻他定然能够猜得出,
吕布会将他派往西域,
甚至张济会被派往凉州驻扎,
也会因此被他推断出来。
只是他毕竟此刻并不知道这件事,
而征伐西域,
对于现如今的吕布来,
着实有些不合时宜,
且不吕布本人素有谋略,
单是他手下那些不次于自己的谋士们,
也断然不会应允吕布此举,
因而,李儒压根就没往那方面去考虑。
张济看了看李儒变幻的脸色,
聪明地没有开口继续追问,
他的心中也开始有了自己的盘算,
方才李儒的那一番分析,
他越回想越是觉得有理,
可正是因为有理,
他的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害怕。
一方面害怕如今的地位不保,
如今的他虽然名义上归顺了吕布,
但实际上,在关中之地,
除了长安以外,
其他的地方他便如同土皇帝一般,
那是何等的逍遥自在,
可若是去了其他地方,
即便身份有所提升,
也未必会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