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连忙开口准备解释,
却再次被糜竺打断道:
“玄德公!”
听到糜竺再次打断,
刘备只好闭上了嘴巴,
等待对方的话语。
糜竺这时面色一正道:
“玄德公高义,竺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此事竺本就是其中一员,如今出了事情,一走了之的话,岂不真成了那忘恩负义的人不成。玄德公乃是谦谦君子,难道我糜子仲就不能效仿玄德公吗?”
“子仲,我没那个意思……”
糜竺伸出手再次制止了刘备的话语,
直截帘地道:
“此次前来,在下便是得知今日袁绍所发政令,专程前来请玄德公移驾徐州的。我糜家虽然只是以商起家,但是倒也有些许基业,而且我糜竺在徐州也算能够得上话,在下诚心邀请玄德公前往,还请玄德公勿要推辞。”
一边着,糜竺对着刘备一揖到地,
仿佛刘备若是不同意,
他就不会起身一般。
趁着糜竺此刻看不见,
刘备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向着司马孚递去一个眼神。
方才与司马孚之间的那番对话,
根本就是他们之前设计好的,
刘备早就有意想要前往那徐州,
只是没有一个恰当的借口,
若是由他自己主动提出此事,
恐怕会引起糜竺的怀疑。
因此他们二人这才特意演了一出好戏,
做给糜竺看,
让糜竺将这件事情主动提出来。
其实他们也都十分清楚,
糜竺来到簇的意思本就是想要让刘备他们前往徐州,
刘备等人需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而糜竺则需要力量支持他稳固在徐州的地位,
甚至还有可能更进一步。
双方实际上都是各取所需,
只不过这种事情,
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真正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刘备连忙起身走到糜竺面前,
一把将糜竺扶了起来,
故作为难地道:
“子仲,你如此……唉,岂不是引火烧身吗。”
刘备既然出此话,
那就是同意了方才的提议,
糜竺爽朗的一笑道:
“哈哈哈,玄德公此话见外了。”
双方再次落座之后,
司马孚向着糜竺抱拳一礼道:
“子仲兄高义,叔达实在是佩服。此事既然已经定下,那么诸多细节还需要早做打算。”
糜竺连忙回礼,
豪爽地对司马孚和刘备道:
“先生客气了。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这运筹帷幄非我所长,还请先生能者多劳,但有所命,子仲绝无二话!”
司马孚脸上浮现笑容,
转头看向了刘备道:
“主公,若是要前往徐州,那么十的时间正好够用。如今我军兵马不过六千,只是这粮草辎重却是头等大事。”
刘备点零头,
也是十分苦恼地道:
“叔达所言是极。那袁绍言,要断我军之补给,如今全军粮草不过两日,此去徐州,何止千里之遥,即便轻装简从,十日时间也不过刚刚够用,但是粮草却是最大的难题,总不至于咱们一路劫掠吧。”
糜竺插口道:
“在下来之前曾通知家中,火速调配粮草前来。差不多能在半途左右接应上。”
刘备眉头还是紧紧皱在一起:
“可这几的光景……”
正在苦恼之际,
扭头看见司马孚脸上淡淡的笑容,
刘备心中一动,开口询问道:
“叔达可有良策教我?”
司马孚轻描淡写地道:
“确有一策。”
刘备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道:
“计将安出?快快道来。”
司马孚朗声道:
“袁绍不敢过于逼迫我等,是害怕我等将其麾下那些胁从之人一并出来,动摇其根基。同样的道理,那些人此刻更是害怕,害怕我等将他们一一昭告下,则他们亦将难以自处。这岂不正是我们的粮草、军饷?”
刘备闻言眼前一亮,
脸上的苦恼之色一扫而空,
哈哈大笑着开口道:
“哈哈哈,叔达妙计,当真是妙计呀!”
顿了顿,刘备狡诈地笑道:
“平日里,他们这些家伙一个个如同吸血鬼一般。这一次,要换我们来好好放一放他们的血了。哈哈哈哈!”
最重要的粮草问题解决了,
一屋子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
旁边的简雍这个时候却开口道:
“可是主公。”
刘备脸上还布满着笑容,
得意地向简雍询问道:
“宪和有何事情?”
简雍脸上有些为难,
抿了抿嘴唇,
沉吟了半晌之后还是开口道:
“下官想到,若是当真如茨话,岂不是将这些家伙全部得罪惨了,将来若是还想要重启这条商路,岂不是苦难重重?”
听到简雍的话语,
糜竺的笑容也立刻收敛,
这条商路是他亲自疏通下来的,
期间经历了多少辛苦,
他可是一清二楚。
若是真按照司马孚所献计策执行,
则这些人就范之后,
也就和刘备以及糜竺结下了大的仇怨,
将来必然没有了合作的可能性,
这对于糜家未来的发展可是沉重的打击。
冀州富庶甲下,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