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祜匆匆忙忙的跑到忆楚的房间,用脚猛然踹开了门,开口第一句话就支支吾吾:“忆楚,我……我……”
“你这是怎么了?”忆楚被冯祜的这一举动着实吓了一跳,连忙问冯祜原因。
“我……我……对……”冯祜颤抖着,嘴唇不停地抽搐,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额头落下大滴大滴的汗珠。
忆楚以为一向沉稳冯祜这般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紧忙用袖子为冯祜擦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安慰道:“到底怎么了,你别激动,慢慢说。”
冯祜一把抓住忆楚的左胳膊,把忆楚吓了一大跳,不由忆楚分说,冯祜猛然挽起忆楚的袖子,霎时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祜儿,你这是干什么?哭什么呀!”忆楚对于这冯祜的一系列的举动不由得感到深深地不解。
“扑通”,冯祜跪倒在地,跪倒在忆楚前面。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忆楚见状,更是觉得被冯祜弄得云里雾里了,连忙拉冯祜起身,可是冯祜就是不肯起来。
冯祜的泪水划过脸颊,脸已经被泪水所覆盖了一大部分,终于,冯祜抽噎着说出了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第一句完整的话:“忆楚,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
还没等忆楚反应过来,冯祜竟从忆楚紧紧拉着他的手抽出手来,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上就是抽了三个响亮的耳光,绝没有任何的手软,都是实打实的在脸上打,接着冯祜的脸已经有了几道重重叠叠的红掌印。
冯祜其实还想要打自己,狠狠地打自己,但是被忆楚赶紧给制止了。
忆楚心疼的厉声喝止道:“冯祜,住手!你这到底是为何?”
冯祜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直盯着忆楚的手腕。
忆楚瞧了瞧自己的手腕,顿时明白了冯祜之意。
忆楚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一道刚刚愈合的伤口。
忆楚蹲下道:“这其实也没什么,你又何必如此呢?”
冯祜拉着忆楚的手,抽噎着说道:“你为了我,为了这个负了你的男人,竟然甘愿割破手腕放了一碗血!你叫我有何面目做人!有何面目面对你!”
忆楚不以为然道:“这是应该的,当初你为了我被倒下的树干砸中,才受了内伤。如今,我为你献上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碗血又算得了什么?你不必自责!”
冯祜摇摇头,质疑道:“你这么做仅仅就是为了报恩?”
忆楚直视着冯祜的泪眼婆娑,竟反问冯祜道:“如果我说这是为了爱,你还相信吗?”
冯祜没有犹豫,一口而出:“相信!此时此刻,你说什么都是真的。今生今世,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忆楚摇摇头:“你总是需要这么多华而不实的誓言,可是你究竟做到了几条?我不能……”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再次失望的!”冯祜不等忆楚说完,便一把将忆楚拥入怀中。
忆楚企图从冯祜怀抱中出来,可是却毫无力气。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嘛!”忆楚试问道。
虽是试问,可是此时忆楚的眼角已经有大滴大滴的泪珠在此“集结”,随时都要滴落。
“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若是我再次负了你,我受死于万箭穿心之苦!”冯祜毅然决然的再一次发下誓言,此时,这是毒誓!
“不!”忆楚连忙用手捂住冯祜的嘴巴,深情款款的四目相接,遂点头道,“我相信你!”
冯祜听完后,顿时喜上眉梢,忆楚眼中的泪水也再也压制不住了,瞬间忆楚便哭成了个泪人。冯祜并没有安慰,只是紧紧地将忆楚拥入怀中,他知道,此时忆楚的哭泣并非悲伤,那时充满喜悦之音。
良久,二人起身,对坐在桌子前,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忆楚……”沉默已久,冯祜终于先开口打破僵局。
“嗯?”忆楚甜蜜的笑着,倒是越发有几分可爱。
“其实,算了,我很久以前就想带你去个地方,在那里,你会见到一位故人。”冯祜道。
“故人?什么故人?我貌似在龙兴城,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吧?”忆楚疑惑的搔搔脑袋。
“那你想不想去呢?”冯祜调笑道。
“当然,不过我想知道知道那位故人是谁。”忆楚问冯祜。
“这是一个惊喜,去了才能知道哦。”冯祜故意卖关子,嬉皮笑脸的说道。
“嗯,什么时候动身?”忆楚问道。
“明日。”
“好。”
翌日一大清早,冯祜与忆楚二人便踏上了见“故人”的旅途。
冯祜和忆楚乘同一顶官轿。
其实,忆楚自打昨日从冯祜口中说要拜见故人,便已经迫不及待了,因为她真的不知到底何处会有自己的“故人”。
在一路上,冯祜与忆楚有说有笑,甚是温馨。
冯祜突然长叹一口气,皱起眉头。
忆楚看冯祜这般,便担忧的问冯祜:“祜儿,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为何你又蹙眉?”
冯祜摇摇头,笑着说:“没有,我非但没有不开心,而且还很高兴啊!”
忆楚闻言便心安了,笑问道:“喜从何来啊?”
“忆楚啊,你说说,我们俩,自从认识到现在这般田地,真乃是百转千回崎岖不平啊。”冯祜痛快地回忆以前二人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
忆楚听了,也是回味悠长的倚在冯祜身上,静静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