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自己家老娘不靠谱,但熊大国还是臆想了一会儿顾家假如要缺钱的情形。

苏娇兰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顾家表面对她好,心里肯定巴不得她早滚蛋才好呢。要不然她也不会急于卖房子,难道真像母亲说的,是想试探自己吗?

哼,他才不会去救济她!

这女人啊,不经过一些教训,就永远学不会乖。

他和刘焕的离婚证还没办呢,要不先生活在一起一段时间再说吧。

说真的,现在让他拿一万五出来,他手里也没有这么多钱,其实,找朋友借,他也不是没有路子,就得让那个女人着急一段时间,就当给她点教训好了!

他美滋滋地想了许久。

终是摁奈不住又给老娘打了个电话。

仍旧是那家小店。

特意问了太平的人拿不出来那么多钱怎么办。

牛淑芬一听,就知道儿子听进去了。

忙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他。

“那边说了,先付五千,余下的五年还清。

“原来她缺的是五千块钱的应急钱啊!我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顾表舅那个大理石厂,里面的机器设备都是贷款拿的,表舅赚那点钱,不仅要到处打点,还要付一百多号工人的工资。那就是空壳子,现在表舅那些老战友们都下台了,根本没有权了,她这根本就是抵押资产,准备渡过难关。我看,这个女人要不了多久就又要耐不住寂寞了……”

牛淑芬先是震惊得说不出话,紧接着就劝开了。

“不看别人,至少要看你个孩子,毕竟是你的亲骨肉哪,现在又有钱,钱给他们,让人回来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追究了。”

这话听起来倒是不错。

熊大国十分难得没再说出什么混帐话来,只说了一句,让我想想吧。

这就是松口的意思了。

牛淑芬顿时觉得喜气洋洋的起来,这简直是一扫连日来的晦气啊,不禁哈哈哈地连笑了三声。

“哟,牛婶,啥事这么高兴?不会是大国哥又中了奖吧?”商店里小赵问她。

牛淑芬现在巴不得越多人知道顾家的事越好。

“没有,就中了一次,哪能天天都中奖,就是知道大国那前妻要卖房子了,我就想着,那是咱熊家的老宅子,说什么也要买回来。”

这话好像听着还是那么回事。

“就是呢,那铺里多赚钱哪,苏娇兰随便卖上一年就比我们十年的收入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小赵说道,“我是没钱,前几天还说想问亲戚朋友凑一下,把它拿下来呢。”

牛淑芬听了点头道:“是啊,要价太高了,一万五相当于别人干十年的钱啊!”她说着走近小赵两步,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顾家那大理石场好像出事了,要不那么赚钱的铺子,她会舍得卖?

小赵吃了一惊:“啊,我们当家的还在那边干活呢?别发不下来工资吧?”

牛淑芬故作出劝的样子,“我也是听说,听说他们贷款了几十万。现在老顾的战友退休了,银行正催着还钱呢!”

小赵立刻呆住了,“还指望在那边干个一年半截,过年花呢,过年孩子的学费、买肥料的钱可就全指望了它了,要是倒了,这可怎么办?”

牛淑芬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却顾做同情地道:“唉呀,谁说不是呢。我们两家还是表亲呢,我是最希望他家好的了。就是那几个孩子我也希望他们都好好的。你说顾家这条件这么好,去结一个拖儿带女的二婚妇人,说不定老天爷看他这么善良。肯定会让他渡过这次难关的。”

小赵敷衍地笑笑,她是这街上的老住户了,对于苏娇兰,她是嫉妒多于其他,现在看着顾家倒霉了,心里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爽。因为这和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不过牛淑芬说的是反话,这她还是能听出来。

牛淑芬走了以后,小赵就坐不坐了,特意去了几家在大理石场干活的人家里,把从牛淑芬那里听到消息大肆渲染了一番。

牛淑芬走出了小商店也没闲着,走街串巷,开始把没根据的事描绘得有声有色。

不出几日的功夫,就传出了顾家破产,苏娇兰急出脱手前夫房屋的消息。

“蠢,你这么说,有人会给你钱?人家肯定都压价找她买。”熊建业直觉妻子又想干对顾家不利的事了。

在他看来,这就叫愚不可及,她和顾家对着干,就没有赢过!

这次又想以卵击石了!

可说句心里话,他也挺喜欢小白的,假如他们要搬到城里去,肯定见面的机会更少了,凭心而论,他也希望妻子这一次做的事是正确的。

算了,随她去吧。

为了儿子,她已经把自己折磨的够苦了。

熊成业决定在这件事上,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婆娘给他说什么,他就听着,不说,他也不问。

他又没做错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熊大国特意把面包车开回了太平,还带回了一大车东西,什么火腿肠、饼干、香烟、白酒……

“怎么没看两个孩子?”

“明珠她不小心掉到井里去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淹死了。我和你爹正忙着挖红薯,这孩子最喜欢吃红薯了,又听话,样样都好,可惜就这样没了,老天爷啊,你怎么不长眼,她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不把我收了去?”

熊大国呆住了,过了半晌才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牛淑芬才细细说起,“你上回来,我想说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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