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吴林就在船上。
那一声巨响把他魂都吓没有了。
这些年来,他也是这一代的湖霸,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拿到这里的承包权。
但大家动来动去,最多就停留在砍刀的程度。
枪这玩意儿已经很多年不敢碰了。
不成想,这群人个个目中露出了凶光,那神态简直要杀人。
而且这个狠人居然敢直接开枪,他哪里敢说多话。
就这样灰溜溜的跑了。
再后来这勘探船过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当做没有看到。
但好景不长,上头不停地有人打电话过来,这给了无比大的压力。
现在,这船只又来了,而且看他们这阵仗,这是要打算进入自己承包的芦苇林里长期作业了。
这让他苦不堪言。
同时,他也在好奇,这些人到底是过来干嘛的,怎么就盯着自己这里不放了。
于是,他让一个手下去打听了很久。
看了看时间,这个小弟应该也该回来了。
愣神之间,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的泥巴跑了回来。
神色有些惊恐,冲进了他办公室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吴林一肚子的火,瞪着眼睛望着他说:“是爹娘死了还是怎么滴?”
手下这才回过神,紧张的说:“刘总,出大事了!”
“那群人又来了!”
刘吴林闭上双眼,一脸绝望,半天后对着这手下就是一脚:“我去你娘的,你能不能给我带点好消息过来!”
手下被他一脚踹在地上,但是很快又爬了起来,显然平常早就习惯了挨踹。
起来后苦逼样的说:“刘总,你不让我盯着他湖面吗,他们过来不怪我啊。”
“又不是我叫他们过来的。”
刘吴林烦闷的点了一根烟,几口烟吞下去后又长长的呼出来。
尼古丁的味道充斥了口腔,人也冷静了很多。
开口说:“他们这次带人过来了没有?”
手下赶紧回答:“上次那个狠家伙好像没有来。”
刘吴林脸抽搐了下,目中闪过了一丝凶光。
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踩着狠狠地揉了几下。
“我知道了,你现在出去好好盯着他们。”
“他吗的,真以为我吴长林是吃软饭的,别人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老子非得要动动你,你龙三在张家市有点面子,面子不可能大到我这里来吧!”
手下一看刘吴林也动了狠心思,浑身打了个激灵,赶紧灰溜溜跑了,生怕他一个兴致来了,又一脚踹自己身上。
手下走了后,刘吴林感觉自己必须要把场子找回来了。
这洞湖上,为了芦苇林承包的问题,常年都会发生一些火拼的问题。
现在你在我承包的区域,如入无人境,以后老子面子往哪里放?
自己的老对手还不骑自己头上撒尿,一边还嘲笑着自己是个怂蛋?
所以面子是一定要找回来的,不过,他也不会让自己的人出马。
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直接按通了长洲的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就传来了汪健民的声音:“怎么了。”
声音非常的漠视,仿佛是在跟自己的小弟说话。
刘吴林这边神态阿谀的说:“汪总,是我,小刘,呵呵。方便说话吗?”
“有屁就放。”汪健民没给任何面子。
刘吴林赶紧到:“行行行,我马上把屁放了,呵呵。”
“是这样的,汪总,你不是一直让我阻拦那个龙三吗?”
“他消停了一段时间,我原本以为没事了,但是今天,这群人又来了。”
汪健民这头眉头突然紧绷了起来:“那你他妈还等什么,给我打出去啊!”
“还有这个闲心来跟我废话。”
刘吴林这头苦不堪言:“汪总,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的。”
“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事吗,龙三有个手下端着来福对着船顶开了一枪的事。”
“你也知道,我也是小打小闹,手下哪里见过这场面啊,所以这会兄弟们都不敢动手了。”
“生怕这个狠人又在。”
汪健民一阵不耐烦“端个来福去装个逼,就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他妈那个手下没这个胆子端来福?你也就这本事,一个这样的小货色,就把你吓成了这样。”
“给我等着,我马上让人去你那里,你给我盯死了,一旦让他们挖出了什么,给我马上一把火给我烧了!”
“烧…了!”刘吴林吓了一大跳,十分苦涩的说:“汪总,那里可是芦苇林啊,这火一点了,那我整个场子还不得完蛋啊!”
汪健民皱着眉头:“你今年这批芦苇能卖多少钱?”
刘吴林哭丧着脸:“少说五百万是有的,汪总我这公司忙活了一年,就看着这点收入。”
“要是一把火烧了芦苇林,我公司员工只怕大过年的买块腊肉都不见得会有了。”
“五百万?”汪健民道:“五百万就五百万,我还给你添两百万,你要是发现他们挖出了什么,马上给我点火,你所有的损失我来负责!”
刘吴林这才松了一口气,汪健民是长洲能排上号的有钱人,只要愿意出这个钱,他无所谓。
就盼着这事情赶紧解决了,不然总是心惊肉跳的,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回应了一句后,挂了电话,自己外面骑着摩托车准备往芦苇林里去。
芦苇林里没有一条好路,车子开不进,摩托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