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雪涛如丧家之犬一样的在苏启面前不停的求饶着。
其余的话不敢乱说,自己当年对苏大山干过什么事情自己很清楚,要是随便说错了话,搞不好人家真会杀了自己。
一句话,父仇不共戴天,当年之事,人家怎么报复都无可厚非。
怕了,真怕了。
怕了前面的复仇之子,也怕了这世界的因果报应,更明白了自己将来的命运。
样子狼狈,同样也平息了苏启身上不少的怒火。
他静静的坐着,一根烟一根烟的接,秦志成旁边不敢说话。
边炎这时候开口说:“要不我们这边还是交给他们吧,明天就要离开,你今天晚上需要好好的休息。”
其实心里是在心疼苏启,他跟苏启之间,早就不是普通的员工关系。
苏启把他当兄弟,他虽然表面上依旧苏总的叫着,该有的尊敬要有,但心里同样把苏启当做了自己的兄弟。
苏启很是疲惫的抬头:“谢谢你炎哥。”
随后起身:“我们走吧。”
边炎对旁边的秦志成点头示意,跟在了苏启后面。
匍匐在地上的庄雪涛突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跪直:“等等,让我知道你是谁!”
“我想知道他的儿子是谁!”
苏启门口停住回头,秦志成赶紧说:“这有的你选择吗,你有什么资格来提要求!”
秦志成他们之所以把他用麻布袋罩着,就是怕苏启的身份会被曝光。
这个人他们马上就送警察局,一旦他看到了苏启,嘴巴贱在警察局乱说。
虽然撼动不了苏启什么,但也免不了给苏启招来不必要的小麻烦,所以对于他的这个要求,他异常的恼火。
苏启门口先是沉默了下,随后淡淡的开口说:“把他麻布袋给拉开,让他死心也好。”
“也让他明白,当年被他们奴役,虐待之人的儿子现在站在了哪个位置!”
秦志成急了:“不行,这样你会……”
边炎打断:“志成,打开吧,我们有分寸,他撼动不了我们什么。”
秦志成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拉开了麻布袋。
一拉开,就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庄雪涛,刚刚苏启那一烟灰缸已经砸破了他的脑袋。
血水已经遮盖了他的眼睛,样子看着让人很不舒服,但一想起这个人曾经那般虐待苏启父亲。
这种狼狈的样子又算的了什么!苏大峰当年在他家里天天都要接受这样的毒打。
庄雪涛发了疯睁眼睛,不停的别过了脑袋,用手臂上的衣服擦眼睛上的血水。
但他看清了苏启的面容后,他整个人都傻愣在了原地。
精神宛如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不停的喃喃了起来:“哑巴之子是苏启,苏启之父是哑巴。”
“苏启之父,竟然就是那个不会说话,挨打了也不说话的哑巴。”
“老天爷,你这是要故意捉弄我们庄家吗。”
……
苏启并没有在门口停留多久,在被拉开了麻布袋后转身就走。
下了这个酒店回到了自己车里后,一种能够吞噬人心脏的疲惫感在苏启心神当中滋生。
他坐在后坐上,闭着眼睛说:“炎哥,等会在回去吧,我想要先静一静。”
边炎点了点头,重新熄火。
良久过后,苏启突然开口说:“炎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刚刚戾气太重了点。”
边炎没有顾忌什么,打开了车窗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气后低声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换做是我,我也同样会那么做,这世间,有什么仇恨是大过伤害自己亲人的。”
“这是庄雪涛父子两个几十年前种下的恶果。”
“在欺凌别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试问苍天饶过谁。”
苏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希望我父亲就是他吧,如果是他,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或许也能下来点。”
边炎一愣,猛的回头说:“苏总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有你父亲消息了?”
此时此刻边炎的表情似乎比苏启还有激动。
苏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还不确定,当然了,如果不是有这消息,我或许对庄雪涛下手会更重。”
“或许我真会把我父亲疑似死亡的事情,给归结到他身上,人呐,谁能够保持冷静的活一辈子。总归还是会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边炎说:“可以跟我说说看是谁吗,我马上去找他确认!”
苏启摇了摇头:“不用了,他几天后自己会来中海,但愿有善果吧。”
“这事情不要跟任何一个人说,我怕我身边的亲人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父亲的事情已经在他们心中平和了,他们至少可以像个正常人都一样笑着生活,我若是再次揭开了这个伤疤,他们肯定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平和。”
“倒不如这样隐瞒着,如果不是,那么就不用当回事,如果是,我将要给他们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
边炎凝重的点了点头:“行吧,我听你安排,那我们现在直接回去?”
苏启点了点头:“回家了。”
边炎启动了车子,离开了这里。
……
当天晚上,秦志成他们先是把庄雪涛送到了医院,然后报警,警察在病房里控制了他。
警察来的时候,秦志成他们也离开了。
看庄雪涛这惨样子,问他是谁打的,但是庄雪涛咬紧了牙关并没有说是谁。
抓他的人是秦家人,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