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外孙女,但却少了一个外孙,挂断电话后,沈兴心里还是有些凌乱。
潇潇……变成了女孩子?
自己的乖外孙,居然变成了女孩子!
刚才在电话中,白司宏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自己这位好友。当然对于外界,肯定是要另外安排一套说辞,不然牵扯到灵异的变身,说出去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且不说别人信与不信,即便信了也是徒惹一身骚,完全没必要。
关于白潇变身的真相,注定只能是少数几个人知晓的秘密,除了几位至亲外,哪怕是白家的第三代,也不能透露。
沈兴不认为白老头会拿这种事情跟他开玩笑,换而言之,白潇变成女孩子这件事,绝对是真实靠谱的!若非自己是白潇的亲外公,且又与白司宏私交甚笃,估计这件事很大可能连他都要被蒙在鼓里。
苍老的面孔不由皱起眉头来,沈兴坐在书桌前一阵发愣,他倒不是不能接受这一切,毕竟从事地质研究的他,也曾见过许许多多光怪陆离、在很多人看来绝对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眼下白潇变成女孩子,虽说让他震惊不小,但见过大风大浪的他,倒不是完全不可接受。
只是贸然听闻这个消息,给他带来的惊吓着实不小,自己那乖巧的外孙居然变成了女孩子,那她以后的生活可怎么办?不仅如此,从白潇变身这件事上,他还想到了另外一些事情。
这时白潇的外婆走了进来,看到沈兴专注地思考着什么,上前来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沈兴反应过来,看了眼相伴自己几十年的结发妻子,轻轻地摇头。
白潇的外婆便笑:“可以吃饭了,先出去吃饭吧。”
沈兴点点头,起身便要出去。
这时他忽然道:“楚凤,你还记得潇潇周岁的时候生的那场大病吗?”
季楚凤愣了一下:“当然记得,怎么问这个问题?”
沈兴摇头道:“刚才白老头打电话过来说了下潇潇的事,忽然有些感慨。”
季楚凤不明所以,还以为老头子是想到了大女儿,一想到大女儿的早逝,季楚凤也有些伤感:“怎么会不记得呢,当年潇潇刚满周岁就生了一场大病,还以为要夭折了,奚雁带着他到处找医生,费了好大的劲才治好。”
“小家伙也是命硬,终归让他挺过来了。”
“是啊,挺过来了。”沈兴感慨了声,看着季楚凤道:“我记得奚雁后来好像找了奚雅,奚雅是不是给了她一个怀表?”
季楚凤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说是找大师开过光什么的,可以帮潇潇避祸,那丫头神神道道的,也不知道从哪学来那么多套路。”
“别管她从哪里学来的,我现在倒是觉得她给奚雁的那块怀表可能真的不简单。”
“怎么这样说?”季楚凤诧异地问。
“白老头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了些潇潇的情况。”犹豫了下,沈兴还是决定告诉结发妻子关于白潇的事。
听完事情的经过,季楚凤有些愣神,潇潇变成女孩子了?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变成一个女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外孙!
作为一名科技工作者,季楚凤接受的教育让她对唯物主义的价值观笃信不移,她非常虔诚地认为,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但凡违背科学原则的事,都是极其的荒唐而可笑的。可是自己的外孙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了外孙女?
这该怎么解释?
事实胜于雄辩,有些时候超出科学框架的事情,很难用现有的科学进行解释。科学不能证明存在的东西,不能否定它的存在,只有科学证明了不存在的东西,才是真的不存在的。
“这一切真是奚雅送给他的那块怀表造成的吗?”季楚凤压低声音小声地问。
“不知道。”沈兴摇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总之那块怀表应该不简单!”
季楚凤沉默了下,半晌之后,她道:“等下次奚雅回来,我们好好问一问她!”
“嗯,是要问一下。”
沈兴赞同说着,尔后两老一时无言。
……
与此同时,相隔松江市数百公里之外的滨河市。迷离的夜幕再次来临,微凉斑斓的夜色中,璀璨的霓彩和灯火,将这座海滨城市点缀得更加光彩夺目。
湘水别苑,c排15幢楼的一个房间里,好不容易脱离了宿舍的囹圄,已然拥有一片属于自己天地的白潇显得很是放松——晚上的时候,她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的身份有可能暴露了,只需把房门一关,这里就是她一个人的小窝。
和林珊一起吃完晚饭后,白潇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起各种杂物:铺床单、套被套,然后再将打包好的书籍、行李依次的重新放置归位,一顿忙碌下来,一看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终于搞定了!”她伸了一个懒腰,吐出一口气,之后低下头看了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便窸窸窣窣换了一身衣服。
白潇其实是一个比较追求生活品质的人,这种追求不一定需要昂贵的金钱进行堆砌,关键是要看得顺眼,这才是最重要的。比如她所选的床单颜色,便是比较素雅的蓝、黄、白三种颜色构成,这些颜色相比于充满女生气的粉色或者红色,显得更加轻松、大气,而且在白潇看来,也觉得更加的干净、柔和,是她比较能够接受的颜色。
在白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