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霍笛惊疑地问道,抬头看到罗克自信的双眼。
“哦,霍笛。”罗克张开双手,像是在展示他身后的形状各异的神民们,“在我们的眼里,甚至能看到你从什么地方出生,我说过了,我们都是神的子民。”
安娜坐在一边吃的特别满足,总是抬头看向霍笛和罗克,她很可能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也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她只是在重复吃的这个动作。
“我觉得你在调皮。”一个年迈的声音打断了霍笛和罗克之间的谈话,他从人群的另一边走过来,到了罗克身边。
这是一个穿着相当随意的中年人,两鬓都已经染了白发,带一顶鸭嘴帽,米白色毛衣,灰色绒毛长裤,一双运动鞋。他带着一副眼镜,其实现在这个年代戴眼镜的已经很少了,科技到现在这个程度,多半人都会选择治好,而他带着一副老式眼镜,只是当他走近了之后,霍笛才发现,这幅眼镜是没有镜片的。他在的眼睛在黑色的复古镜框后面看着霍笛,冲着他笑。
霍笛几乎是猛然间回想起,几个月前,在那个连锁餐馆里面人群熙攘的地方,面前这个男人带走了安娜。当着所以人的面有点不知所措,而他现在呈现在霍笛面前的样子却跟之前大不一样,他像是所有人的中心一样。
应该说这是所有神民的中心。
“还记得我吗?”亚伦用友善的笑容接待霍笛,他胸口附近的一朵小雏菊暴露无遗。
霍笛点点头,“当然记得,不久前见过的。”
亚伦一出现罗克立即就不怎么说话了,仿佛现在他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这时候一只小体形的狮子从他的脚边绕过来,蹲在他的腿边舔自己的爪子,然后抬起头看向霍笛。
有点显老的亚伦一出现就表现出相当友好的态势,但是毫无疑问的,他是这周围所有生物的中心人物,霍笛有种强烈的感觉,他的这一趟来的对了。
“我其实对你们说的魂王的事情很好奇,但是我觉得我应该从你们是什么样的团体问起,当然,只要你们想要回答我的话。”
“霍笛,我们乐于回答你的一切问题。”亚伦带有胡须的脸显得稳重,他的笑容和礼仪则让这种稳重更上一层。
“那你们可以慢慢说说,首先应该是你们都在这种地方做点什么。”霍笛注意到自己的言辞似乎稍有冒犯,补充了一句,“没有丝毫冒犯的意思,只是你们确实十分独特,很容易就让人不自觉想这么问。”
“这倒是。”亚伦低了低头,回答说道,“我觉得罗克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都是神王后代。你看我们这周围的人,怎么看都不能算是正常人。”
霍笛看了周围的几个人,他们几个人用十几个眼睛看向自己,还有一个没有眼睛,霍笛礼貌地一笑,表示赞同。
“然后呢?你们都在这里是为了躲避人类吗?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一个来,霍笛,不要急,你的疑惑我会来慢慢来解答。”亚伦坐到身边的沙发上,“我们确实是为了躲避,你看我们这幅样貌,出现在人类面前想都不用想就能够知道是什么结果。至于你说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霍笛,你还没点意识吗?你是魂王。”
“我从一来到这里就听到魂王这个词了。”霍笛举起手,无力地垂下来,砸了咂嘴说,“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是贴在我身上什么地方了吗?”
“不,霍笛,我们是神民,我们靠感觉,你是灵魂本源,说起来我们都是复苏的神民,但其实我们自己也有灵魂,而所有的灵魂最终都会回到灵魂泉里,我们从这里来,终将会到这里去,霍笛,我们不算是人,所以我们知道我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换句话说,你在我们面前其实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能量。隐藏不住的。”亚伦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辞,“纠正一下,他们是,我不是,我只是普通人。”
“你是不是普通人的事我们可以待会儿再说。”霍笛深吸一口气,先前一直不怎么清楚的事情似乎正在逐渐变得清晰明了,“你说我在你们眼中看到就是一团能量体,那我看你们为什么还是这种样子呢?”霍笛的手比出一个轮廓,上下移动手指也动来动去,“都还是有形体的,你不是说我是魂王吗?那我为什么看不见?”
亚伦摆摆手,“不急,霍笛,这个不急,你会看到的,只是时候还没到而已,或者说,你以为我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变成这种奇形怪状的模样?”他开始用一副饶有意味的表情,像是在引导霍笛。
霍笛感到意外,“你们不是一开始的时候就这样的吗?”
“不是的,这些人在一开始的时候都还是普通人你的样子,这是觉醒后的状貌。”
“觉醒?”
“对的,觉醒,就是我说的时候到了的时候。”亚伦说。
“那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又能保证我一定会有吗?我总感觉你这是在骗我。”
“是不是在骗你,等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但是霍笛,我该提醒一下你,你不能算是正常人,现在还好,但是很快就会被其他人注意到了。而一旦被人注意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大概能想得到吧?”
霍笛沉默了一会儿,被当做异端的人会得到怎么样的对待,他自然很清楚,也清楚被当做一个族群的异类会被怎么样对待。
“你能给我说说你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