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这样的,列夫走在最前面,在他和维克多当中,维克多告诉霍笛,这座山具有十足的欺骗性,他会让人看到幻觉,内心要足够强大才能抵挡得住。
而霍笛却是分不怎么清楚发生在自己眼前和耳边的是真是假,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到了神树要他来的地方了,说不定再走个十几二十分钟的山路他就见到橡木块雕刻的王座了。
他其实一点也不清楚这一次听到的王座和那一次听到的王座是什么东西,到底又是真的还是假的。有可能他陷入了某一个神经病一样的梦里面,看见什么都是神话世界的色彩。
自那以后苍老的声音消失了,它再也没有响起过,取而代之的是列夫不厌其烦的过噪声,霍笛才发现认真听列夫说的话,其实里面没一句算是意有所指的,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客套和场面话,剩下的极少数则是在埋怨天气。而维克多则是回复说这天气已经糟糕了几百年了,绝不只是今天才这样。
霍笛朝向身后的维克多说道:“你现在应该可以跟我说一说你想让我帮你的忙是什么了,我觉得我可能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听到霍笛的问话之后维克多先是转头看向四周,又转头观察了霍笛前面的列夫,他走近了点,轻声说道:“我请你帮我的事情是保护我。”
“保护你的什么?”霍笛问道。
“保护我的性命,这里很有可能有人等着要了我的命,我怀疑这点。”维克多已经就跟在了霍笛的背后,相隔不到半米,而霍笛霍跟前面的列夫则是保持了一段距离。
“你说有人要害你?”霍笛脸上的表情毫无保留地表示出他内心此刻的惊疑,但是他并没有在脸上流露出分毫,除了他眼神当中,其他任何地方都与先前毫无二致。在他们身前的列夫则是更加向前快步走了几步,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听到了维克多对霍笛说的话,这个动作也让维克多跟家向霍笛靠近一步。
“在你家的后院?有人要害你?”霍笛又是强调一样地问了一次,他家后院这种说法还是维克多先说出来的,他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就像是从他家的前院开车到后院。
维克多警惕着点了点头,他把声音压低,说道:“我怀疑我叔父和我二哥的死也跟他们有关,我的兄弟和长辈都是很强大的人,不会因为这上面出现的一些异兽而松了性命。”
霍笛仔细观察维克多脸上坚定自信的表情,以及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他问道:“你有什么依据吗?”
维克多没有直接回答霍笛的问题,他转而说出他的怀疑:“最近他们都越来越嚣张,自从我的叔父死后,他们总是想要更多,还想要指使我做一些并非我想的事,还说那是因为我自身应该有的担当,但是狗屁不是,他们只是想的是自己。”
霍笛伸出手打断了维克多的话,他说:“你先等等,你这里说的他们指的是在你家里对你颐指气使的人对吧?也就是元老阁的人?你有直接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对的吗?还是说你都只是凭借你的直觉?”
“他们绝对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维克多说道,“他们做这些事绝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这就是他们的专业,把什么分光都交给明面上的人,把实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比如说具体有什么事呢?”霍笛发出自己的疑问。
“比如说让列夫成为下一个叶钦科夫家的领导人,让他来代替他们说话。”维克多脸上变得阴沉,“这是他们提出来的,但是很少有人支持这点,因为那些老家伙当中传统一点的还是要多一些,尽管都是些腐朽的想法,这也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那就算是把你这个家庭交出去了。”霍笛说道。“那些元老阁都是什么人?”
“都是叶钦科夫家里的人,现在看来是爷爷辈的亲戚,但是跟我已经差了很远了。”
“那么这就是在保护你们家族的血统了。”
维克多看向四周,他有一瞬间的出神,霍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有一瞬间霍笛感觉维克多跟自己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另一端的自己能看见他,但是他的眼里没有自己。
“也并不算是,主要是在保护他们自己的权力不外流,因为把列夫扶上发言人的位置,那么他们肯定会受到冲击,这对他们并没有好处,反倒是我,如果我不闻不问,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但我好像并不如他们的意。”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我不需要了解过多,那么这跟他们要你的命有什么关系呢?”
“看起来是没什么关系。”维克多解释说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把多余的心思都放在谋害我的生命上,因为这其实也能说得通,只要我死了,叶钦科夫家里后继无人,那么就只能是列夫了。”
“为什么不能是他们呢?为什么不能是他们自己来呢?”
“那是因为霍笛你并不知道,要进叶钦科夫长老院的资格就是不能有后代,而没有后代的人是不能当叶钦科夫的主人的。”
“没有后代?你是说,你那些几十岁的爷爷辈的人,他们都是孤家寡人?”
“是的,他们年轻的时候可能还是有过家庭的,但是到现在来看,绝对都是孤家寡人,否则他们也就不能成立元老阁。”
“这是什么设定?必须要没有家庭的人才能够作为元老阁的一份子?”
“因为有了后代的人就会有私心,就牵绊就会被利欲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