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好奇的是,你这一枪自己不会有什么感觉吗?”等了半天之后霍笛恢复了知觉,再次看到维克多的他感到无比亲切,他这次亲眼看到了列夫躺在一边,身上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那是必须的,因为霍笛只是误伤,都在短时间里失去了听觉和视觉。
“先祖会保佑我的。”维克多轻声说道,他看了霍笛一眼,在霍笛莫名其妙的眼神当中又把目光投向远方的列夫,脸色变得复杂,“我并不会受到神罚枪的影响,因为我与先祖留着同样的血脉,所以他不会伤害到我,但是会消灭挡在面前的一切敌人。”
霍笛点了点头,他对消灭挡在面前的一切敌人这点心知肚明,因为他并没有在面前,就在旁边看了一眼,几乎就让自己失去了视野。
“让他们经历我们经历过的痛苦,让他们置身炼狱当中,只能看到光明的一隅!”维克多说。
“这是啥?”霍笛听着维克多突然间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是神罚枪的使用说明。”维克多稍微地抿了抿嘴唇,他说,“我这是在表达我的诚意,因为我见过你的特异能力。神罚枪是我们传世的武器,来自于我家的武器库当中,可以说是一个神器,在我还小的时候得到了它,那句话是一本书里面的,那本书叫做《罚》,与之相对的是一本叫做《善》的书,每个叶钦科夫家的人都可以得到进入一次的机会,如果能够得到与先祖亲近的机会,就有可能得到一件这样的武器。一旦得到了,它就像是长在你身上了一样,还会跟你产生反应,到死都是一体。那句话是《罚》之书里面的一句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让敌人承受自己遭受过的痛苦的意思。”
“神话?”霍笛好奇地问。
“也可以算是,你不这么觉得吗?现在的你应该深有体会,科学所能够解释的东西太少了。”
“我对这件事有些兴趣,能够请你多说一些吗?我保证不对其他任何人说出去,我仅仅只是好奇。”霍笛用殷切的眼神看向维克多,维克多则是淡淡地一笑,“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北方地上的很多人都知道,南方的很多知道点历史的人也知道,以后有时间我会慢慢跟你说的。”
“但是我们现在要处理面前出现的状况!”
“但是我们现在应该专注于列夫这件事!”
这两句话几乎从两人口中同时出来,霍笛也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在维克多惊奇的眼神当中,听到他难以相信的语句:“不敢相信受到神罚枪的影响,这么快你就能恢复过来,我从来没见过。”
“我也从来没见过神罚枪,现在我们应该去看看列夫的情况,看看他是不是还有一口气,如果可能的话,尽可能地找到一些线索和证据,应该可以解决你内心的一些困惑。”
维克多没有说话,他先霍笛一步走了过去,列夫仍旧躺在那里,只有几步的距离,他看上去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怎么看都是一具尸体。霍笛有些不忍心,因为先前的时候他还和列夫有说有笑的,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感觉维克多此刻内心也全都是薄凉,然而又不得不面对。维克多应该比他更加不是滋味。
“他死了。”维克多冷冷地说,他的声音绕过他伟岸的身形传到霍笛的耳里来。
霍笛面对着维克多的背影点了点头,希望他能够看见,他吞了一口口水,声音很响,希望维克多没有听见。
“他想要杀害你。”霍笛走到维克多身后提醒道。
“我知道。”维克多坚毅地回答说道,“还有你不需要对我这样,我是叶钦科夫家的继承人,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走的这条路洒满了鲜血,敌人和同伴的鲜血,我能承受的,这也是我必须要接受的东西。”
霍笛又是对着维克多的背影点了点头,希望他的能看见,他赞同维克多说的话。维克多毕竟不像是他,他没有这么大的家庭,霍笛需要照顾的人也只是少数的几个人,但是他理解维克多说的这份沉重的责任,可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也可能是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之后,他了解了维克多的为人,从而也知道了维克多内心的强大责任,和他那条充满荆棘的路。
“但是他死了,你没办法获得其他的信息了。”霍笛提醒着说道。
“其实他死不死区别不大,我了解他,他要是还活着的话,你也问不出什么话来,你别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并不怕任何的折磨,我是想看在最后的时候,他会不会想起点什么,换言之如果他不想说其实我根本没什么办法,我只能给他一个解脱。”
“我觉得你想的挺美,在我看来他到最后的时候还想着要杀了你,可能我失去视觉之前看到了那么一副画面,但是我已经忘了。”
“不,我们应该继续前进了,从这里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找那些人问个清楚。”维克多的语气变得阴暗了一些。
“到时候我还可以陪你,只是要等我完成了在这里的任务之后。”
“那在那之前我应该陪你。”维克多冲着霍笛笑。
就在这个时候,维克多和霍笛面前的列夫尸体出现了奇怪的变化,起初的时候只是一阵沙沙声,很细小的声音,维克多和霍笛都没有注意到,但是立即就变成了相当明显的声响,就从他们面前传出来。
霍笛和维克多低头去看,面前的列夫尸体像是一块腐朽的木头一样在飞速地砂砾化,身体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