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一群人坐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等消息时,下属的邮件发了过来。
附件里是一张照片——“信物”找到了,果然是个纸板制成的扭曲长条状物品。
白鸟警部把手机屏幕向外,展示给其他人看
“阿笠博士果然也是被同一个犯人袭击的,他和政法界搭不上边,现在看来,凶手针对的目标,更可能是毛利先生你——你再仔细想想,有谁恨你恨到了这种地步?”
“唔……”,毛利小五郎蹙紧眉心,环着双臂,脑中回放着所有因他入狱的罪犯。然而人数太多,时间也太久,他实在不能确定谁才是这一连串事件的罪魁祸首。
印象深刻的倒是有那么一两人。
他正要说出那些名字时,咖啡厅的门被从外推开,一个不该出现在外面的身影挺着啤酒肚走了进来。
白树抬眼一看,额角就跳了跳,“目暮警部,身体要紧,不要太拼啊。”
“没事,伤口已经缝好了,我恢复力很强。”,目暮警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从他们坐着的长沙发上挤出个位置坐下,正色道
“听说英理和阿笠博士也被袭击了,我实在躺不住,就想过来看看。另外,如果这一系列事情真像你们猜的一样,是冲毛利老弟来的,那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谁?”,毛利小五郎求证的看向他。
目暮警部侧身掏了掏口袋,“我查了毛利老弟当年抓捕过的人,和最近放出来的人,两相对照,然后发现了他——”
他拿出一张照片,摆到桌上。
照片是在一间赌场拍摄的,构图中心的男人身材高大,一身笔挺的马甲配衬衫,正坐在牌桌前游刃有余的发牌。
他身后,是一群光鲜亮丽的上流人士,他们身着昂贵的礼服和首饰,人手一杯色泽瑰丽的红酒,有人碰杯,有人侧耳交谈,更多的则只是端着酒,专注的注视牌桌。
“中间那个就是村上丈,他曾在当地一间赌场做荷官,十年前因杀人入狱,一周前刑满释放,而把他送进监狱的人,正是我和毛利老弟。”
白鸟警部听到村上丈这名字,隐约有了印象,“我好像听说过,是不是那个被带到警局后说要去上厕所,然后趁……”
“白鸟警官。”,目暮警部忽然打断了白鸟的话,他捏着帽檐往下压了压帽子,正色道,“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啊?好吧……”,白鸟警部下意识的看了小兰一眼,收了声,没事找事的低头翻看他写了一堆问号的记事本。
毛利小五郎就更不会主动提这件事了,他只是没太搞明白,“如果真是村上丈,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白树也开始低头哗啦啦翻本子。
接连受伤的重要角色,慢慢变大的谜团,逐级推进的悬疑氛围……要说后面没有命中注定会死的人,白树是不信的。
为防罚款,只能对不起那位魂魄老弟了,谁让他运气不好,找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侦探社没一个活人呢。
想想到自己还赔上脸皮,给他弄了本难以言喻的漫画,白树的良心顿时又活蹦乱跳起来,他合上本子,重新挺直了脊梁。
而在他和尚未死透的良心搏斗时,旁边的大叔三人组经过一大段叽叽喳喳的讨论,最终得出结论
村上丈想通过迫害毛利小五郎身边的人,给他制造压力,让他痛苦无奈,最终把他逼进死角。
毛利小五郎听得直皱眉,“原来他是这么阴险的人么,当年还真没看出来,只觉得他很冲动莽撞……”
一句话听的白树良心又痛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毛利老师,您想起名字里带‘十’的人了吗?不管犯人究竟是谁,他在按数字顺序杀人这点,总是没错的。”
目暮警部深以为然,从刚才的话题中回过神来,揪着毛利小五郎,“对,你快想!”
“在想了,十,十……”
对毛利,这个要比11和jack好想多了。
——一周前,他曾表现的和夜总会的老板很熟络,惹怒了妃英理,而那个夜总会老板的名字正是……
“十和子小姐!”
想到温柔体贴又无辜的夜店老板,毛利小五郎铁青着脸,蹭的跳了起来。
……
天黑的很早,夜总会所在的街道熙熙攘攘,两辆车一前一后,堵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慢吞吞开到了“十和子”夜总会附近。
一帮人冲下车,白鸟和目暮亮出警察证,顶着保安惊恐的目光跑进会所。
十和子收到门口保安传来的消息,穿着一身和服小步走出,正好迎面遇上一脸焦急的毛利小五郎。
她掩着唇咦了一声,“毛利先生?”
“十和子小姐!”,看着毫发无损的十和子,毛利小五郎十分激动。
第一次啊!第一次成功赶在罪犯来袭之前保护到受害人!这代表什么?这代表运气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毛利小五郎由衷的舒了口气,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诶……为什么这么说?”,十和子读懂了毛利小五郎的潜台词,她温声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毛利小五郎三言两语向她解释了情况。
十和子谢过几位警察,又向他们示意了一下门口人高马大的保镖,表示自己会多加注意,不用担心。
大叔们却还是放不下心,准备留下来保护十和子,同时让两个未成年先回家休息。
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