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开饭还有一会功夫,这里萧旋凯和魏楚欣单独在一小屋里,没有人敢擅自进来。
难得安静,两人各坐各的喝茶,一时萧旋凯便凑了过来,拿手指轻轻抵过她的后背,“哪里受伤了,是谁用刀子抵着你了,怎么没对我说过?”
魏楚欣侧了侧身子,往一旁推他,“在二叔家里,别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了不好。”
“看见怎么了?”萧旋凯便一下子抢过了她手里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案上,直俯身下来按住了她,一支手顺着她后脖颈处便伸了进来。
“你干什么!”魏楚欣一时有点恼羞成怒,抬眼看着他,压着声音说,“放开我,让人瞧见成什么。”
“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眼见着她的脸都红了起来,萧旋凯一时就想笑,勾了勾唇角,故意逗她说,“过来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
“萧旋凯!”魏楚欣压低声音用嗓子眼说话,“你……你无耻!”气的有点语无伦次。
见她如此,他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起身放过了她,只道“你早晚是我的,这么害羞可不行。”
一时听门口有人低声说话。
来人问“开饭了,三姑娘在屋里么?”
小丫鬟拦道“姐姐,你先别进去,侯爷也在屋里呢。”
听这话,果然就没人敢进来。默了一会后,门口又没声了。
魏楚欣坐起来整理着衣领,看着萧旋凯说,“去饭厅吧,你把人吓得都不敢进来了。”
萧旋凯笑着,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来,突兀的将魏楚欣打横抱了起来,“走,去吃饭。”
待魏楚欣反应过来时,萧旋凯已经大步流星抱着她走到了门口。
门口的丫鬟哪里见过这样好看的画面,都羞红了脸,心里想看,只是又不敢抬头去看。
等见两人走远了些,才忍不住七嘴八舌新奇羡慕的议论起来。
“京里面的侯爷对三姑娘可真好!”
“侯爷长得可真英俊!”
“三姑娘可真有福气,两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快放我下来,萧旋凯,你听没听见!”魏楚欣在他怀里挣扎。
萧旋凯耐不过她,叹了口气,安安稳稳的将她放了下来,“抱你怎么了,急什么。”玄冰风暴
魏孜津和纯儿皆是点头。
……
闵州那里,魏孜霖自是把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的,亲自出城来接魏楚欣,见到了萧旋凯,他却不似魏孜津那般拘谨不自在,反而说说笑笑,不消一会,就和萧旋凯混得熟了。
天色渐暗,在闵州老宅子里吃过了晚饭,安排宿处时,侧眼看了看萧旋凯和魏楚欣两人,魏孜霖便揣度心思,投其所好,引请萧旋凯和魏楚欣同去正房,“屋子一早就着人打扫过了,侯爷和三妹妹往这边走。”
萧旋凯看了看他,会意出此话的言外之意,又见魏楚欣脸上似乎略有不悦,一时勾唇笑了笑。
魏孜霖要比萧旋凯矮很多,萧旋凯便如在军营里训新兵蛋子一般的,按过他的头来,笑着说道“才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听我讲战场上的事么,今晚上咱俩一屋,我好好的讲给你听。”
魏孜霖笑着应好,和魏楚欣打了招呼后,便引着萧旋凯往厢房走去了。
站在廊子里,见两人渐渐走远了,一旁站着的石榴才吐舌头说“这二少爷,惯会溜须拍马的,这才见了侯爷多大一会,就要把姑娘给卖了!不过侯爷还是好的,事事都尊重姑娘!”
沐完浴,石榴服侍着魏楚欣擦头发,便听着有管事妈妈站在房门口传话“大夫人听说三姑娘来了,求着要见您。”
石榴先不耐的说“她险些害死我们姑娘,谁要见她!不见!”
那婆子也是心软,有些为难的跪了下来,替蒋氏开口恳求说“人在下屋里快一个月了,未及时上药,身上一直没好,都有些要溃烂了,魏家几辈子以来都秉承宽厚仁德的品质,老奴斗胆,恳请三姑娘就替她找一个郎中瞧瞧吧,毕竟是大哥儿的生母。”
魏楚欣想蒋氏何德何能,在落魄之时还能有这样的好人认可得罪她也要来说情。
“家里连个郎中都请不起了么,此事怎么不早和二少爷说?”
婆子摇头,低低的说“自打为三姑娘打理铺子以来,二少爷何事不听姑娘的,大夫人和三姑娘的恩怨……”
听这话,魏楚欣淡笑了笑,“就说我的话,找个郎中给她好好瞧瞧吧。”
魏孜霖还真是善于忖度人心……只是她又哪里特意提过让他好好“关照”蒋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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