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妃娘娘。”如夫人微颔首之后,也没客气,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妹妹这会子过来找本妃,有事?”洛颜儿也懒得与她做过多的周旋。
“妾身知道王妃娘娘忙,所以也不浪费王妃娘娘的时间,妾身今日过来见王妃娘娘,的确有事要请问王妃娘娘。
不知王妃娘娘为何要赶走妾身身边的侍女白语琴,是不是她做了得罪王妃娘娘的事?王妃娘娘执意要让她离开。”
“若是过节,本妃与她还真没什么过节,本妃与她并不熟,她也没机会做得罪本妃的事,一开始她来七王府,说是来报恩的,可她的恩人并不是王爷,而是南华国的长公主,若她真有心报恩,大可去驿馆找南华公主报恩,为何非要赖在七王府不走?本妃不得不怀疑她的意图。”洛颜儿也不隐瞒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截了当说出来。
如夫人掩嘴一笑道:“王妃娘娘身在高位,自然不懂下面人的疾苦,驿馆岂是一般人可随随便便进去的,她只是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弱女子,就算有心想向南华国公主报恩,也见不到南华国公主啊!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无家可归,出去那么多人对她虎视眈眈,所以她才想找一个可以庇护的地方,才会想着留在七王府,王妃娘娘这样怀疑她,是不是有些不妥?”
“既然如此,本妃倒是可以带她去见南华国公主,并且向公主说明她的心意,让她留在公主身边。南华国公主若是见到白姑娘,定会很开心,你与公主都是女子,南华公主武功又好,留在公主身边伺候,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对你意图不轨,白姑娘,你可愿意?”洛颜儿看向白语琴询问。
白语琴看向洛颜儿楚楚可怜道:“南华国公主帮了民女,民女理应向她报恩,可民女是傲岳国人,南华国公主迟早会离开傲岳国的,民女爱自己的国家,不想跟着公主去南华国,到了异国他乡,民女会思念自己的国家,所以——”
“所以你不想去南华国公主身边,不想报恩?”洛颜儿不等她把话说完,冷声质问。
白语琴愧疚道:“民女想报恩,却不想离开自己的国家,民女有愧恩人。”
“白姑娘也无需愧疚,其实本妃可以与南华国公主说说,她在傲岳国期间,由你照顾,等她启程回国,便将你留在傲岳国,南华国公主很喜欢咱们傲岳国,说不定哪天就会嫁到咱们傲岳国,到时你便可一直留在她身边照顾,白姑娘意下如何?”洛颜儿将她的路一点点堵死,目的就是要赶她出府,她越是不愿离开,越说明她动机不纯,她便更留不得她。
白语琴看向如夫人转而道:“这些日子,如夫人对民女照顾有加,民女那日差点病倒在街上,是如夫人收留了民女,对民女有恩,所以民女也要对如夫人报恩。
南华国公主身边一定有很多人伺候,不差民女这一个,而如夫人身边需要有人照顾,所以民女要留下来报答如夫人,等民女将来有了钱,定会将南华国公主帮助民女的钱还给她。”
“所以白姑娘的意思是,赖定我们七王府了,而对于真正帮过你的南华国公主,将来用一些钱打发了便是,你也说了南华国公主贵为公主,不缺一个侍女伺候,那她又缺你那点钱吗?做人讲的是良心,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南华国公主对你的帮助可不止滴水之恩那么简单,而是帮你葬父,这份恩情,难道不值得你亲自到她面前结草衔环去报答?
你说南华国公主不差一个侍女伺候,难道我七王府的夫人,就却侍女吗?如夫人,你身边没有侍女照顾吗?”洛颜儿看向如夫人质问。
如夫人赶忙陪着笑脸道:“王妃娘娘,语琴不是那个意思,实不相瞒,妾身与语琴是老乡,与她可说是一见如故,与她在一起,可以聊聊家乡的事解解闷,所以才想着将她留在身边,以解对家乡的思念,王妃娘娘是京城人,父母家人都在京城,有王爷的宠爱,还可经常回去看望自己的家人,妾身自从来到七王府,便不曾回去过,还望王妃娘娘体谅妾身的思乡之情,能让语琴留在妾身身边。”
“如果妹妹真这般思乡心切,本妃可与王爷说,让夫人回家乡看看,若是妹妹舍不得自己的家人,本妃也可与王爷说,让妹妹永远留在自己家中,与家人团聚,这些都是府中之事,咱们可自行解决,无需拉一个外人进来解决。”洛颜儿可不相信二人的话。
如夫人伤心的擦擦眼角道:“王妃娘娘这是要赶妾身离开七王府吗?妾身自从来到七王府,安分守己,从未做过对不起王爷和七王府的事,王妃娘娘不可赶妾身出府,嫁过人的女子,若是被赶回去,是没有资格再回娘家的,若是王妃娘娘执意要赶妾身走,便是要逼死妾身。”
了然心
百里御风微点头,林翼和飞霜带着众人立刻退下了。
房间里瞬间便只剩下百里御风和白语琴二人。
百里御风浑身冒着寒气,拒人千里。
而白语琴看着百里御风,眸中有激动,有水雾,有不知所措,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不知该做什么,就这样痴痴的看着他。
百里御风见白语琴没出声,禁不住抬起眸子看向她,见她看着自己发呆,有些不悦的质问:“白姑娘,你可以说了。”
白语琴收回游走的思绪,在心中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不可心急,他现在不记得你,更不认识你,你不可表露出太多感情让他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