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婚礼的流程,下一步就是宴请客人了,这主宾按主次之分,依次落座。众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还没等放下酒杯,这郑兴致将军便昏倒在了酒桌上。
如此一番,这婚礼是乱作一团。
南北七煞看到这的确遂了他们的愿,便准备随着众宾客往外走。
岂料,从外面杀将出来了八个喇嘛。
每个人都身披大红蹙金袈裟,头戴紫金毗卢帽,手执紫金法杖。这几人正齐颂佛经,那恢弘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很显然,这喇嘛是将内力灌在口中,随着佛经的声音,传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内力不够深厚的人,自然是受不了这内力的,自然是倒在了地上。
段思平来不及查看郑兴致将军的伤势,便来到了喇嘛的身前。
段思平看到每个人泰然处之的神态,不像是来寻仇的,但看他们的身形和雄厚的内力,还一时猜不出,这几人究竟为何?
段思平说:“几位来此作甚。”
年龄稍长的喇嘛,听到段思平说话的声音,便停止诵经。他说:“近闻,段将军今日大喜,特地前来祝贺”。
明眼人听这喇嘛这么说,一听就知道是在砸场子的。段思平便接着说:“的确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但凡是客人,我自会好生相待,可这无缘由的,这是何故?”
那喇嘛便接着说:“听闻段将军娶了杨干贞的千金,我等前来,是为杨莜婷。”
段思平心中一惊,难道是娘子在外面惹是生非了,这才导致杀身之祸。不过细细想来,这几无可能,这西域境地距大理上千公里,娘子怎么可能跑去那么远。
这一来二去的对话。众人才算明白,这几人是为这金丝扇而来。
前情提到过,这金丝扇是文成公主的随嫁物品,怎么会跑到杨莜婷手中的。
如要说这金丝扇的来历,这可是大有来头。这跟南北七煞有莫大的关系,这七人为何能拥有这金丝扇,就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当时的南北七煞,还没有大小双,这五人为了在江湖中立足,便做起来盗墓的行当,只是为了那金丝扇。
再者,拥有了金丝扇,江湖人就没有人不尊重他。
可这老三跟古沧海一合计,何不把扇子交给南诏国,也能觅得一官半职。
这几人有了这官职,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歹事。到了南诏国后期,这南北七煞也有了大小双的加入,这南北七煞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南北七煞见南诏国不将久矣,便偷了扇子,交给了郑买嗣。郑买嗣没过多久就给了杨干贞,这一连串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今日却是引得西域的喇嘛前来要这金丝扇。
这喇嘛将这金丝扇来历又补充了一遍。原来喇嘛是文成公主的护法,其辈辈相传,守护文成公主的墓地。没想到这南北七煞竟然行比武的勾当,骗的他们进入墓地的钥匙,这才进入墓地拿到了金丝扇。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这新娘子杨莜婷便从洞房里面出来了。
自古至今,这新娘子的红头盖,只有新郎官才能摘下来。段思平没有进入洞房,这红头盖自然是披在杨莜婷的头上。
在场之人,除了这段思平和杨莜婷外,再就是这事情的当事人-南北七煞。
杨莜婷通过当前的形势判断,这郑兴致将军昏迷之事,跟着南北七煞有莫大的关系。
杨莜婷便高声呵道:“南北七煞,你们就不要再躲避了,快快出来吧。”
为何杨莜婷说这话,为何她认为这事跟他们有关。杨莜婷从这下毒的手法,和前几日听到他们说在比武招亲时,对段思平下黑手的事情,这事跟他们脱不了任何干系。
这南北七煞虽说行鸡鸣狗盗之事,和替人消灾灭祸之事,倒也是江湖人士。几人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那几个喇嘛不由分说,便持杖上前,一一的与南北七煞对打起来。
其中一个喇嘛的横扫千军直逼姬长空的腰际,这姬长空一个灵巧的回转身,躲过了这威猛无比的法杖。
半空中的姬长空,用手中的长剑轻点这喇嘛的肩部。说时迟,那时快,这喇嘛赶紧一个宛若飘忽的撤步,这剑便是落空了。
在喇嘛撤步的同时,那杖便随着姬长空的身形而至。姬长空来不及多想,赶紧持剑与那喇嘛的法杖短兵相接。
这一招不同以往,很明显二人都灌以淳厚的内力。这杖和剑相互碰撞的同时,姬长空明显感觉到这虎口隐隐作痛。
这西域的内力果然不同一般。在这宴会厅内,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武功,姬长空便起身,悠然而至到了这外面。那喇嘛见状便也跟着出去了。
其他对打的,也纷纷跟着出去了。
这柴莹莹见局势有所缓和,便差人将郑兴致将军送到了房间内,她便也跟了出去。
一时间,这外面喊声咋起。这善用暗器的陵丘,与那喇嘛也是斗的难分难解。
在这宽阔的空间内,那七煞罗星针真的是如有神助,这喇嘛的每一次攻击,法杖使出的招式,都攻中带守,守中带攻。
那陵丘的七煞罗星针打出去,不是被格挡掉,就是被招式化解掉。
忽然那喇嘛用力拔千钧之力,将杖插入了这坚硬的地面上。其他几位喇嘛也像是心领神会一般,也将杖插入了这地面。
这七根杖,中间独立一根,周围呈六边形排序,每一个点上一根法杖。
段思平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