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师父师叔他们,差一些东西,药材之中许多剧毒之物,若是直接给我用,我的身体必然承受不了,但我这次得到的方子,制药用药都很仔细。”
木雪莹浅笑道。
“如此,会有几成把握?”说此话时,南宫轩澈呼吸都有片刻停歇。
木雪莹伸出手比了一个四“四成。”
四成,也好过一成,南宫轩澈点头,重新拥住木雪莹,她身上的脂粉味有些许浓香,轻微的刺鼻,想来,并不只脸上抹了粉。
“一路奔波,定然是累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情先去处理。”
木雪莹点头,浅笑着目送他离开。
门关上的那刻,有眼泪从眼角滑落。
若真的有四成,那该多好。她不过是为了不让南宫轩澈担心,才故作此状,实则……
半成把握都没有。
关上房门,南宫轩澈的愧疚痛心之色才显现出来,闭着眼睛,双手痛苦地捂住头。一向淡妆的木雪莹突然精致起来,原因怎么可能只是她说的那样简单。
面容逐渐苍白,身体逐渐虚弱,他心里很清楚,若是再不服解药,只怕离大限不远了。
莹儿,对不起,是我无能,没办法让你平安。
既是不能替你承受痛苦,便让乱世更快出现好了,若是你此行一去不复返,我便屠尽这所有对你不利之人。那些伤害你的人,都必须得死!
南宫轩澈的目光逐渐犀利,转身离去。
回宫后,两人如同以往一般,并未再见,永嘉皇后这些日子,都是在自己宫里礼佛,不时去太康宫陪宣太后,并未去其他地方。
面见命妇这些,原本应该交给云贵妃花玖沫,但花玖沫很不巧,掉入水中受了凉,一直便没好,北周花家便以此为托辞,接了花玖沫出宫静养。
这些繁杂的琐事便交给了当下最受宠的羽妃夜羽裳。
“娘娘,您总算回来了。”瑾月欣喜之余带了丝焦急。
屏退其他人,留了白芷白露还有瑾月在屋内,这才细细问了她离开这半年发生的事情。
“羽妃每日都会去乾清宫看望陛下,即便她不去,也会派宫女去给陛下送吃食。如今四处都在传,陛下已经忘了娘娘,甚至,陛下还把她的宫里,都种上了红梅。”
瑾月有些忿忿不平,她仍是瞧着夜羽裳不顺眼,知道南宫轩澈是木雪莹的男人,居然还要如此。
白芷微微摇头,道“娘娘,这是陛下的计划,是陛下让公主每日都去,即便不去,也要派人去关心慰问。”
“公主每每都不愿去,总叫宫女送膳食去,后来想蹭陛下的吃食,或者想出宫吃外面的美食时,才会去见陛下,瑾月,你确实太过于偏见了。”绕是白芷,也忍不住开口劝道。
木雪莹看了一眼白露,后者便点头道“白露以为,羽妃娘娘其实更在意娘娘,娘娘离开后,她便时常来此,后来,陛下来了,她也并未出声打扰,只是各自怀念娘娘。”
“被发现后,羽妃娘娘便没再过来,但还是经常派小丫头过来,询问娘娘什么时候回来,便是红梅,陛下原本想将咱们椒房殿种满,但那样,您和陛下的计划变都毁于一旦,羽妃娘娘还劝了陛下,让日后再给您种上。”
“白露,若不是她开口,那满宫最娇艳的红梅,如何能去她宫里?”瑾月道。
“那是陛下开的口,不过也是计策罢了,而且羽妃娘娘也是拒绝了的,说担心离了娘娘与陛下。瑾月姐,你如何这般恼我?”
白露不解,明明这人的蛊解了呀,怎的还是如此,似乎提到羽妃,她便失了分寸,若非娘娘宠着,陛下惯着,她只怕会栽大跟头。
“白露,我没恼你。”瑾月移开目光,不想再与白露多言,她只管监视着,不信抓不到把柄,反正……有个人一直与她站在同一战线。
“我知道了,此事到此为止吧,我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木雪莹没有发表看法,裳儿的心她还是信得过,那样一个人,无忧无虑便可,就如同南宫轩澈一直为他的弟弟撑起一片祥和一般。
“听闻太后最近在为裕王物色王妃?”
“是的,太后知道您今天回来,昨日还唤了人来,请您找个时间去替她拿拿主意。”瑾月平静了心情,道。
木雪莹点头,母后这是想问问她在江南具体发生的事情吧。
“替我着装,这就去吧。”
“可是您才回来……”
“不必多言,我这次回来,待不了多久。”只要师父拿了那药,她便即刻启程去西晋。
毒仙师叔已经先行一步在西晋安顿下来,开始用药材养蛊,没有告诉南宫轩澈,便是不想让他跟着一起担心。
几人没说话,动手替木雪莹更衣。
“娘娘,你的脂粉……”瑾月摸到木雪莹的手臂,拿出手帕去擦,可擦去脂粉,露出的手异常的白,而且细,细得她一只手捏住还有空隙。
其他两人看见,也有些惊讶,怎会如此,这白色,根本不是人才能有的肤色。
木雪莹神色自若,拿了脂粉涂在手臂上,又抹了些药水,瑾月的手帕被药汁所浸泡过,这才能擦去她特地抹上的脂粉。
“快些吧,我还赶着去见母后。”
“是。”瑾月愣了愣,动手替木雪莹挽发型,眼泪却是不知不觉掉了下来,滴落在木雪莹头发上。
木雪莹看着镜中的瑾月,一言不发,木着脸色,她此刻,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将自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