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轩澈咳了一声,有些心软,声音也柔和下来“抱歉,裳儿,我不该误会于你。”
夜羽裳摇头,笑的很是勉强“没有的事,其实裳儿已经经历过这种事情了,皇姐将我送过来,皇兄之所以会同意,便是他宠妃良妃觉得我喜欢自己皇兄,有这样的不伦之恋,所以在皇兄耳边吹风。”
“可我只是都不认识,我认识的……也不过就是皇兄皇姐二人罢了。”夜羽裳笑着笑着,却突然落了泪。
南宫轩澈许是起了恻隐之心,拿了手帕,上前替夜羽裳擦了擦眼泪。
夜羽裳立刻拿过手帕,道“谢谢陛下,裳儿自己来就可以了。”
“裳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朕说到做到。”
夜羽裳勉强笑道“陛下可愿去看木姐姐?裳儿被唤过来,还不曾去看望,木姐姐想来,是误会于你我了。”
南宫轩澈摇摇头“这件事情明日再说,你如今不宜见人,我明日陪你过去。”
“陛下,右相大人已在御书房等候。”罗子安站在门口道。
“知道了。”
“你就在此休息,他们若还要说三道四,只消说是椒房殿做出的孽便是,朕还有国事要忙,便先走了。”南宫轩澈的面色稍稍严肃起来,看见夜羽裳点头后,又替她盖了盖被子,这才往外走去。
“陛下。”罗子安跟在南宫轩澈身旁。
“他真的来了?”
“陛下开玩笑了,老奴如何敢欺瞒陛下。”罗子安装作听不懂一般。
南宫轩澈微微勾唇“知你一向最得我心。”
“老奴不敢。”
罗子安伺候了两代皇帝,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到了御书房,右相确实已经在此等候,茶水已经凉了,想来等了许久,南宫轩澈看了一眼罗子安,暗道一声老狐狸。
“臣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坐吧。这样紧急的时候,不知右相大人进宫所谓何事?”
“陛下,有探子来报,裕王殿下正在暗中集结人手,几日里都动作频繁,不知所为何事啊。”赵永忧心忡忡道。
南宫轩澈愣了愣,看了一眼罗子安,后者立刻将手中资料呈给他看。
南宫轩澈随意看了看,便放在桌上。
“赵卿,此事朕一直知情,赵卿不必多言。”
“陛下,您不应该因为他是您的胞弟而一直包庇于他,小心养虎为患啊。”赵永语重心长道,他没想到,到了此刻,陛下居然还是那般信任裕王。
南宫轩澈笑意不明“怎么?爱卿这是想要朕取了朕亲弟弟的性命吗?爱卿还真的好大的胆子!”
“陛下,老臣不敢。”赵永说着,立刻跪拜下来,他没想到,这一次,南宫轩澈竟是开始纠责。
“不敢?”南宫轩澈将手中的东西直接往地上一摔。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朝廷之中,就以你为首,想让朕削了裕王的兵权和爵位,你还说不敢?”
“陛下,老臣真的没有异心,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啊,求陛下明查。”
“朕知道你没有异心,你若是有,李牧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南宫轩澈怒斥道。
李牧如今权力基本架空,顶多算个挂名丞相,赵永如今算是一家独大,近来竟是有些忘乎所以了。
这群人,因为本身看不惯阿逸的做派,各自心中都还有位旧主,便想着让他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然后左手渔翁之利,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赵永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觉,难不成,他们所想的事情,已经被陛下所察觉了?
不,不应该,可是,看陛下如今的模样,带着看透一切的目光,真的很难让人觉得,他没有发现端倪。
“陛下,老臣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啊。”
南宫轩澈本想挥手让他退下,可想着自己宫中还有一位不速之客,所以将话尽数吞下,与这人拉起家常来。
若那夜羽裳真有古怪,他晚上若不回去,倒会引起怀疑。
聊了半晌,便下了逐客令,赵永被说的一头雾水,颤颤巍巍,如履薄冰,直到离开皇宫时还是一脸发蒙。
夜羽裳坐在南宫轩澈寝殿之中,百了无赖吃着糕点,任由丫鬟上药。
“你们知道,陛下去哪里了吗?”
“回娘娘的话,陛下去了御书房,至今还未回宫。”
夜羽裳点头,又道“你们能不能帮我去椒房殿看看,木姐姐如今的情况?”
“娘娘,陛下说了明日,您便明日再去吧,”
夜羽裳叹了口气“我也想明日,但木姐姐若是误会于我,若是因为我,从而导致姐姐姐夫感情破裂,我会永远难安的。”
她到现在,其实还没搞清楚,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裳儿。”南宫轩澈适时回来,听见了夜羽裳的喃喃自语。
“姐……陛下。”
“子安,让人传膳吧。”
“裳儿,你不必自责,我与她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关。”南宫轩澈说着,在一旁坐下。
趁着一干人等都不在,夜羽裳鼓足勇气道“陛下可能将此事同裳儿说上一说,兴许裳儿可以帮到一些忙也不一定。”
南宫轩澈刚要拒绝,夜羽裳又道“是因为阿逸哥吗?”
南宫轩澈挑眉“你如何这样认为?”
夜羽裳道“裳儿其实不信陛下与姐姐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出问题,再者,那么多人虎视眈眈,陛下和姐姐,应当更是同心协力才是。”
两人感情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