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做了什么事情,能够将安溪藏在心中的怨恨,彻底激发出来。
木雪莹这样思忖着,却知道,自己这次是要无功而返了。
若要进去看这个女人,还需去安溪那处拿道手谕才行,只是若真如此,无异于再次揭开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
罢了,这人不瞧也罢。
这样想着,木雪莹便拉着上官燕要离开。
刚要离开,宫殿里面却匆匆走出一人。
“姐,姐请留步。”
听着熟悉的声音,木雪莹转身,正看见杉杉。
她此刻应当陪在安溪身边,却如何会在这里?
“姐这是去了哪里?如今才过来?”似不经意般,杉杉低声问了两句,便又道,“陛下知道这样大的事情,您一定会过来,但如今这里严加看管,若没有我带着陛下的手谕,您是根本进不去的。”
闻言,木雪莹猜到了安溪的用意,便笑道:“方才陪母亲逛园子,便耽误了些时间,方才看见这情形,本想着不能进去了,她也是贴心。”
杉杉着,领着两人走进去,上官燕虽然好奇,却因着害怕四周的侍卫,此刻一直都没吭声。
“我瞧着传言传出许多版本,玉阁对于此事很是模糊,并没有确切消息,你在她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木雪莹低声问道。
“此事我也不太清楚,当日陛下继位,本就有些强颜欢笑之意。那晚,陛下喝了些许酒,去了皇太后宫中,留了我在门口守着,里面似乎有些许激烈的争吵,陛下出来时,便已经宣布了那条旨意。”杉杉低声道。
木雪莹颔首,看来是安溪故意封口了,玉阁那里的消息,应该也是她派人去处理的。
这种秘闻,的确不应该传出去。
这样想着,杉杉已经做好了流程,带人走到了皇太后如今在的寝宫。
“两位请进。”杉杉的声音再次恢复了不卑不亢的态度。
木雪莹也是淡淡颔首,与上官燕一同走了进去。
这座寝宫,与她昔日被关进来时,虽然摆设相差无几,但气氛却完全不同。
安楚那时年纪不大,整个房间都是被布置得如同一个仙女一般,当然,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拥有这样纯洁无瑕的房间的人,内心居然是一个恶魔。
而如今,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仍旧摆放在那里,但却透露着一股阴寒之气。
三人走进来后,门便被关上了。这扇门,比起昔日,多了整整两把锁。虽然窗户是打开的,但窗户也加了一层护栏。
这样的环境,是与地牢无异也不为过。
上官燕被这恐怖诡异的气氛吓到了,不由得拉紧木雪莹的袖子。
“母亲,没事,我们很快就出去。”感受到上官燕的恐惧,木雪莹连忙柔声安慰。
走进卧房,里面却没有人。
杉杉将卧房机关打开,床缓缓移动,露出一条密道来。
“不若夫人留在上面,下面的场景……会比这还要令人窒息。”杉杉也看出上官燕的心智不全,此刻出声。
她的提议,是最好的,但……木雪莹不太放心。
“姐放心,我能在上面陪着夫人,下面的路……”
您知道。
木雪莹微微点头,看向上官燕,用着最温柔的声音:“母亲,莹儿下去一会儿,很快就上来了,母亲您别下去,好不好?”
“不,我要下去,下面有那个女人,我要看看是哪个女人,对自己女儿也这么狠心!”出乎意料,上官燕虽然很害怕,可对于去看皇太后之事,异常执着。
木雪莹打心底不想带她下去。
下面,可是地牢,上官燕在地牢里,被关押了整整十七年,也许不止,那里,有她不堪忍受的回忆,有她最难熬的时光,那是一段不能再想起的事情。
“杉杉,能不能……我下去将她带上来?我母亲她……见不得那些地方。”
玉阁四处的消息都是互通的,对于上官燕从哪里救出来的,掌管几国消息,身份不低的人还是清楚,安溪这里同样不例外。
杉杉犹豫片刻,道:“我去将人带上来吧,您去,下面的人或许不会放人。”
“不了,我想去看看,下面与我从前来时,有何不同了。”
杉杉见阻拦不行,只得将手中令牌交给木雪莹。
拿着令牌,木雪莹便飞身下了密道。
地牢,与她记忆里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几乎完全不符合了。
这里开了一些窗子,四处也打扫得很是干净整洁。
安溪对这个女人,到底还是留了情。
木雪莹微微摇头,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便被侍卫拦下。
木雪莹将令牌给他们看了,随即放校
木雪莹再往前走,这才看见帘年被放下去的水牢,那是她和安溪被淹的水牢,一如既往地阴暗潮湿,许是因为意义不同,安溪特地保留了下来。
而皇太后,安溪的亲生母亲,就坐在水牢的正对面。
那个牢房已经被拆掉,布置成了一个佛堂模样,皇太后跪坐在蒲团上,对着水牢敲着木鱼,见有人来了,立刻想要起身,却被周围两个侍卫按了下去。
皇太后还不算太惨,看这精神面貌还有衣食住行,似乎也没受到半点苛待。木雪莹忍不住在心中感慨,安溪还是太心软了。
也是,无论如何,这是亲生母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如何狠得下心。
“那位姑娘,那位姑娘,你救救哀家,救救哀家好不好?哀家这是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