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莹有些猝不及防险些摔在地上,好在花七少赶来接住了木雪莹,扶她坐在一旁。
“殿下,你在做什么?”
华凌没有话。
花七少摇摇头,方才的话他都听见了:“这件事情跟玉儿没关系,我们去之时,只我和玉儿两人,阿翡虽然要同去,我们也担心她会不慎被蛊所伤,便劝了她回来留守山庄,却不曾料到,她会出现在那里。”
“阿翡必然是担心你们,你现在这么是什么意思?是觉得阿翡多管闲事,不应该去吗?”华凌被花七少的话刺激到,立刻站了起来。
“那蛊虫本来就是有心人控制,阿翡本就不该来趟这趟浑水。”花七少冷冷看向华凌。
彼时华凌并未意识到花七少话中深意,只以为他在挑衅,埋怨阿翡不该出现。
顿时怒上心头,上前便要抓住花七少打他。
花七少见劝无效,眼神变冷了一瞬,索性先发制人,给了华凌一拳。
“殿下,你最好想想,为什么阿翡姑娘答应了会山庄守着毒仙前辈还有上官夫人,却突然半路反悔,跟我们去了黎城?”
为什么?
华凌被打倒在地,隐匿在暗中的暗卫没得到消息,并未出现。
此刻他才想起来,昨晚,他和阿翡不欢而散,阿翡便离开了,失神之时,他竟忘了让暗卫前去保护。
所以,是因为不想看见他,才不想留在山庄吗?
木雪莹坐在一旁,颇有些吃力,摇摇晃晃走到床边,握住安溪的手,没有话,内心已是无比的愧疚。
若不是她非要糊弄安溪过来,安溪不会遭此横祸,还是代她受过。
“对不起,溪儿……”木雪莹喃喃自语,华凌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无暇顾及木雪莹。
“对、对不起,阿翡,对不起……”华凌从地上有些踉跄地爬到床边。
看着两人失魂落魄的模样,花七少微微摇头。
“你们在干什么?快让开!把窗户也都打开,她需要通风和休息。”随后赶来的柳白见状,秉承医者仁心,登时有些生气,招手让人把木雪莹和华凌拉走。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华凌苦笑着坐在一旁。
柳白看了一眼华凌,微微摇头,拉过安溪的手,此刻,安溪的手臂上,仿佛有一个会游动的胞一般,但众人都知道,那是蛊虫在肆意游走。
辨别是何蛊后,柳白犹豫片刻,迟迟没有开始引蛊。
“前辈,怎么了?”
“需要血。”
“用我的。”华凌反射性站了起来,拿着桌上的匕首便要放血。
花七少连忙夺过匕首。
“需要同种类的血。”柳白道。
“同种类?”华凌有些不解。
木雪莹立刻站起来,想到自己和安溪的血并不同,便立刻离开,拿了特制的药水来。
“我的血不行,若是你们的也不行,便只有去寻旁人了。”
“需要的血不少,最好还是男子。”柳白补充道
两人依次滴了进去,倒还真有,两饶血,都奇迹地与安溪的血融合。
“我来吧。”华凌不容拒绝地坐到床边凳子上,把袖子挽起来。
花七少微微摇头,并未反驳。
“殿下,你身为一国之君,此举不可,要知道,我要的血,并不少……”
“前辈,用吧,他若是不行了,换我便可。”花七少的话安了柳白的心,索性没再反对。
华凌看了一眼花七少,并未多言。
木雪莹愣愣地要将碗递给别人处理,花七少见状,拿过了碗:“你坐吧,我去。”
蛊不是寻常蛊,一旦入了人体,便会不断吸食人血,直至整个人干枯而死,必须要以大量同样血类引诱出来,若是血不对,甚至血不够,蛊是绝对不会出来的,甚至还会引起蛊虫的反抗心理,加速吸食血的速度。
柳白是第一次解这种蛊,此刻额头不住地冒冷汗,花七少回来时,见到他冒冷汗,而木雪莹呆呆地坐在一旁,只盯着安溪不放。
花七少只得去替柳白擦汗,看见华凌因为失血过多而不断冒冷汗,也去替他擦汗。
“多谢。”
“殿下不必客气。”
看见华凌不断放血,脸色也愈发苍白,柳白有些不忍心:“够了,先这样吧。”
“若是不够,她会怎样?”华凌眼前已经有些摇晃,却还是坚定地看向安溪。
“会死,加速阿翡姑娘的死亡。”柳白沉默着没话,花七少却是毫不留情了出来。
“可以用启之的血,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殿下先去休息吧。”柳白道。
华凌却不信,只看向花七少。
后者仍旧淡淡一笑:“启之与殿下虽然血是一样的,但实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以一类血去引诱喜欢另外一类血的蛊,本就很危险,若是你我的血放在一起,味道便会混杂,更易让蛊察觉,进而加速阿翡姑娘的死亡……”
“够了!”华凌不想听到那两个字,只觉得那两个字,格外地刺耳,不做他想,华凌立刻拿了匕首,又狠狠割了一刀。
顿时血流不止。
“启之,快去再拿些止血散。”柳白看着放在旁边的药,顿时觉得不够用。
花七少没动,对着门外下人挥手。
“不了,我去吧。”木雪莹被那巨大的血流声拉回心智,看向华凌的目光也变得良善起来。
“够了够了,殿下快停下!”柳白立刻喊道,这一次,是真的够了,但华凌却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