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兄弟,你可不能这样妄自菲薄啊。要知道,王兄在我面前,可是一个劲儿的夸你,说你来自中原,却没有中原人文绉绉的模样,反倒有些我们大漠男儿的气势。甚至啊,王兄还说,你结合了我与康裕兄弟的优点,最得他心意。”
“王爷莫要开玩笑。”秋水寒大惊,连忙阻止。
瓜尔佳康裕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结合了他与塔塔木吉蓝两个人的优点。
秋水寒,还当真是很好,果然很得大汗喜欢。
秋水寒看见瓜尔佳康裕,立刻穿过人群,拉过他笑道:“水寒自知比不得王爷,又哪里能比的上康裕大哥,王爷可莫要再说了。”
言语中,抬瓜尔佳康裕的同时,还不忘踩塔塔木吉蓝一脚,算是与塔塔木吉蓝正式撕破脸了。
往日,可都是绕圈子,从不起争执。
塔塔木吉蓝的面色僵硬片刻,自找没趣,便又说了几句便找了借口离开了。
瓜尔佳康裕因为秋水寒方才的话,稍稍好了脸色。
屏开旁人,两人一同坐马车回府,秋水寒多说些许好话,瓜尔佳康裕也就好了颜色。
“康裕大哥,我便先回卧房了。”
“好。”瓜尔佳康裕点头,笑着目送秋水寒离开。
不见了身影后,瓜尔佳康裕的笑容便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酷残忍。
这样的事情,倒也不是一次两次发生,在瓜尔佳康裕心里,秋水寒早已是一根刺。
甚至在神秘老人眼里,他也比不过秋水寒,更是让他对于秋水寒的怨气达到顶峰,甚至不止一次在后悔,那个人要杀秋水寒,他就不应该阻止,应该主动替他动手才是。
曲阳王府。
东方钰正与陌柔对弈,陌欢在一旁练剑。
“东方公子,我又输了。”陌柔笑着摇头,将属于她的白子一一取走。
东方钰笑了笑:“不过是夫人的心越发平静,失去了攻击性而已。”
陌柔笑而不答,她是真的被磨平了棱角,能够出击时,却选择了手下留情,不是不知道,而是刻意忽略了最狠的做法。
“还要来吗?”东方钰道。
“继续吧。”陌柔说着,目光投向痕玉。
自木雪莹走后,痕玉每日都会练剑,从之前的一个时辰变成两个时辰,到如今的三个时辰,除了练剑,每日还有其他训练,不可谓不刻苦。
“说起来,痕玉如今,可还能恢复到曾经的模样?”东方钰状似无意,落下一子。
“来日方长,长此以往,比以往更甚也未可知。”陌柔经过那样多的训练,对于判断一个人的潜质,还是有可信度。
“只是东方先生,最近,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急着做?”
一直都是陌柔陪着痕玉训练切磋,近来几日,东方钰却突然出现,并且一出现便迟迟不离开。
“姐姐,能劳烦来一下吗?”痕玉对着陌柔喊道。
陌柔应声而起。
东方钰只看着两人比试不出声。
待陌柔重新坐回来时,才幽幽开口:“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亲手去做,才能代表事情在进行。”
转而言之,塔塔木吉蓝也并非被他逼的忙碌,两人都没做什么事情,陌柔也就不必再抱不平了。
被识破心思,陌柔笑了笑:“关心他不假,但对于先生之事,陌柔的关心也是真的。”
突如其来的敏锐,让东方钰心防警戒。
“夫人对于在下的往昔似乎很是好奇?”
陌柔也感受到了棋盘对面人的敌意,不由得道:“先生何必误会,我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
东方钰没有说话,手中的折扇代表本人的不开心。
“听闻北周昔日没落的南侯府,有一失踪的子嗣,名为上官远。作为南侯唯一的嫡子,应当在南侯逝世后,子袭父爵才是,但……那人却在大小姐失踪四年后也消失了。”
陌柔说着,看向东方钰,目光显而易见。
东方钰原本紧绷的心脏,在听见这句开头后,便已经悄悄放松下来。
“所以,夫人以为,昔日那人,是在下?”东方钰笑道。
陌柔没有否认:“先生也不必激动,陌柔不过好奇,这位失踪的南侯府继承人,究竟因何故离去?”
虽未承认,却已经是默认东方钰就是那个失踪人了。
“夫人为何以为,在下便是上官公子?”东方钰相当于变相否认了自己的身份,但陌柔并未意识到,或者说,她认为自己的推理具有充分的证据。
“江湖百晓生东方钰,经上一代百晓生历秋烟传承,在江湖上已经游历近三十年,但本人年纪,无人知晓,便是号称无所不知的玉阁,也不知道东方钰本人的真实年纪,甚至传言,东方先生早已年过四十,如今瞧来却与传言不符。”
“曾有几年时间,先生沉寂在江湖。上官公子若还在世,年纪……当与您一般无二,您沉寂的时间,与上官公子在南侯府侍疾的时间正好对上。经如今,陌柔以为,当是同一人。”
陌柔看向东方钰,眼中带着好奇和自信。
她所得知的事情都不可能为假,而东方钰的年岁,与上官远,的确很相近,倒也难怪陌柔会如此判断。
甚至……
曾经木雪莹,看见他与上官燕举止亲昵时,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唯一不同的是……
东方钰的来历,木雪莹知道,东方钰自己告诉她的年纪,也与上官远的年纪不符合。
“夫人,你的想法似乎没有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