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怒吼声将瑾月引了过来,一眼便看见白紫凝神色不好,忙问道:“白小姐,你怎么了?”白紫凝摇头。
夜羽裳心中冷笑,没有再吭声,面上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瑾月抬头看见夜羽裳,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抓住夜羽裳的衣领,道:“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夜羽裳立刻无辜的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不信你问她。”
“瑾月,没事,我没事……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这里太阴暗潮湿,我又畏寒的原因所致。”白紫凝说着,已经想要起身离开。
看着夜羽裳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险,瑾月怒由心生,转身把白紫凝拉了回来,拿了一个烙铁放在白紫凝手中,“白小姐,你所遭受的一切,全部都是眼前这个女人造成的,她谎话连篇,根本不值得相信,无论跟你说了什么,那都是她极力在推脱责任,你要做的,不是相信她,而是报仇,报仇知道吗?”
“报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白紫凝仿佛被洗脑了一把,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看着手中的烙铁,怔了怔,猛然向夜羽裳冲了过去,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啊——”凄惨痛苦的声音,从这间牢房传了出来。
看着穿过几层衣服烙在夜羽裳肚子上的“贱”字,白紫凝却仿佛浑身力气被掏空,吓得松了手中烙铁,好在瑾月手疾眼快,拉着白紫凝往后退了,这才避免烙铁伤到白紫凝。
“让木姐姐知道,一定不会原谅你。”夜羽裳冷冷看着瑾月。
“这还只是开始,就受不了了?夜羽裳,你真该当初杀了我的。”瑾月看了看放在夜羽裳身旁的木马,挥手让人把夜羽裳弄上去。
“你以为我不敢用?可惜,我如今,什么时候都敢。”
“不,木姐姐不会原谅你,她会替我杀了你的!不,不,不!”看着自己离那尖刺越来越近,夜羽裳的神色已经不再镇定,甚至露出不属于她的恐惧来。
“瑾月,我告诉你,我已经有了南宫轩澈的孩子,你不能这样,不是宫里这个,而是真正的南宫轩澈,他的孩子!”
“啊——”夜羽裳一声惨叫,撕心裂肺程度,让被关押在其他牢房的犯人听了,都不由得一阵战栗。所谓重要犯人,是有特殊存在价值的人,而非严刑拷打问不出话便随意斩杀的人。
那尖刺只碰到一点点,却被瑾月喊停了。见她停了下来,夜羽裳暗舒了一口气。
瑾月铁青着脸,命人移开木马。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但……
“怀孕是吧?”瑾月刚要上前把脉,却又想起什么来,顿了脚步,“可以自己更换脉搏,对吧?”
夜羽裳脸色变了变,这件事,她居然知道。对,三年前的狩猎大会时,她让人对瑾月中的蛊下了命令,当时不留神居然提到了这件事。瞧着瑾月阴冷的脸色,夜羽裳只觉得有些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瑾月,你要干什么?”白紫凝忍不住拉住瑾月,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此刻的瑾月,一如当初在木国怒火攻心几乎走火入魔的木雪莹,让人很是担忧。
“白小姐,你想动手吗?”瑾月将手中一根带着倒刺的铁鞭放在火炉旁,抬头看向白紫凝。
“不……”看着那通红烧人的火焰,白紫凝不自觉退了一步,扶住了牢门。
…………
木雪莹到了御书房,也没让人通传,直接便走了进去。
赵永看了一眼木雪莹,心有不忿却还是忍下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何狂妄资本?
“陛下,这是什么情况?”木雪莹看向江言。
此刻江言面色还有些潮红和愠怒,分明是被人打扰了好事所致。
“皇后,你管吧,有什么需要的告诉子安,他知道怎么做,朕还有事,便先走了。”江言喝了口凉茶,起身快步离开,心中已是懊悔不迭。
当初木雪莹忧思南宫轩澈过度,不止一次将江言错认为南宫轩澈,这也让阿香心中有些不舒服,落下一个梗。这件事被夜羽裳拿来做了文章,想让阿香为她所用。只是夜羽裳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木雪莹的手下,忠心得可怕,阿香虽然心中有梗又被挑拨,犹犹豫豫,还是找了木雪莹坦白。
这才导致了如今这趟浑水。江言暗道小姐这药效用太大,那么多大概是需要他做些手脚了,不然,只怕明天的早朝是上不了了。
“赵相,赵夫人,你们这么晚来宫里,不知所为何事?”如今也不过酉时,但木雪莹这话,摆明不会欢迎他们。
两人也知道,自己女儿在宫里不断挑衅皇后权威,能笑脸相迎才有鬼。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迟迟都没有开口。
木雪莹颇有些不耐,道:“若是没什么事,本宫就先走了,罗公公,送客。”
“夫人,这话……还是你来说吧。”赵永犹豫了许久,还是将话茬扔给了陈景芝。
陈景芝定了定心,抬头看向木雪莹,道:“皇后娘娘,赵陈氏自知不应再来央求于娘娘,也自知爱女罪孽深重,犯下滔天大罪不可饶恕,但……她到底是小妇人与老爷唯一的女儿,小妇人与老爷商量多日……”
说着,陈景芝看了一眼赵永,似是在确定他的想法,后者淡淡点头。
“愿用相位,最后再保全女儿一命,日后定不再让她出来祸人,我们三人自此以后归隐山林,不问世事,求娘娘成全。”陈景芝说着,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与此同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