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沉默良久,这内里的确大有文章,但如今……
“皇后娘娘,您如何让我们相信,您的才是真话?”
“我们都知道,皇后娘娘不输男儿,或许您就是知道会有这个场面,提前想好了辞,趁着乱世咱们必须同心协力,让上面这个人真正李代桃僵,日后,待我们重提此事,已经为时已晚。”
木雪莹不由得扶额。原来,聪明反被聪明误,是这样来的啊,她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
“怎么办……我不想和你们解释了……”木雪莹支着头,似乎是很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诸位,梓昀一向听闻北周帝后和睦,感情无人能及,仅此一点,皇后娘娘便没有谋害陛下的动机。再者……”
陆梓昀淡淡笑道:“梓昀以为,梓昀追寻的陛下,不会是这么轻易就被谋害的人。”
“总之,老夫相信皇后娘娘,也相信我国陛下,若陛下真的娶了一个异心之人,以陛下雷厉风行的作风,怎么还会放任皇后娘娘不管?”叶城终于找回一条线,再次摆正自己的位置。
“万一是陛下太过相信她,又或者……”有个朝臣还在喋喋不休,吵的木雪莹心烦。
“吵死了!”
木雪莹重新站起身来,白芷忙将那茹了哑穴,“陛下离开之际,曾亲手将象征周国皇室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令牌交给我。你们的陛下,我的丈夫,不是个傻子,他把令牌给我,又教了我用法,本宫以为,世上最不会对他不利的,就是我。”
“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口中的令牌,可是龙行令?”方耿有些犹豫,却还是心谨慎问出所有饶心声。
木雪莹淡淡一笑,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众人只觉得一阵阴风拂过,什么都没看见,一睁一合之间,那个不停叫唤被点了哑穴的大臣已经命丧当场,倒地不起。
木雪莹手中,已经多出一枚的令牌。
在场许多都是老臣,北周皇室暗部,他们都是见识过的。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明明没有出现,却总将人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郑方才的感觉,就如同昔年南宫轩澈登上大位一般,那种离死亡很近,很近的恐惧,再一次重现了。
能将这保命的东西交给木雪莹,可见两人已经不仅仅是信任可言,而是形如一体。换句话,他们如今,要听从木雪莹的安排。
“阿澈将这令牌交给我,便是担心日后,他不在南宁,你们会来逼宫。我曾言他多虑,却不曾想,他竟是先见之明。”收起令牌,木雪莹看向下面的大臣,目光清冷的没有一丝波澜。
“都回去吧。现在,在皇位上的,依旧是陛下,而你们,就只当做了一场梦。若是再有旁的话传出来,下场……”
木雪莹思虑片刻,勾唇轻笑道:“听闻军营又苦又累,书院的孩子也是废寝忘食,改日得空了,本宫将人都请来,还有甘愿去军营的那些夫人们,也一并请来做客。”
众大臣的神色千奇百怪,尤其方耿,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被叶城给摆了一道。皇后娘娘这话,摆明了拿他们的夫人孩子做威胁了,自己的命要不要无所谓,但总要顾忌着血脉至亲吧?
将大臣们都驱散了,木雪莹才急急出宫。为何所有大臣一夜之间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必须问个清楚,另外谣言在宫里也就罢了,若是传到老百姓耳朵里,影响就不是一星半点了。木雪莹要出来辟个谣,安老百姓的心。
此刻,辟了谣,又走访了好几个官员,木雪莹真的累了,上了马车不久,便睡着了。
再次惊醒,马车已经入宫,周围一片喧闹之声。
“发生什么事情?”木雪莹睡眼惺忪。
“姐,好像……是太后娘娘中风了。”白芷将一路上听来的话整理了出来。
木雪莹一下子有了精神,坐直了身体,对着马夫喊道:“去寿康宫。”
“太后在哪里中的风?”木雪莹心急之余,却也多了些疑惑。她早前吩咐过,这件事不能传到太后耳朵里,就担心宣太后听了会多想伤着身子。
“好像……是在牢里。”白芷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还是谨慎的看了一眼木雪莹。
闻言,木雪莹的心跌入了谷底。夜羽裳,又是夜羽裳!这件事情,木雪莹查到的,同样和夜羽裳以及她背后的人有关。
木雪莹烦忧的闭上眼睛,她不是不能原谅夜羽裳,但如今……夜羽裳一而再再而三试探她的底线,凝儿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如今又将太后气病,夜羽裳,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姐,到了。”
睁开双眼,眼底已经一片清澈。
“安排几个人埋伏在牢外面,若是有人营救,直接杀,但切记不要惊动里面的人。”整理了衣服,木雪莹率先下了马车。
知晓木雪莹的意思,白芷点零头,面上鲜少的露出笑容来。
匆匆进了寿康宫,也不顾旁人行礼,只大步往寝宫走,正迎面遇上张嬷嬷。
“张嬷嬷,旁的事情一会儿再,我先给母后把脉。”挡着张嬷嬷要开口的话,木雪莹率先进了寝宫。
把过脉后,木雪莹的神色才稍稍镇定了些,另开了方子:“太医的方子先不必用了,用这个。对了,把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叫过来。”
“是。”张嬷嬷应声退下。
“娘娘,姐的病情……”庆嬷嬷上前想要询问。
木雪莹微微摇头,示意庆嬷嬷不要问,面色阴沉地走出寝殿。
“本宫早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