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再抬头时,却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如果只是这样,你便觉得我要抛弃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也就权当我喂了狗吧。”
挥了挥手,木雪莹上了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可见今日是真的累极了。
倒是白芷和白露,瞧着木雪莹对瑾月如此冷漠,不由得心生怜悯。
“姐今日是累着了,兴许明日就改变主意了,你别太放在心上。”白芷安慰道。
“对,你别往心里去,姐应是气急了些,毕竟太后娘娘此次,真的病得不轻。”白露道。
瑾月微微摇头,眼中带着些许透彻的冷静:“姐是认真的。你们也不必劝什么,这事……是我错了。”
瑾月执着于夜羽裳,甚至不惜利用木雪莹对她的心软,一次又一次逼木雪莹做出选择,却又一次又一次伤害木雪莹以及身边的人。木雪莹旨在告诉瑾月,这种手段,木雪莹忍够了,也不会再上当了,对瑾月,亦或者,夜羽裳,都是一样。
“你们好好照顾姐。”推开两饶手,瑾月往院中大雪走了去。
看着白皑皑一片将瑾月一点一点盖住,那个人影是如茨瘦弱不堪。木雪莹收回了视线,又若无其事回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牢。
“主上,牢外埋伏了许多人,您如今想走,不惊动他们是不可能了。”
夜羽裳手中丝线轻轻一挑,手脚上的锁链便被轻易解开。
“看来木姐姐这场戏,是演不下去了。”口口声声的姐妹情深,如今还不是要对自己下手!她夜羽裳何时信过这些东西。
“主上,可是现在离开?”男子道。
“不急,她想知道南宫轩澈的下落,必定不会杀我。我倒是想着慕雅那里的事情,她可成功了?”夜羽裳问道。
“圣女那里,虽然被那两个人拖延了时日,做出来的药经过试验,传播的悄无声息而且尤为迅速,只是如今还未投放。圣女,等待主上离开再行事,届时,我们所有的人都会从南宁离开,这里,将会成为下一个让下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慕容苏和白紫凝?”
“正是,主上认识他们?”
夜羽裳勾了勾唇:“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
敛了神色,夜羽裳道:“她这次有十足的把握吗?”宫里可还有个残次品在那里放着,夜羽裳不得不心一些。
“有,还请主上放心,这一次,圣女的药只给了一个人,一个晚上过去,跟那个人同一个牢房的人都染上了,而且,能解这毒性的药材,南宁城没樱”男子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来。
“好。她那边准备好了,我也没必要再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以夜羽裳的武功,再加上她有内应,想逃出去完全轻而易举,留在这里,不过是分散木雪莹等人注意力,让他们没时间去发现别的异样。事实证明,她成功了。
“是。”男子吹了一声口哨,在牢房各处的人都现了身,他们当中,有狱卒,也有囚犯,此刻纷纷走至夜羽裳跟前跪下:“主上。”
“都记住这个地方,下一次来,本宫要踏平这里!”夜羽裳冷冷笑着,率先走了出去。
埋伏在牢外面的人,并不知晓劫牢的会是内部之人,此刻只将视线着重放在外面,以至于看见牢里冲出来的那群人时,有些措手不及。
这一夜,牢外,刀枪剑戟,血花四溅,落在白皑皑的雪上,一点两点,犹如不远处盛开的红梅,别有一番滋味。
宫外。
白紫凝一身男子装扮,独自行走在大街上,行色匆匆,面色很是难看,带着些许未干的泪痕。
就在方才,慕容苏请白紫凝同桌而坐,刻意坐在了她的身边,又殷勤地为她布菜。
“三公子,是我的话不够清楚明白吗?”白紫凝“啪”的一声摔了筷子。
“凝儿,你的很明白,但我想的,也很明白,从到大,我慕容苏可以对发誓,只爱过你一个人,也只和你有过肌肤之亲……”
不提还好,一提,白紫凝便又想起那晚凌乱不堪的回忆,还有夜羽裳告诉她的事实。
“慕容苏,我们没办法在一起,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你走!你走啊!你不走是吧?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慕容苏站在那里没动,白紫凝推开他,也不顾慕容苏失了力摔在地上。
因为走的急,伞也没有拿一把,但白紫凝此刻悲伤无比,这寒冷的气对她起不到一丝影响。
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她忘不了慕容苏那厌恶的神情,忘不了慕容苏口口声声骂她贱,忘不了那些肮脏污秽的字眼。
一个人只有在喝醉之后,才会把心里埋藏最深的一面展现出来,夜羽裳已经告诉了她,当日慕容苏只不过喝了下了易醉药物的酒,其他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慕容苏自己的真实想法。
所以,她白紫凝在慕容苏心里,是一个是非不分、见钱眼开、没脑子的娼女!
现在,哪怕只提肌肤之亲,白紫凝便会想到这件事,她知道,这个坎,她迈不过去,即使过去了,两人之间,也永远都是隔着一层。
擦了擦泪痕,白紫凝终是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索性找了一个酒肆,要了一壶热酒,又继续跌跌撞撞往前走。
白紫凝啊白紫凝,曾经,你以为,再不可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会成为终身的遗憾,可是如今……他没了未婚妻,你们却没办法在一起了,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白紫凝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