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在还未到达晋国之前,一直都没变。可直到她到了晋国,不经意的那个晚上,遇见了华天凌,突然就变了。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别去了,快回去!离他们远远的。
她想见华天凌,此刻亦如此,只是,是因为思念,而非其他,至于旁的人,她已经没有勇气去见,也根本承受不住那些可以让她彻底死心的东西。
当得知阿翡就是安溪时,华天凌的心里几乎是长舒一口气。原来兜兜转转,他爱上的,只是那一个人,而他,也只为那一个人动心,不论相貌性格行为,只要是她,就没有问题。
隔在两人中间最后一层屏障被打碎,本该值得开心,但两人的身份和当下日益紧张的局势,逼着两人必须去完成自己本在进行的事情。
这一次,华天凌并未再像上次一般,不顾一切潜入周国,只为了儿女私情。
安溪离开之际,华天凌没有现身,只是在暗处看着,而在安溪人影消失不见之时,华天凌转身回了皇宫,好似这一切从未发生。只是他的内心,多了些许坚定。
那是曾经对那个人的承诺,重现之际,比以往更为坚定。
看着认真批阅奏折的华天凌,花七少淡淡一笑,引得华天凌抬头。
“启之这样望着我做什么?”
“瞧着殿下如今,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哦?”华天凌来了兴致,“却不知哪里不一样了?”
“殿下之前虽然也在勤政爱民,但最近……”花七少微微摇头,“殿下似乎干劲十足,至于到底哪里不同,启之也说不出来。”
闻言,华天凌便道:“接手了这个国家,自是要好好做事,交给南宫的时候,总不能让这里成为一个烂摊子。启之,你有闲情观察这些,想来是你的事情还不够多啊……”
华天凌使了一个眼色,赵源立刻到华天凌身边取了一沓奏折放到花七少面前。
“殿下,这……”
“可是嫌少了?”华天凌说着,又要使眼色,花七少忙笑道:“足够了,启之谢过殿下。”
瞧着花七少立刻埋头看奏折,华天凌也低下头来,只是想到方才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笑了。
一个月前,因为实在忍不住,华天凌写了一封书信,命专人送去了安国,询问安溪的近况以及安国的近况。
而就在几天前,他收到了来自安溪的信。信上寥寥几笔,却笔意温和,道尽一切,最后的“勿念”二字,令华天凌的心情几乎畅快得快要飞起来。
他纠结了这几天,写了一封又一封信,都被撕得粉碎,直到今天才终于写好一封信,信中,还带着那枚玉佩,其用意不言而喻。
最近,天下将要大乱,各国稍有见地的人都已经看出太平日子不多了,纷纷开始寻求天下安稳之地。吴国和周国作为将要问鼎中原的霸主,自是万万不能久留的,木国作为周国皇后的母家自也不能幸免,燕国几个皇子还在争权夺位,商贾本就不愿意久留于那里。
这样看来,晋安两国作为已经平安传位稳定下来的国家,反倒吸引了不少商贾和名门望族前往。华天凌和安溪也因此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尽管如此,他们两人的感情却不见减少,曾经在意的东西似乎也都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过去。无论是否真的移情别恋,是否真的是个浪荡子,只要从始至终爱的都是安溪这一个人,就够了。
“殿下,来信了。”杉杉走了进来,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安溪本在为商贾如何安顿烦恼,此刻听见有来信,立刻便将烦心事放在一旁。
“是小姐来的信。”杉杉掩唇笑道。
不是他,稍稍有些失望,但莹儿也来信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安溪干咳一声,打开信细细看了。信中提及什么时候出兵,什么时候开战,还有哪些方面需要注意。这些都比较无足轻重,只是,信的末尾,提及了对于她和华天凌的抱歉,明明之前便知道两人之间是误会,却为了一己私欲让两人误会如斯。
“她到底是多心了。”安溪微微摇头,提笔写回信。在得知木雪莹和南宫轩澈早就知道这件事时,她心中却有不解,但想通前因后果,也就明白了。一如她曾经所言,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来谈儿女情长,只是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华天凌时,她便心急了。
“送出去吧。”等墨迹晾干,安溪便装入信封中。
“殿下。”安溪本欲继续处理国事,闻言遂抬头,入眼却是一封信,字迹便是华天凌的。
瞧着杉杉得逞的笑容,安溪不免哭笑不得:“杉杉,你胆子真是大了。”话虽这样说,可她脸上并无怒意。
杉杉咧嘴一笑:“殿下不觉得这样,比直接收到他的信更开心了吗?”
倒也是。安溪若有所思点头,将信拆开,一枚玉佩首先落在手中。原来……花七少已经物归原主了吗?
虽然收到喜不自胜,只是现在,这晋皇的玉佩放在她这里,合适吗?
“殿下,快看呀。”杉杉催促着。
安溪点点头,却并未有之前那般开心。
信中第一句便是:东西物归原主,概不退换。
“这人还真是……”一句话便将她逗笑了,心情愉悦,看接下来的内容也就轻松许多。信中并不仅仅提到儿女情长,还有关于商贾和名门望族的事情。
华天凌的法子倒是解了燃眉之急,大战在即,各地商业本就会大幅度的停滞,虽然这些人涌入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