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责任二字丢了性命,结果呢?江氏找了个末家之子来替代他。”

廊下的男子在风雪中对江行阙咆哮着,他只着了一件里衣,赤着脚踩在砖石上,明明没有丝毫修为得以护身,却又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寒意。

“我呢?我像一个没有用了的垃圾一样被丢到了晏氏,被你取而代之。你可知道这些本不应该是你的,是你把属于我的东西抢走了,通通偷抢走了!”

江行阙低着头静静听着,再没了先前的决绝,她努力将手握紧,试图让它们停止颤抖,可那从心底透出的凉意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霜降的穗子被大风刮得一阵阵拂上江行阙的肩头,晏吟冷眼瞧着那柄原本属于自己的佩剑,放轻了声音再度开口:“就连霜降与风落,原本也是我与阿颂的。”

“江行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他像是吼累了,颓然又温柔地看着江行阙。

眼前的少女披着月光轻轻颤抖着,眼眶中的泪水明明已经不能更满,却始终不敢落下。那个问题像是雪崩前的最后一片雪花一般将她压垮,晏吟满意地大笑起来,就好似把十年间的怨愤与不甘全部释放了出来。

“江行阙,你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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