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电话长峰礼貌性的问好,对方一下子就听出他口音不太对。
对面一郎问到,“怎么了小哥儿?流感了?”
“还好吧,你找我什么事?”
一郎平时不会给长峰打电话,两个人说实在话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又不是什么好朋友,就算是一起帮着王一分析案情俩人还是经常站在完全不同的两方面。一郎给他打电话多半是王一的指使,这么一问果然是这样。
只听一郎在电话里说,“三国会晤的大案,要不要来?”
听到这儿长峰稍微振作了精神,“啊?一哥叫我去的?”
“他没说叫你,但又怕你捅娄子说晚上一起吃个饭,正好大家汇总一下这两天发生的情况。还有,今天有没有一个穿着黑衬衫的人找你?”
长峰点点头,点过头对面又问,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点头没有用。
“啊?啊,是是是,只问了我在不在这里扭头就跑了。”
“我们这边也是一样,这黑衬衫来历不简单,晚上七点半到睫,我们好好聊聊。明天还有会要开,这次不喝酒就不要叫上纯子她们了。”
长峰又对着电话点了点头,“好,我准备一下,七点半是吧?”
今早在新闻上看到有一位刑警死了似乎是三好街分局的人,王一接手的案件十有和这人的死有关系,不过虽然发了讣告却没见灵堂另外也没见警局门前有人送花圈纸马。在长峰看来这个人的死有蹊跷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警方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宣布此人已经殉职,实际上朱亮只是腹部被刺中三刀好在没有伤到任何器官只是肠子遭了殃。经过一番输血和缝合基本上已经能下地走路,轻微的蹦蹦跳跳也不成问题局里带人去慰问顺便看了看小砾梦,砾梦相比于之前更加高挑身材也更加丰满,只是那傻乎乎的气质已经和这具身体完全脱轨,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砾梦在这所医院接受治疗已经有一段时间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虽说如此偶尔搞出些不痛不痒的医学报告也能对付投资方继续慷慨解囊,之前社会舆论产生的热度已经渐渐淡去,除了这些相关人员以外再也没有人记得砾梦的存在。无论如何随着砾梦一天天的长大治愈的希望也就越来越渺茫,对方不会一直支持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砾梦未来的道路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个子朱亮在医院的这些日子和砾梦相处得非常不错,期间纯子来过一次代替王一慰问了朱亮随后带着砾梦到天文台做客。随着砾梦年龄的增长对于外物的新鲜感也在逐步降低,虽然医院说这是好现象,但砾梦的记忆能力并没有一丁点的进展。依旧觉得昨天还在父母的怀抱当中,不好的消息是当她看着这幅身躯映射到昨日的记忆中时就会出现非常强烈的违和感。这让砾梦非常头痛,有时候会开始疑惑昨天的记忆是否真实开始抑郁甚至抓狂。
纯子十分着急,期间找医生谈了几次也没有结果,对方只是说还在不停努力。医生的话就好像放了个没有味道的屁,纯子只是听到个动静便被搪塞过去,带着砾梦出来的这段时间她也开始摸索起砾梦的行为习惯。
“虽然不是专业医生,但就好像数独游戏一样或许可以找到规律。”
砾梦这么对可儿说,可儿觉得她对砾梦着了魔。
值得庆幸的是那叫做小花儿的男孩手术非常成功,虽然还在手术后期的观察期但基本已经算是大功告成。小花儿松了口气纯子也不必再替他担心,虽然是孩子但和纯子很聊得来,谈吐只见颇有些成熟男子的气概。
这一天小花儿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着静静坐在椅子上的砾梦,砾梦低着头对窗外的景色丝毫没有兴趣,两只手搓着腰间的安全带。小花儿似乎比一年前更加成熟,个头也高了不少穿着一身灰色的小西装文质彬彬的样子。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说小花儿的父母,与小花父母相处得这段时间简直突破了纯子的世界观。
由此纯子从可儿那里引进了一个新的中文词汇,中国式家长。可儿还煞有介事的将多年前的新闻翻给纯子看,就是那两位把几个孩子打进清华北大的“虎爸”和“虎妈”。纯子看过手机里的新闻报道先是一阵嗤笑,而后又觉得浑身冒凉汗,不由得提小花儿担心。事实证明纯子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小花在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各种音乐、文学、算数等等的学前教育。这还不算,包括贵族家庭的礼仪、击剑、哲学都有专门的老师教授,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噩梦,纯子觉得自己五岁的时候和大人熟练的交流都成问题。
看着身边穿着咖啡灰色小西装的男孩想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原本想要问,你从小吃这么多的苦觉得值得吗?或者是说你觉得你的人生应该这样,还是说羡慕普通的孩子愉快的童年呢?其实不用纯子问,从他对砾梦的关爱当中已经可以得到答案,他对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空气长时间凝固,终于小花儿开口了,“纯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能力照顾砾梦?”
“嗯?”纯子歪了歪头,“你还是孩子嘛,照顾砾梦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等你长大以后再来接替我也不迟呀。”
“不,你觉得我长大以后会反悔,因为这不过是小孩子说的话。在过三年五年或者十年以后,我还会是这个样子吗?纯子姐,我家有很多很多的钱多到一辈子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