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凉朝东北边陲,白石村,村尾第一家,一个破败的院子里,有个半开门的土坯筑成的简易柴房。一个干瘦,看着有十三四岁的黑丫头,拿着烧黑的小木棍,在哥哥苏宁商现在已经用不上的宣纸上用简体字写写钩钩。
写字的女孩她叫做苏果果,灵魂也叫做苏果果。
事情是这样子,三天前苏果果因为逃债时飞行器械爆炸而死,就穿越到了因为上山砍柴不小心滚下山坡摔死的也叫做苏果果的女孩身上。
苏果果写完,把木棍一丢,卷巴卷巴宣纸,揣进了怀里。
苏果果走出了柴房,站在院子里喊道:“娘,哥哥,果果有事情和你们商量一下。”
苏母扶着门框,面带菜色的走了出来,有气无力的对苏果果道:“小果,啥事啊?”
苏果果一见母亲这个样子,不觉鼻子一酸,扶着她站下,另一个小破屋里,哥哥苏宁商目不能视,摸索着门框,迈出了门槛。
苏果果本来还想让她们帮帮忙,去上山砍柴,这么一看,这娘俩别说上山了,估计走出村都困难。而这一切,都是那赌鬼老爹苏大国害得!眼瞧着他们母子三个人都要饿死了,却几天都不见人影,不用说,肯定在哪个见不得光的地方,和一帮二混子在赌。
家里几乎断粮,事关紧急,苏果果虽然同情她们,但还是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任务。
“娘,哥哥,那个,我去上山砍柴去。你们,就在村里收集一些石头,然后用水煮,要一点污渍也没有的石头二斤,然后放在干净地方用罩子罩上就可以了。”
苏母和苏宁商一听,都不觉皱眉。三天了,自从她三天前上山砍柴,跌的浑身是伤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平时一句话都不愿说,这几天,几乎比她之前十几年说得话还要多,简直就是滔滔不绝!而且,还总是说一些听着很别扭的话,总做一些让他俩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说苏果果现在说得这件事。
苏宁商锁眉,咳嗽了几声,饿的有些打晃,靠着门框,低声的言道:“果果,虽然,有句话是饥不择食,但,我们似乎不能吃石头。”
苏母帮苏果果弄了弄凌乱的头发帘,面带菜色的低语道:“是啊果果,我们怎么能吃石头,实在不行,挖点观音土吃,也总比吃石头好。”三观其实很正
苏果果吃了半张饼子,又喝了几口水,总算缓过这口气。她把剩下的半张饼子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里,不好意思的对李大叔挠头道:“娘和哥哥也饿着呢,我合计拿回家给他们吃。”
李大叔有心无力,家里的余粮也不多了,这饼子还是他的晚饭,不觉叹了口气,扶着苏果果站起身。
有李大叔和毛驴的帮忙,很快把十捧柴火送下了矮山,装在了驴车上。
俩人就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赶着驴车进了乌苏县城。
乌苏县肉摊老板,一见苏果果和个老头真赶着一驴车的柴火来了,不觉横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老板虽然长得凶恶,但心底不是特别坏!有些江湖气,见苏果果如约而来,一点没有耽误时间,想她那时候滔滔不绝的样子和可怜兮兮的造型,不觉竖起大拇指,当时就把摔死的老黄牛肉给她切了四斤。
苏果果看着那令人垂涎的牛肉,咽了咽口水,收敛了可惜的目光,对老板道:“好人老板,麻烦你一下,把三斤牛肉装一个荷叶里,在把另外一斤牛肉另装一个荷叶里。”
“行。”老板满脸横肉的笑道。
于是乎,苏果果和李大叔卸了柴火帮老板搬进了院里,她揣三斤牛肉,给李大叔一斤,都是小心翼翼的揣好。
路口。
“丫头,天快黑了,你不回家?”
苏果果往鱼摊方向的街道瞧着,对李大叔道:“大叔,我不回去,我还有事。麻烦你捎句话给我家,我天黑之前准回家。”
“行,你一个女孩家的,小心点。”
苏果果甜甜的一笑,和李大叔挥手告别。
苏果果见李大叔一走,面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给自己鼓气:“坚持!万事开头难!只要我挺过去这一段,咱们家的日子一定会一点点的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