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在意这句话,然后一边撕开创可贴,一边说:“我以前也被刺伤过好几次呢。”
我愣了一下,他当时应该是正在开机的呀。难道他知道我受伤了,然后就让别人接机而自己去找创可贴过来给我?
他看着我流血的伤口,知道需要用点什么抹一下。于是,他让我跟他去储物室。嗯,我就跟着去了。毕竟,按他在dsx的工龄来看,他的确算是我的“大哥”。才刚来一个月都不到的我,怎么会有他那么对车间的一切熟悉呢?
进到储物室,我看到有棉花,表示可以用棉花。
他看了一下,摇摇头表示,不要用那棉花,那不卫生,用了可能会感染伤口。
然后,他找了一块很干净,质地很柔软的布帮我把手掌心上的血抹掉,再很小心地在那伤口上交叉贴上两张创可贴。
那一刻,我感觉他真的很会照顾人。尽管我年龄比他大,但我好像都照顾不好我自己。说不定,他的心理年龄比我的心理年龄成熟多了。我也知道,他女朋友为什么能和他恋爱一年而不分手了,尽管已经异地了好几个月。
我笑着跟他说:“谢谢了哟!”
他点点头地微笑。
主角在自己的人生里不会没有困难,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很可能会得到其他人生主角的帮助,但前提是自己能让其他人愿意帮。换言之,做一个好主角,会有好人相助。
有时候,主角与主角之间的缘分也很奇妙。
车间的技术员来自哪里?暂时还不清楚。反正,不会是来自星星的他。
因为在车间里经常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所以我就记住了他的名字。我称呼他为“祥哥”。
为什么车间里经常有人喊他的名字?嗯,身为车间里机器的保姆,哪台机器出现了问题,自然就非常需要他那有爱的呵护。
他算是一个木讷、沉稳、诚实且接近三十岁的男人。我比较少见他笑,他一般都只和比较熟的老员工笑,比如阿姨姐。
在车间里,我几乎没听到过有人用第二个称呼喊他,都是喊他全名。嗯,考虑到我是个有礼貌的男生,而且他比我大,所以我在车间里都叫他“祥哥”。
刚开始我那样称呼他时,他也没什么反应,或许,他对陌生人都是保持距离感的吧。
随着我们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终于会对我笑了。只是,他可能还不知道我名字。至少到目前为止,只有冷面老大莫名地大声喊过一次我的全名。虽然那三个字对于我而言非常动听,但是当时冷面老大喊出的感觉有点冷,所以我并不喜欢。因此,我在期待未来车间里有人会自然地称呼我为“金龙”。一吻定情,邪魅殿下不好惹
嗯,好吧,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
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写完之后,个人感觉还不错。因为这是读初二时背诵的文言文,我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很好,很好……
路过的雪睛姐笑着走过来说:“我看你好像在写字,来看看你写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望着纸皮上的字,一边看一边慢慢念出了一句“劳……其……筋骨。”
然后笑着赞了我一句:“你写的字好漂亮哟!”
我有些小害羞地表示,没有啦,一般般的。
话虽然不多,但自然的笑容可胜过单调的千言万语。
最后,到冷面老大了。
冷面老大给我的感觉几乎都是冷,好像他对我就是有一种排斥的感觉。
我尝试过不少次主动地跟他打招呼,还和他笑着交流过,从而知道了他住在我附近。我以为经过这些交流,他对我不会那么冷了。然而,冰山上的冰并不是那么轻易融化的……
上夜班的前几天,都是给一些冷冰冰的表情我,好像我欠他钱一样。那也就算了,身为老大要保持点威严,嗯,我不挑刺。但,他时不时都要向我传达一个意思:你怎么那么笨?
是的,关于注塑机的不少简单操作我当时都还不会,所以时不时会犯错。每次犯错,他都会带着冰上加冰的表情冻住我,同样地,我也会用心地忍住那冻而努力记住注塑机的操作。
自从我开单机打那个剪十多个小零件的产品之后,情况好像慢慢改变了。
注塑机的基本操作和一些生产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我都熟悉了,同样也可以解决了。时间长了,我的手指也熟悉了剪小零件速度,于是产量猛地就上去了!
当时产量板上标明,这个产品下的单是十五万,每个班的产量至少要达到1700模。
一开始不熟悉,我打了1560模,不过也和我刚来时与宋哥打这产品的速度接近了。熟悉到第二天之后,我打了1810模。
我记得我在把那产量报给他的时候,他的瞳孔放大了一点点。我想,我应该给了他一个小震撼。因为,在这之前,白班打了几天最多也就打到1500模左右,距离产量标准的1700模都还差200模。而我不但达到了1700模的标准,还超产了100模。
也因此,白班开机的大叔都有点怕了,希望我别开那么快,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