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进入无菌重症室,替病人实施驱毒治疗的胡玄宗,很清楚自己所做一切,都会被外面人的关注着。好在这种道医之技,即便有人看了也根本学不会。
擦掉额头冒出的细汗,捏起一片切好的参片吞入腹中,深吸一口气坐在病人身旁,胡玄宗开始进行驱毒治疗。待在外面的陈家人,目光更多都看向心电监测仪。
唯有好奇而来的孙守宫跟明学礼,注意力则放在胡玄宗身上。等到胡玄宗手如幻影,瞬息之间连弹数针。看着在身躯上颤抖的银针,身为中医师的孙守宫再次被震撼。
情不自禁道:“颤针之术!天啊!这世上真有人懂这种失传的针灸之术!”
站在旁边的陈家人听到这话,也很好奇道:“孙老,这种针灸之术很难吗?”
“难!如果是单针,或许现今一些针灸名家还能做到。可要做到胡先生这般,至少我从未见过。新远,能碰上这样的奇人,也是你陈家的机缘,一定要抓住啊!”
“多谢孙老提点,新远一定尽力!”
越有权跟有钱,越害怕生老病死。知道孙守宫也是府城首屈一指的中医大师,能对胡玄宗如此钦佩,足以说明胡玄宗医术有多惊人。结交这样的奇人,有时能保命啊!
颤针过后,病房外的众人很快看到,先前被胡玄宗切开的五指伤口处,很快滴落一滴滴乌黑之血。普通人都知道,血是红的,可此刻流出的却是黑血。
一滴接一滴的黑血,从病人的手指伤口处滴落托盘内。坐在旁边的胡玄宗,眼神却看着不断颤抖的银针。只要有银针即将停止颤抖,胡玄宗便会弹出一指。
每弹五次,胡玄宗便会吞服一片山参。待在外面的孙守宫看到这一幕,脑中很快浮现早年父亲提过的一种医者。在父亲眼中,那才是真正的医道高人。
道医,修行道法的医者,一种比中医师医术更精湛,擅治疑难杂症的传奇医者。这种医者替人治疗时,往往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元气。
对照此刻胡玄宗的状态,无疑全部符合父亲当年所讲的道医姿态。想到这些,孙守宫小声询问道:“学礼,你知道小先生出自那座道观吗?”
“不知道!我也没好问,小先生对于自己的出身,似乎比较忌讳!”卖装备的杂货店
面对孙守宫的求教之意,胡玄宗也很直接摇头道:“师门秘技,不可轻传!况且,你即知我乃道中医者,想必知晓道医之秘。身无真气,万般秘法皆无用!”
此话的意思也很直白,那便是道医传承的医道秘术,大多都需要配合真气,方能发挥秘术之威力。连真气都修炼不出来,又何谈施展道医秘术呢?
无奈之余,孙守吕也只能道:“是我冒昧了!”
“无妨!医者仁心,你心生此意也很正常。然秘法不轻传,还望孙老理解!”
等陈新远替胡玄宗找好休息调理之所,跟刘波交待几句,胡玄宗便走进旁边临时腾空的病房。进门之前,胡玄宗也交待道:“额头那张安神符,待苏醒后取下贴身佩戴!”
“多谢先生提醒!”
“我没出来前,任何人不许打扰!”
“好!等下我会派人,守在先生门外,绝对不会让人打扰到您!”
看过胡玄宗施妙手救治自己父亲,陈新远越发清楚结交胡玄宗的重要性。做为土生土长的豫章城人,相比那些传承久远的世家,陈家无疑是个新兴家族。
而其父亲,自然是陈家的创始人,陈家有今日辉煌,也全依赖父亲的人脉。若父亲突然过世,对陈家而言也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相反,若陈新远父亲能活的越久,那么陈家也会越发兴旺。涉及家族传承,身为陈家长子的陈新远,又岂敢慢怠胡玄宗半分?
好不容易接触到胡玄宗这样的奇人,若是错过结交的机会,让别的家族知道,只怕也会笑掉大牙。正因如此,以至陈新远对待胡玄宗,也表现的极其客气。
换做其它涉世未深的修行人,也许会觉得受宠若惊。可对重生归来的胡玄宗而言,他很清楚未来那些真正有道的修行人,都会成为世家豪门的座上宾。
况且,施妙手救了陈父一命,这份尊重跟热情不也是胡玄宗应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