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
西野坐在长凳上,堪堪将宽松的运动短裤褪至腿弯,闻言诧异地望向身旁的五更。
“我听唯说的。”
五更大大咧咧地将汗湿的t恤脱下,直接随手搭在衣柜门上。刚刚结束训练,身上还出着汗,她干脆不急着穿衣服,直接在西野身边坐下,小手往脖颈间扇风。
“她刚才发短信来,说正在医院探望生田呢。”
“很严重么?”西野皱了下眉。
“谁知道呢?应该不会吧……话说生田那家伙,竟然都没联络我们,出了事好歹说一声啊,不声不响缺了今天的训练,大家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呢。”
“可能一时没想到吧,”西野说,“生田酱的性子就那样,平时做事都丢三落四的……话说,小宵你出了好多汗啊。”
“没办法,热啊,”五更叹气,“都说最热的时期已经过去了,为什么现在还是像蒸笼一样啊……更衣室也该装个空调了吧。”
“可能是怕我们光着身子吹冷风会感冒吧,小宵你先把衣服穿上了啦,这样像什么话啦。”
“娜酱你不也是吗,t恤都汗湿了,干脆像我一样脱了晾晾身子吧。”五更说着便笑嘻嘻地去拽西野的衣角。西野自然不愿,笑着来回转动身子抵抗。
此刻更衣室内只有五更和西野在。
下午的训练结束的还算早。五更从四单开始,对舞蹈的训练渐渐上心,在教学中觉得自己的某些动作做得不对,都会再逗留一会做些自主训练。之前生驹她们还留下等过几次,情人节后,高山常常把生驹强硬推走,便只剩西野留下。
珍贵的,没人打扰的两人时光。虽然五更只是做自己的事,西野多半在一旁看着。
两人打闹间难免身体蹭到一起,别说等身体自然晾干,反而出了不少的汗。五更本就有着戏弄下西野的心思,这时候反倒不在意这个。
西野压着五更的手,可她哪有五更力气大,t恤硬是被褪到了胸部的位置。几次笑着说“住手”“停下”五更权当没听到。她原本身体就敏感,怕痒,被五更碰倒肌肤,便吃吃地笑。
“哇,娜酱——”这时五更反而停下双手,表情震惊不已,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你腰围好像大了一圈!”如月不就是娟吗
“……要帮你拉上窗帘吗?生田酱。”还以为她因为室内光线太好感到不适。
生田盯着窗外,像个雕塑般静止不动,直到眼睛酸涩才眨了一次眼睛。
“……外景祈愿呢?”她问道。
“外景祈愿的事不用担心,已经和节目组那边说了。你安心养病就行。”
“安心养病……”
生田沉痛地闭上眼睛,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乐极生悲。
昨天兴冲冲地拉着小飞鸟讨论作战计划,有理有据细节充实,仿佛未来触手可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没想世事难料意外横生,被小飞鸟的一记头槌攻击,硬生生从幻想的天堂打入现实的地狱。
昨天被送来医院,拍了片子做了手术,医生说最好先住院观察几天,之后再回家静养。生田妈妈因为工作陪了她一阵子便回去了,小飞鸟估计是羞愧得没脸见她,生田手术后就没见过她。
之后给南乡发了短信,简单解释了现状,那边正忙着七单的制作和发售事宜,没时间过来。反倒是经纪人收到消息急匆匆地赶来,颇有些哭笑不得。生田死撑着说是意外事件,也不多做解释。经纪人只能安慰她几句,便回去忙着调整之后一个多月的行程。
在床上躺了一天,生田也算是看开了。
所谓成也飞鸟败也飞鸟,不是小飞鸟,她也不会得知日芽香和五更约会的消息从而察觉事态严重,可也正是因为小飞鸟,她才会错过外景祈愿这个与日芽香最佳的相处机会。她原本还计划祈愿回程的时候硬拉着日芽香去哪里转转呢。现在倒好,别说出去转转,脚趾还阵阵刺痛,她这几天内下地走路都成问题。
“生田酱,”有栖川说道,“听护士说你从昨天开始就没吃多少东西……这种意外谁都说不准的,没人会觉得是你的错,工作日程方面的事我也会帮忙的,所以……”
“有栖酱……”
生田摇了摇头,打断她。然后转过头,面向有栖川,目光毫不退却地直视。
“千万别让逝宵酱顶了我的位置,和日芽香分一组……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语气之诚恳,态度之坚决,大有你若是不同意我生田今天就饿死在这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