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老头和苏棠来到秦徵他们居住的岛屿的时候,是一天入夜时分。
已经吃过晚饭,秦徵正揽着如意在海边漫步,见有船靠近,立刻警觉起来。
“船头那人的身形,有点像苏棠。”如意仔细看了看。
很快,小船靠岸,苏棠冲了上来:“老秦,我回来了哈哈!”
“阿珩和小叶那边如何了?”秦徵连忙问。
苏棠摆摆手,飞身而起:“那俩混蛋能如何?祸害别人可起劲儿了!”说着已经远去,找蒙婧和苏小糖了。
原老头随后上岸,戴着一顶草帽,看不清容貌。
“人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秦徵下意识地以为这是个苏棠雇的船夫。
见原老头不走,秦徵问如意:“那臭小子肯定没给人家钱,你身上带银子了吗?”
下一刻,阴恻恻的声音从草帽下传来:“老夫不要钱,要命。”
秦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原老头,一把推开如意,原老头雄浑的掌风已经到了跟前!
“当年说走你就走!”
“如今连你师父都不认得了!”
“臭小子,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看你是要上天了!”
……
原老头一边打一边骂,秦徵一边躲一边哄。
如意在旁边看着,笑意温柔,想起当年她第一次偷偷跑出去,到小酒馆喝酒。那天夜里只有她一个客人,她没有碰上秦徵,不知怎么跟原老头聊了起来,原老头说他有个特别欠揍的徒弟,眼神不好看上了一个坏心肠的女人,醒悟了之后,又说决定这辈子打光棍儿,就再也不会被女人给骗了。
结果次日夜里,秦徵和如意就在那家小酒馆深夜相遇,秦徵果断打脸。
那个时候如意一直都不知道,秦徵就是原老头的徒弟,只是每次他们一块儿出现在小酒馆的时候,总感觉原老头笑得贼开心。
往事历历在目,徒弟年纪再大还是徒弟,秦徵被原老头打得鼻青脸肿,欲哭无泪。
原老头打爽了,舒服了,踹开秦徵,看向如意,笑得意味深长:“丫头,当年我说什么来着?”
如意上前行礼:“师父,好久不见。”当年如意临走前,最后一次去原老头那里喝酒,原老头跟她说,秦徵一定在等她,他们俩傻孩子被某些贱人祸害得够久了,别再有任何顾虑,找到他,打一顿,当他媳妇儿去!
时光荏苒,当年意气风发的原老头垂垂老矣,看到秦徵和如意兜兜转转后走到一起,觉得甚是欣慰又欢喜。
“老夫快饿死了。”原老头说。
“师父想吃什么,我去做。”如意带着原老头往他们的住处走。
本来是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秦徵一下子被打成了弟弟,默默地跟在后面,安慰自己,突然就年轻起来了,开心!
这会儿苏棠已经见到了蒙婧,不顾苏小糖就在旁边,抱住蒙婧来了个缠绵的吻。
苏小糖光着小脚丫坐在床上,怀中抱着南宫珩给他做的木偶,瞪大眼睛看着苏棠和蒙婧。
苏棠放开蒙婧,转头,张开双臂,热情呼唤:“儿子!”
苏小糖吓得像个小虫子一般,蠕动着钻进了被窝里,把自己藏起来,小声说:“爹爹好可怕,一回来就咬娘。”
苏棠连被子带娃娃一块儿抱了起来,当个球一样抛出去,被子散开,娃娃掉入怀中。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苏棠嘿嘿一笑:“儿子,想我没?”
苏小糖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爹,你又发病了吗?”
苏棠皱眉:“发什么病?”
“神经病呀!义父说的,若是觉得爹好奇怪,就是发病了。”苏小糖小脸认真。
“南宫珩你这个神经病!”苏棠冲着窗外怒吼一声,然后抱着苏小糖亲亲摸摸,好一通揉搓。
“看这个!”苏棠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两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一串给蒙婧,一串给苏小糖。
苏小糖这下开心了,吃着酸甜可口的糖葫芦,觉得他家爹爹发病应该是结束了。结果一抬头,就见苏棠非要跟蒙婧同时吃一颗糖葫芦,画面甜甜蜜蜜,不可描述。
苏小糖捂住眼睛,咬了一口糖葫芦,小声说:“爹爹病得不轻呀!”
原老头很是开心。抱到了他最正牌的徒孙秦小易,吃到了如意和冰月精心给他准备的美味宵夜。
苏棠把苏小糖扔给蒙璈,头也不回地:“舅舅,我爹好可怕的,总是想要咬娘亲。”
蒙璈面色一黑,那个神经病,也不知道避着点儿孩子。
这边其乐融融,而开元城中,该来的还是来了。
虞璘带着楚明泽到开元城,同行的是上官家族少主上官铭,一行人直接去了秦国皇宫。
如烟精心打扮,见到虞璘,面上就带了柔柔的笑迎上来。
“我儿子死了,你在笑什么?”
虞璘一句话,如烟神色一僵。
秦华苒连忙打圆场:“虞伯父,虞少主的事情,请听我们解释。”
虞璘面色阴沉沉地落座,楚明泽和上官铭也都坐了下来。如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虞璘说:“是我教女无方,才导致这样的结果。虞少主他,在家吧?”
“你是盼着我儿子死吗?”虞璘毫不客气。
如烟摇头,苦笑:“虞家主,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可以发誓,绝不是华菲杀的虞少主,一切都是我们的仇家秦徵在暗中挑拨。”
“秦徵?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