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华打量包厢内,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不过付佩文的轮椅翻倒在一边。
痕检科的同事在拍照取证,提取包厢内的指纹和各种证物。
“是谁最先发现的?”郑兴华问。
“这个酒吧的老板,姓贾!”边上的民警说道。
“把人叫过来!”郑兴华说了一句。
民警出了一句,“我们来的时候付佩文的衣赏不整,被侵犯过!”
郑兴华瞳孔一缩,居然这么严重?
民警把贾老板叫过来,郑兴华走出包厢,自然不能在案发现场讯问会破坏现场。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里面死人的?”郑兴华问。
“大概九点多吧,有客人要包厢,前面几个都有人了,我才想起最后一间是……”贾老板看了一眼郑兴华,“是死者和人在谈事,应该用完了,我就过来看一下,谁知道……”
贾老板一头冷汗,他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儿。
他以为他们早就谈完走了,所以也一直没过来看,谁知道过来的时候那两兄弟已经不在了,那个女人倒在地上已经死了。
他不敢隐瞒也不敢悄悄处理尸体,毕竟死了人是大事,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他虽然也做一些不光彩的事,但都是小事,从来没杀过人,那罪是不一样的。
“死者和什么人谈事?”郑兴华问。
“是两兄弟,我也不知道他们真名叫什么,外号大龙二龙,只知道他们犯过事,似乎是强尖犯,刚放出来没多久……”贾老板摸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付佩文——就是死者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郑兴华问。
贾老板的汗又冒了出来,“是她自己找上门的,她说想找两个人,要见过血的,能办事儿的,应该是想对付什么人,我也没问。”
郑兴华皱头眉了起来,应该就是想对付郭湘夫妇了。
边上的蒋品超在做记录,“她认识那个大龙二龙?”
“是、是我介绍的!”贾老板有点惶恐,“她不是第一次来了,知道我这里有这种业务……”
“什么业务?”郑兴华厉声一问。
“就、就是帮人找人,打手之类的,不过他们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从来不问,我就是牵个线,收点好处费……”贾老板越说声音越低,知道自己做这个也是违法的,汗不停地往外冒。
“你说她不是第一次来,那你知道第一次她是要做什么吗?”郑兴华问。
“开始我也不知道,她只说要找个怀孕的女人,后来看了报纸才知道原来是想陷害那个做石油的顾老板……”
郑兴华眼神一凝,果然是她派人做的。
“这次我虽然没问,不过想来八成和上次的事儿有关,她说想找凶狠的,正好大龙兄弟俩这段时间在这儿我就把他们叫来了,谁知道他们恶习难改,不仅……还把人给杀了……”
“那兄弟俩以前也杀过人?他们是来接活的,为什么把雇主给杀了?”郑兴华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贾老板摇头,“是不是见色起意?那个女人又见过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但他们在这儿杀了人,连你都知道是他们兄弟俩做的,那不是更暴露了?”一旁的蒋品超问。
郑兴华点头,而且就算他们把付佩文强了,她也未必敢报警,有必要杀人吗?
杀了人不是把自己更陷入困境了吗?
“我不知道。”贾老板摇头。
问完话,尸体被带走,酒吧被封了起来,贾老板也被带走了。
另一边派出所的公安接到上级的电话才知道付佩文被杀了,带着付卫国夫妻俩去公安局认尸。
公安也没说付佩文死了的事儿,只说付佩文找到了。
夫妻俩跟着公安到公安局,一直到去停尸房付卫国才发现不对劲。
走到门口的时候,郑兴华过来,“今天在一个酒吧发现了一具女尸,你们过来辨认一下。”
付夫人的腿一下软了,惊恐地看向付卫国,“老付……”
付卫国的脸也白了,紧紧拉住老伴的手,扶着她走进去。
当公安揭开付佩文脸上的白布的时候,付夫人一下崩溃了,泪水奔涌而出,“佩文!”
付卫国紧紧抱着老伴的身体不让她倒下去,眼圈也红了起来。
郑兴华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这时候说再多也是苍白无力的。
等夫妻俩平静下来,郑兴华请他们到接待室。
“同志,我女儿是怎么死的?”付卫国问,付夫人在一旁眼泪又掉了下来。
“是被人杀死的,初步判断是窒息而死,就是被人勒死的。”郑兴华说道。
“刚才你说她是在酒吧发现的,她怎么会去酒吧?”付卫国问。
“这就要问你们了,她都这样行动不便了,为什么还去酒吧?”郑兴华说道。
“我们不知道,今天吃完晚饭她说要出去看电影散散心,本来我老伴想跟去的,她不肯,说想一个人,谁知道后来电影散场了,司机才发现她不见了。”
“后来我们报警跟派出所的同志去查才知道她半途中就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去酒吧……”付卫国说道。
郑兴华看向夫妻俩,他们似乎确实不知道付佩文要干什么。
于是说道:“她是去酒吧找人的,据酒吧老板说是她主动找上门的,想买凶杀人……或是打人吧,总之说了要找凶狠的去对付某个人,你们知道她要对付谁吗?”
付卫国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