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发队长,你这是去哪啊?”自从和田改发成了亲家,苏盛国也觉得自己有了跟田改发套近乎的资本了。
这不,老远看见就打上了招呼。
田改发往远一看,那人正往他跟前慢跑呢。
再一看,是苏盛国,他立马变的很严肃,面无表情了。
“改发,我找你有点事……”没等苏盛国说完,田改发左右看看,而后示意苏盛国到没人的地方说话。
苏盛国会意,而后跟着田改发去了路边的下坡那,这里没人,说点啥也不怕人听见。
下了土坡,苏盛国刚才跑的急,还喘呢,急忙恭敬的拿出烟卷递上。
田改发也没客气,接上苏盛国递过来的烟卷,而后苏盛国从褂子兜里拿出火柴点着了。
田改发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烟来,而后左右看看。
“你找我啥事啊?”
“就是……那丫头的收购点,到是咋回事啊?”
“我昨天去问那丫头了,人家跟村部签了两年合同了。”
“签合同了?”
“为你这事,我还让村长训了一顿,你说我冤不冤。”
“改发,你真去找村长了?”苏盛国有点不可置信,他那天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也不敢指望田改发会为他出头。
这当,听说田改发两头都跑了,觉得田改发是真给他办事了。
“那是,咱们俩家今后就是一家人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帮上的,只是没想到,韩天顺死脑筋,为了那几十块钱根本就不听我的。”
“那房子倒不出来了?”苏盛国想借用田改发的权利把这丫头撵出去。
“搬啥,签了两年合同呢。”
苏盛国这心里嘀咕上了,怪不得这丫头这么嚣张,还知道跟村里签订合同呢。”
“我寻思跟村长提点意见,涨点钱,让那丫头破破财,暗里给你出口气,明里也算是为了村里增收,这钱我是一分得不到,可韩天顺的脑子那么聪明,就愣是转不过弯来了,一口咬定,一分钱不许涨,还像原来那样,一年五十。”
苏盛国搓着手,“改发,那就真没有别的办法治她了?”
“盛国,你们可是一家人,你咋对盛安家的丫头有这么深的成见呢?”
“改发,你是不知道啊,这丫头开个收购点,我是一点光都借不上,上回卖萝藦,硬说我那是草,说啥不收,还一个劲的往下压价,说我那是残次品,你说她哪像我们苏家人,毒性,刻薄,一点良心都没有。”
苏盛国说的差点就声泪俱下了,要不是在外面,估计他还得抹点眼泪呢。
“只要找到办法,你怎么治她都行,我是一点不带眨眼的。”
“不好对付啊,那丫头厉害,上回拉砖头,本来寻思能关她几天,哪知道又被她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眼瞅着,她家是一天天的好起来了,我家宁慧也被那丫头欺负啊,可是也不敢说啥,不敢吱声。”
“这事你也不能急,我虽然是队长,可是做事也要有原则,我看这事情先压压,等以后看啥合适机会,再说吧。”
苏盛国讨好似的,笑呵呵的道:“改发,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保证我闺女以后跟你家石头好好过日子的。”
其实,田改发是有私心的,还是为了当年苏盛安阻止他找宝贝,他记恨他。
他那次带了那么多人,想着,就是把魏七海家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金元宝找到。
可是,苏盛安从中阻拦,愣说没有,不让动这,不让翻那,白白失去了那次宝贵的机会。
在之后,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俩人又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而后下了土坡,上了大路。
这走了一截路,就看见田玉梅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爸,你去哪了?”田玉梅骑的飞快,到了跟前,急慌慌的下了车子
“咋了?”田改发问。
“不好了……我弟被齐志坚打了。”
“啥?”田改发和苏盛国同时喊道。
田改发当时脸就白了,颤抖着声音问:“打……啥样啊?”
田玉梅愤愤道:“鼻梁子……打断了。”
“啊。”田改发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有倒下去。
旁边的苏盛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了。
缓过神来的田改发又问,“那你弟在哪呢?”
“我弟在卫生所,齐志坚跑了。”
田改发气的无可如何,抹了一把脸就跑了,披在身上的衣服也掉地上了。
“爸,你慢点。”田玉梅捡起衣服,骑上车子撵田改发去了。
苏盛国站在那愣神了,这田石头是他女婿,本来就傻,长的也不好看,再成个塌鼻子,那可多磕碜啊。
不过,眼下用到田改发的时候,也不能得罪啊。
还得去看看。
这一看田改发走挺远了,苏盛国小跑着追上去了。
一路上,田改发嘴里一直嘟囔着:
“这小兔崽子,竟然敢打我儿子,我非扒了他皮不可。”
田石头的鼻梁骨倒没有打断,不过也打的挺惨,红肿淤血,鼻子肿的老大。
韩筱霞已经处理好了,田改发看着儿子被打的惨样子,怒发冲冠,一蹦多高。高喊着:
“回村部找人抓齐志坚。”
田改发迈着大步走了。
去了村部,范大春不再。
田改发找了两个民兵,一问,枪也不再村部,都在范大春家里,他又赶去范大春家。
范大春在家吃饭呢,这一看田改发来了,急忙起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