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得请仙了。”张翠芬嘴一撇说道。
“请了,可是白仙姑说啥不来,上次她请神工具都被韩天顺没收了,而且回去后,他们村的村长给她好顿说,并且警告她,不许到外村去。
再有一次被他发现了,就将她家里的东西都搬到村部去。
白仙姑是说啥都不来,就是给五块钱她也不敢来了。”“这下,杨兰秀可愁坏了,姑娘叫了一夜,一定是被什冲撞了,这白仙姑不来,那请谁呢?”
“那八成是中邪了,得请仙,要不然不好。”张翠芬磕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王秀莲说话。
苏微雨喂完小猪,转身回了屋里。
怎么会这样呢?昨天李二妮回来还好好的,并且跟着他们一直走到家,分开后,她都很正常,这怎么晚上就发病了?
大仙是绝对不能请的,都是骗人骗钱的。
想起昨天的事情,估计是被疯牛吓到了。
她还是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吧。
苏微雨便去了李永和家。
到了他家一看,家里大门也没有关,房门都敞开着,她喊了一声也没有人应,她便进去了,这一进去看到李二妮坐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来。
再看她眼神涣散,精神萎靡不振,一看就是昨天受到了惊吓。
估计,李永和他们可能不知道昨天发生了啥。
杨兰秀坐在床上低头抹着眼泪,李永和今天连豆腐都没有做,就在这看着李二妮。
苏微雨走过去,问道,“婶子,二妮咋了?”
杨兰秀看到是苏微雨,便摇头说,“小雨来了,我也不知道啊?这突然间的,就不睡觉了,还总一个劲的哭闹。”
“什么时候这样的?”
杨兰秀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用袖头抹了一把泪水,说:“昨天说是去割猪草,这草也没割回来,问她草呢,她摇头,还说遇到一头发疯的牛。
而后在问她,就不说了,又说困了想睡觉,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到了晚上就开始哭,一整晚也没睡,就坐在那哭。
我也不知道咋了,这割猪草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李永和也叹了口气,说:“要不,去别的村找找,看谁会请神。”
“白仙姑请了都不来,别人谁敢来啊。”
“大娘,请仙不管用,二妮是受到了惊吓,我昨天也去了,那头牛发疯了,估计是二妮被那牛吓到了。”
“小雨,你也去了?”李永和与杨兰秀同时开口。
“这不附近没有草吗,家里还有小猪要吃食,我就寻思去远的地方看看,就看到二妮也在那割草呢。”
李永和点头说道:“小雨,你说的对,二妮估计就是被牛吓到了,这吓到了只有请仙了,可是咱村现在管的严,正在抓封建迷信,谁也不敢来啊。”
突然,李二妮叫了起来,胡乱的在那抓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什么。
把杨兰秀吓的,跟着李永和赶紧来按住她姑娘。
“二妮,你这是咋了嘛?”杨兰秀叹息了一声,“这可咋办呢?”
李二妮眼睛又直了,而后又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这一定是受到惊吓了。
苏微雨便说道:“去卫生所看看吧?开点药吃上,请仙可不能看病,在把病耽误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苏微雨想起那次被人按着看病的经历,饶是经历过两世的人,还心有余悸呢。
“卫生所的小张大夫回城了,说是学习去了,得后天才能回来。”
“不是还有郑医生吗?”苏微雨问。
郑欧蓝也是城里来的知识青年,因为是学医的,便分到了大湾村的卫生所,年纪不大,看病还是很有经验的,村民对她还是挺认可的。
“也不再,听说到咱们村里的那个魏将军家去上门看病,把腿摔骨折了,也回城看病了。”
说起那个将军,其实他并不是什么将军,他叫魏七海。
“魏将军”只是村里人给他起的外号。
因为他曾经跟人说过,他是将军,指挥过军队打仗,而村里的人都不信,都当笑话听的。
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魏将军”。
魏七海,三十多年前到了大湾村落户。
这人性格很孤僻,从来不跟村里的人来往。
也看不到他下地干活。
但是他却有钱,而且很有钱。
他不养鸡鸭,也不养猪,却有钱买猪肉,并且是经常吃。
他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乎顿顿能吃上白米饭的人。
而不定时,会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给他送米来。
前世,苏微雨也是听她妈妈讲过,后来才知道魏七海有一个儿子在国外,会不定期的给他汇钱。
还委托一个朋友买米,买肉,让他隔三差五去一趟大湾村看看魏七海。
魏七海九十八岁寿终正寝。
他儿子回来将他的骨灰带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苏微雨想起了过去,有些走神了。
“小张大夫在和城里也不能学太长时间,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苏微雨缓过神来安慰杨兰秀。
“那要等到是啥时候呢?二妮已经一晚上没有合眼了,这在熬下去,我怕把孩子都熬坏了。”
杨兰秀忧心忡忡的看着坐在那的李二妮。
苏微雨灵机一动,说道:“婶子,你要是信的过我,我可以给二妮配药。”
“你配药?”杨凤珍看着苏微雨说,“我知道你姥爷是中医,可是你……会吗?”
杨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