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动作都快点,等那小子过来,给他点颜色瞧瞧。”
“嘿嘿!表哥,咱怎么做不会出事吧?”
“放心,出什么事有我罩着。”
“大家都麻溜点,抓紧干活,最好能让他十天半月的下不来床。”
黑不溜秋的夜晚,月色暗淡,忙忙碌碌的五六个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能从对话中,听出一些端倪。
他们似乎是没憋什么好屁。
……
午夜时分,一道孤独的身影走出大山。
杨林和常茹芳确定关系,俩人一起去县城了,林青自己赶回镇上老家。
这么晚了,他不想老爸在家担心。
黑乎乎的夜,却阻挡不了林青的视线,前方事物尽览无疑。
靠近镇上的一条土路上,有着一根软塌塌的绳子横放,如一条软绵绵的过路蛇。
绳子前方不到两米,有几根尖锐的突刺从泥土下方钻出来,是实木削成的锥子,还刻意用了落叶和浮土做掩饰。
绳子两端,分别有人藏在路边的树后,紧紧拽着。
除此之外,还有人埋伏在左右,脸上带着面罩,手里拎着棍棒,蓄势待发。
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林青发现。
“沙沙”的脚步声,是林青刻意弄出来的,一步步前进,好像对前方的凶险一无所知。
腾!
就在林青靠近那根绳子半步以内,即将抬脚迈过去的一瞬间,绳子骤然拉紧悬起来。
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会被绊倒,然后一头扎进前方的陷阱。
纵然是侥幸不毁容,也会被戳破皮肉。
到那个时候,周围埋伏的人会一涌而来,棍棒招呼之下,后果很难想象。
周围的空气,也在这一瞬间凝固。
咚!咚!
林青不紧不慢的抬脚,仿佛对危险毫不知情。
但就在他抬脚的一瞬间,两声闷响从左右两侧路边的树后传来,却是死死拽着绳子两端的人,脑袋撞在了树上。
“啊啊!疼死我了!”
“不好,被发现了!”
“动手!”
暗中藏着的人察觉到行踪暴露,虽然很疑惑,短暂的疑惑,并没有让他们放弃行动。
左右两侧,拎着棍棒的人们纷纷跑出来,冲向林青。
有人拿着实心木棍,有人拿着棒球棍,还有人拿的是钢管。
总之,他们是抱着将人打成伤残的决心过来的。
“白痴!”
此情此景,林青淡淡的撇撇嘴,一挥手,便有一人倒下。
咔咔咔!
短短片刻,被他撂倒六个,躺在地上哀嚎打滚。
还有一个吓得尿裤子,落荒而逃。
嘭!
林青随意踢了下脚下的木棍,如一把飞箭射出,打在对方腿上。
嘭!
对方单膝跪地,膝盖都快磕碎了。
“好玩吗?”
说话间林青大步走去,抓住其中一人,狠狠地抽了俩耳光。
他分明有机会摘掉对方的面罩,却没有碰。
凌厉的眼神,在暗淡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冰冷刺眼,宛如幽幽恶魔,令人毛骨悚然。
“不要打我,不要打了。我是……”
“管你丫的是谁。”
林青打断对方的话,一甩手把人丢出去,稳稳落在对方事先设置好的陷阱上。
惨嚎声,令人发指。
“滚!”
冷冷地撂下一个字,林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他已经知道对方身份,只是没点破罢了。
“表哥,怎么办?”
“快去医院,快啊,我快死了!”
七个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走向前方路边的车子,那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可他们上车才发现,好像出了什么问题,竟不能启动。
“我老家还有辆破面包,快去开车……”
另一方面。
林青回到家,发现家中灯火通明。
“爸,还没睡啊?”
进了屋,才发现老爸正在摘围裙,圆桌周围坐了一大票人。
“臭小子,你去哪了?大半夜不回来。”林敬业笑骂着,脸上是浓浓的关怀和担心。
“去办了点事。”林青笑了笑,也没解释太多,便和父亲一起坐在桌边。
“小青啊,在外面闯荡这几个月,怎么样了?”大伯林敬远笑呵呵的看着他,脸上似乎带着一抹关心。
“瞎折腾呢。”林青随意的应付道。
如果不是那晚偶然听到的谈话,他或许真会以为大伯在关心自己,现在嘛……
“林青他还年轻,有莽劲儿很正常,在外面多长长见识也不是坏事。”说话的是大伯的长子,林栋。
哎呀!
他大姑妈撇撇嘴,不咸不淡的说道:“小栋说得对,年轻人有莽劲儿正常,长长见识是好事儿。但这年头最重要的还是事业和家庭,不能在外面瞎折腾,以后每个着落。”
说着,不置可否的摇头轻叹:“小青啊,别怪大姑说话难听,都是为你好呢。”
林青的父亲兄弟姊妹六个,一个大伯,四个姑妈,老爸林敬业排行老六。
不等别人说什么,他大姑又说道:“没事多学学人家小栋,年纪轻轻就自己开公司,一个月少说也得进账十万八万的,这才叫事业。”
其他几个姑妈也纷纷插嘴。
“我家那小子就不行喽,虽然是个老师,但公子太低了,我都想让他辞职,跟着小栋干了呢。”
“你还别说,我也有这想法呢。”
“还有小山,好像要荣升为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