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来说,巴拿马会成为一处稳定的赢利点,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这条运河其实对国家来说更为重要,比对我们的企业重要的多。在适当的时候可以考虑给国家接受,我们的任务就是,低买高卖等着联邦政府接盘。”谢菲尔德在新奥尔良的码头,眼见着港口的繁忙景象,眼中满是欣慰。
从南北战争之后,这座南方的中心终于还是恢复了往日的喧嚣。美西战争给新奥尔良带来了巨大的提升作用,少了西班牙这个碍眼的混蛋。被美国控制下的加勒比海,等于是为新奥尔良解开了一层枷锁。
这个枷锁可不是联合公司依靠走私就能挣脱的,有的时候适当的战争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这还不够,当年他们这些奴隶主能够接受黑人族群,那是因为自己有强大的武装控制种植园,能够把这些黑人圈定在一定的范围当中。
现在则不同了,黑人可以自由迁徙。但是反过来,奴隶主既然不必履行黑人的生老病死,那就一切按照利益来,黑人带不来收益却都是麻烦。就要想办法把新奥尔良从黑人手中拿回来,南方地理位置最好的港口,不应该再处在遍地黑人的状态。
“保证工程的进度还要节省成本,就看你们两个能不能从最基础的劳动力上面压榨出来更多的价值了,不过这本来就是我们擅长的不是么?”谢菲尔德收回目光,和两个朋友往回走,慢吞吞的道,“其实我不想让他们回来,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最好能够让国家受益,这样就算是联邦政府,对我们举动也会主动遮掩的。”
既然大家都是迪克西人,谢菲尔德也就不掩饰自己对黑人的忧虑了,如果说从前世学到一句什么话他一直觉得很有道理,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从民族上对不对其实还有所商榷,但从种族上来说,基本上就不用商榷了。
“威廉你的意思是,正常的疾病淘汰还不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应该想想办法了,这可不是小事!”盖尔沉默了一下道,“你也知道在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候,总有爱说风凉话的人。”
“是啊,那些杨基人就是这样,不过工程是在国外,只要我们做的干净一点。也不是不能试试,这样还能节省一定的成本。”麦克海尔压低声音,阴险的说道,“能少发多少工资呢?”
“少发工资?那不是多发抚恤金了么?在说什么叫我们做的干净一点,这事我们能够自己动手么?怎么掩盖?涉及的人这么多,如何掩盖?这要是巴西某个热带雨林就简单多了,没人会关心这件事,可巴拿马运河已经引起了公民们的关心。亲自动手风险太大了。”谢菲尔德否决了两个朋友的意见,但还是不改初衷的道,“一定有更加聪明的办法,洗清我们的嫌疑,还让我们和国家受益。”
至少谢菲尔德对黑人的看法是一贯的,既然这个群体已经不能够提供无偿劳动力了,剩下的就都是负面作用。他想了很多办法,比如在北方的产业优先使用黑人,吸引南方各州的黑人离开。这一次的巴拿马运河工程也不例外,如果黑人创造不出来价值,对合众国就是没用,没用就滚。
“如果这些工人死在本地居民手上,会我们就更有利一点。黑人在怎么说也是合众国的公民,这样一来,联邦政府是不是会表示一下,比如下发什么抚恤金什么的,这笔钱首先会到我们的手中,由我们下发给死亡的工人家属。”
回到橡树庄园当中,安逸祥和的气氛下,奴隶主们讨论真正人血馒头气氛反而越来越热烈,麦克海尔一直就在想如何能两头吃,便提出来这个想法,“这样对我们来说,可以避免完工之后工人回国,同样可以给联邦政府更大的介入机会,甚至可以让驻军得以实现,对国家也是好事,相信这点资金能够换取国家的介入,国会都会感谢我们。”
“死了几万工人的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联邦政府至少会意思意思。”盖尔也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如果全国都关注的话,这个抚恤金也是不少钱的。”
“你们这可是诈骗,骗保!诈骗的对象还是国家!”谢菲尔德换了一舒服的姿势靠着,懒洋洋的道,“不过想法没错,私人保险公司只有两个不赔偿,这也不赔、那也不赔。让国家买单的想法没错,运河的经营权就是我们和国家讨价还价的资本。”
最后谢菲尔德饱受心里谴责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意犹未尽的结束讨论道,“今天的一切我可都没有听见,都是自然灾害。不过就是和矿洞塌方,埋了一些矿工差不多。但是规模大了上百倍,所以你们可得好好想想,有欺骗国家的胆量,还要有欺骗国家的手段。”
在几个奴隶主的讨论当中,一个想法已经渐渐清晰起来,现在就是借把刀的问题。不过时间还有的是,工期至少需要好几年呢。
虽然刚刚招工就已经打着卸磨杀驴的目的,准备来一场人血馒头大餐。不过世界这么大,光怪陆离的事情多的是,联合公司做的事情,不但并不过分,甚至在这个时代都算是小打小闹,在欧美列强的眼中都不算个事。
甚至不是列强的国家,都能做出来更过分的事情,比利时在欧洲不过是一个打酱油的存在,比利时对待殖民地经常使用的手法就是剁手剁脚,如果这些人完成不了任务的话,立刻执行。但是执行的不是奴隶本人身上,而是他的家人身上,一般都是孩子身上。因为如果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