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没有一个合适的代理人!”夜深人静的时候,谢菲尔德辗转反侧,威尔逊对精英阶层的小动作,他自然是十分不欣赏。
虽然知道快乐教育会毁掉一代人,可为了自己的阶级能够稳固,他哪会管这么多。一定要推行下去,宜早不宜迟。可没想到威尔逊是一个反精英教育的人,不但和快乐教育一点不沾边,竟然还想要普及精英教育到公民阶层,这不是准备把奴隶主的祖坟都给刨了?
可就算是这样,谢菲尔德仍然觉得应该帮助威尔逊,至少也是侧面帮助一下。人生必经不是打游戏,想要从找到另外一个和自己主张完全相同的人,本身就是一厢情愿。能找到一个大部分立场相似的政客已经不容易了,只能说求同存异。
至少在黑人的问题上,谢菲尔德和威尔逊还是非常有共同语言的。威尔逊的学术思维很重,导致很多观点很理想化,但是在种族问题上一点都不理想化,可以说是标准的说一套做一套,希望别的国家民族自决,但对本国的少数族裔重拳出击。这本来就应该是一个政客应该做的,政客就应该无耻。
罗斯福那种骂完国外骂国内的作风,房地产商人倒是有点这个意思,可不利于宣传。
谢菲尔德还是头一次迁就另外一个人,还是一个男的!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这几天,深深地隐藏了本性,和威尔逊谈及了民族自决的问题。
民族自决的主张在这个时候,威尔逊就已经有了,这是谢菲尔德没有想到的事情。
“每一个民族都应该有自己的祖国,不同的民族呆在一个国家之内,难免会产生巨大的冲突!”威尔逊信誓旦旦的道,“其实就拿司徒雷登出生的清国来说,满人应该放弃统治权,这种统治是不长久的,应该退回自己的土地上,两个群体不接触了,就会相安无事。”
谢菲尔德一个战术后仰,一瞬间脸上就出现了好几种表情,干巴巴的道,“对亚洲大陆的很多国家来说,问题已经很长久的存在了,美洲国家都是移民所建立,不同的地方又不同地方的规则。就是欧洲也有多民族国家,奥匈帝国就是,所以威尔逊先生,这个问题很复杂。”
汉人现在愿意让满人退出关外么,很多人应该是愿意的,早期的同盟会就是希望恢复汉地,那是建立在清廷还存在的基础上。要是清廷没了,那时候的汉人肯定不会同意,长城以南才多少土地,比英属印度都小,资源缺口巨大,同意了就是傻。
如果只有汉地在手,方方面面的缺口都非常大,青藏高原不在手河水都要看别人脸色。西北不在手能源问题容易被卡脖子,东北不在手,反都吃不饱。相反蒙古的矿产资源,已经是最不疼的地方,但是蒙古丢了,会增加安全风险。
现在身在合众国,谢菲尔德自然是竭尽所能让身处的国家强大,不过也没有必要皈依者狂热发作,非要故意去坑前世的祖国。威尔逊的民族自决,一旦忽悠了不少华人,这可真是一个贻害无穷的源头。
“一旦民族自决,华人肯定会感谢我们的国家,可能会成为合众国的盟友。”威尔逊还在滔滔不绝的叙述,感动没敢动奴隶主先不说,他肯定感动自己了。
感谢?谢菲尔德心中想笑,要是后世的共和国网民知道威尔逊的想法,感谢!得感谢威尔逊八辈祖宗,宁可不做合众国的盟友,也不想国家的土地变得和印度差不多大。
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思维,怪不得后来成了合众国外交的准则,开创了美国主流外交政策思想,即美国的价值观放之四海皆准,且要把这种价值观发扬光大。总结一句,就是美国介入他国是为了他国民主自由的利益着想。
但就算是这样,谢菲尔德还是捐款二十万,用来帮助威尔逊发展普林斯顿大学。金主和代理人之间总是要磨合一下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另外一个谢菲尔德,不然他就出钱支持另外一个自己竞选总统了。
如同司徒雷登一样,从个人角度上来说他对中国算是非常热爱,个人上没有对不起中国的地方,可国家层面,苏维埃给的,合众国给不了,司徒雷登注定是一个悲剧。
谢菲尔德一共在普林斯顿大学呆了一个月,成功在思想上搞定了威尔逊,顺便搞定了司徒雷登,然后直接去了芝加哥,他现在迫切要洗洗脑,在这里时间太长了,很可能会影响身上的奴隶主特质。
合众国政客这种一厢情愿的思维源头,差点把奴隶主纯洁的心灵污染了。这怎么能行?
正好趁着这段时间,看看已经出世的女儿,以及已经儿女双全的伊迪丝洛克菲勒。伊迪丝洛克菲勒这样的实战利器,生孩子对她来说一点不是问题,何况合众国也没有坐月子的习惯,恢复的非常快。
“女儿叫凯瑟琳洛克菲勒!”伊迪丝洛克菲勒,看着谢菲尔德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儿,满脸幸福的道,“你似乎对女儿非常的宠溺,比小威廉出生的时候小心多了。”
“一个男孩,就应该多受一点挫折,必须要该揍就揍。女孩就不一样了,应该好好的保护起来。”谢菲尔德大男子主义发作,但还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我希望凯瑟琳平安快乐的长大,当然她想要什么,我以后绝对不会亏待她,我们家的女性其实只要一个技能就行了,花钱!”
“她姓洛克菲勒!”伊迪丝洛克菲勒不慌不忙的提醒道,“她和我一个姓氏。”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