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太太就拉住了周一生的手,把他往门内领,慈祥和蔼。
后来周一生才知道,这是黄鸣山的妻子,祖籍岭南西关,大户人家出身,也是黄鸣山师父的大女儿,特殊时期两人很年轻就到了港城落脚,她还有个妹妹远嫁去了合北。
诊室的规模有些小,但在港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一间二层楼也算是有钱人了。
三人没在一楼停留,直接去了二楼,刚上楼梯就闻到一股茶香飘来。
走入客厅,三个老人正谈得热烈,仿佛完全没见到张中建与周一生的到来。
黄鸣山的妻子有些苦恼,为二人解释一句:“最近卫生署要出新规,钱叔要拉人抗议,可蒋教授又不支持,吵了好几天了,你们别见怪……”
张中建一听,微微皱眉:“新规真出来了?”
“要出,已经递交议会了,过审就是这两天……”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气氛一下子低沉起来,周一生一头雾水,只被张爷爷拉着在旁落座,先等他们吵完再说。
所幸是跟苏权待久了,周一生还能听懂一些粤语,约莫半个小时,他搞清楚了缘由——
港城西医倾轧,事关中西医之争,争斗几乎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