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叔也在?”
杨子恒什么时候也染上看热闹的习惯了?
“对啊,说起这个,更是巧。十七叔说他一直在追寻茅山二怪的踪迹,恰好撞上二人在城外掳人,陆玉琴就是其中之一。奈何以一敌二很是艰难,正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遇上路过的荣启真人,这才将二怪灭杀。”
“茅山二怪死了?”
周安可是被他们掳走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对啊,这二人作恶多端,杀害不少同道。荣启真人顺手就灭杀了。”
“说起来,君殊陆玉琴几人还有续脉丹,都和我有些关系。”
杨千绮和杨迟钧对看一眼,面上不解,“那又如何,陆玉琴还敢来找你麻烦不成?”
陆玉琴自然是不敢的,当年就是手下败将,更何况是现在。
他们不知道的是,三人在这边说话的时候,陆玉琴那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荣启道友,你说的是真的?”陆虎丘先看了一眼跪着的陆玉琴,又看一眼荣启,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陆虎丘是陆玉琴的父亲,停留在筑基中期四十多年,他所在的这一房说是嫡系,实际上却没什么地位,近年来愈发不受族里重视。
他听说女儿在君家大闹的事情,当即又气又急,又想起当年她在三金大比上招惹下的祸事,更是怒不可遏。
本来打定主意要将她在家里关上一辈子,免得拖累他这一房在家主心中的地位。
却没想到,散修荣启真人竟然要收女儿为徒?
虽说是个散修,但也是金丹真人啊,如果他愿意将女儿庇入羽翼下,那他这一房的地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尴尬。
换个角度想想,自己的女儿有一位金丹真人作师父,那跟拉拢半个客卿真人又有何区别呢?
“自然,玉琴天资过人,若是好好教导,前程必不会差,只是不晓得贵族有什么意见?”
陆虎丘更是激动起来,他们能有什么意见?
自从女儿被寒冰虫咬伤后,早已经成为弃子。
如果能够被荣启收为徒弟,那这颗弃子不就活了吗?
陆虎丘喜出望外,连忙道,“小女蒙真人不弃收为弟子,容晚辈与族里告知一二,备上拜师礼,还请真人在此地暂居几日。”
世族最要脸面,族中子弟要拜师,必然是要备上厚礼的。
荣启笑了笑,“简单些便好。”
他叫陆玉琴起身,见她满脸喜色,冲她点了点头。
这边陆家的拜师一事惊动不少长老,乌江城人多口杂,千玥很快就收到风声。
“还真是奇怪。”她拨弄着手里的长条,一下一下撸动着小东西的胡须。
小东西被拨得站也站不住,躲避着往旁边一跳。
“叽叽!”眼神充满控诉。
千玥瞥了眼,放下长条,拿起桌上的食谱,摇头晃脑地朗读起来,“鼠类,剖腹去肠,放锅内用竹器架起隔水蒸煮,水开煮沸稍置后取出,去毛、头、脚、尾,洗净……”
“叽叽叽!”
还不待她读完,小东西就听不下去了,耷拉着脑袋往她面前一送。
长条又拨弄起胡须来……
然而没一会儿,小东西再度躲避起来。
如此反复数次,它直接蹿到院子里,决定放弃培养感情的大计。
“噗通!”千玥闻声望去,却见它落入院中的水缸里,后腿冒出水面划拉数下,才将首尾摆正,一跃站在水缸边沿。
毛茸茸的小田鼠哭丧着脑袋,浑身湿答答地往下淌水,额头的毛发并成一束,又可怜又好笑。
“哈哈哈。”千玥走到它面前,拧着那束毛发,灵光一闪道,“还没给你起名字呢,就叫一毛吧。”
一毛心神大创,眼前一黑,再度栽回水缸里。
千玥顺手把它捞起,大方地施了个清尘术,不顾它的意愿往房里走去,“走,我带你去看看新搜寻来的食谱。”
院外穿庭长廊,苗小溪取出从街上淘来的各类食谱,一股脑地往千玥的住处冲去。
“砰。”魁梧的身子被一道光幕撞开,手中的食谱落满一地。
杨迟清看见地上的人,无奈地皱了皱眉。
他记得这是十六妹妹身边的侍女,脑子一根筋,说一句听一句,衷心倒是衷心。
“匆匆忙忙的,做什么?”
苗小溪连忙起身施礼,“少主恕罪,属下走得太急,不慎冲撞了您。”
杨迟清摇摇头,身为修士竟然不看路撞上别人,普天之下怕也没有第二人。
不过他一早有所觉,也没被她撞上,更懒得和她计较。
目光无意落在地上,这是食谱?
苗小溪忙道,“这些食谱是姑娘要的,属下正急着送去呢。”
“她要食谱做什么?”
“姑娘说要给小田鼠一个善终。”苗小溪耿直道。
她一直都是姑娘说什么做什么,也不觉得那灵宠有什么可怜的。
杨迟清想起那日送她的灵兽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来还是要和她说清楚,免得她做些什么败家的举动。
“收拾一下。”说完,他转个身往千玥的小屋走去。
千玥正读到兴头上,察觉到来人也不回头,“将鼠肉用油、盐回锅炒,加姜、酒、酱油烧熟食用。”
“十六妹妹好兴致,不如也让三哥尝一块。”
千玥转过身,笑嘻嘻道,“我正在研究各种烹调方式,等动手了就邀三哥一同下筷。”
杨迟清笑着摇摇头,“那三哥可要占大便宜了,这有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