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现在长得太胖了,以后你别再强迫她进食了。”
“什么?”小青蛇立刻直起身子,一双竖瞳瞪得十分有气势,“她哪里胖,何况小孩子就是要白白胖胖的才可爱。”
千扫了眼白白胖胖的云皎兔,对方正报以她无限哀求的眼神。
“瞪大你的小眼睛仔细看一看,有哪家的云皎兔是长成这种体形的?”
“很多啊,我就见过不少。”
“补充一下,我说的是一阶云皎兔。”
身高半人长,体重过两百,偏偏又打理得很干净,一身兔毛简直就是炸出来的。
“唔……我们要精益求精嘛。”
“精你个头啊,不要乱学裴卓说话。”她一口打断扶尤,“总之以后不准你再折腾小玉,既然养了她,就要学会倾听她的心声。”
自知斗不过千的小青蛇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团在一起,把头埋进身体里面,一副自闭的样子。
千戳了戳他的身体,对方团得更紧。
“不要哄我,我不听!”
“哦,那我不哄你了。”
二人一兔齐刷刷地离开,留下被迫自闭的小青蛇更加哀伤。
第二日,岑灵打点好一切,从魏无双那里求得恩准,带着众人乘坐门派传送阵传送至临界北洲的一处山林里。
“此处的传送阵乃是行天宗独有,禁止外人乘坐,故而地点较为隐蔽。”
看着四周葱郁的大树,岑灵迅速解释道,“魏师祖告诉我,家父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西洲与北洲交界的儒乡一带。从这里御舟过去,约莫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好。”千点点头,取出惯用的飞舟道,“那就快走吧。”
三人快速登船,跟在最后面的云皎兔一边甩着脑袋,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下来!”
扶尤死死地缠住兔耳朵,“我不!”
“下来!”
“我不!”扶尤尖叫一声,“我一定要倾听你的心声,谁都不要拦着我!”
“那你缠着我的耳朵干嘛?”
“我不管,我要倾听你的心声!”
千冷着脸从飞舟里探出来,“你们俩再给我折腾试试看?”
一兔一蛇微顿,扶尤迅速卷住兔耳朵,化作一道残影射进船舱里。
“嗷嗷嗷,我的耳朵好痛!”
“我要倾听你的心声。”
“啊哒!啊哒!”兔子发飙,拳打脚踢。
片刻后,小青蛇被甩到墙壁上,“嗖”地一声摔在地上。
千笑容僵硬,对着一动不动的岑灵说道,“抱歉,让你见笑了。”
“没……没事。”岑灵艰难地开口,“也挺热闹的不是嘛。”
“呵呵。”大佬笑得极其阴森,一兔一蛇听得瑟瑟发抖。
裴卓背身对着二人,默念:不能和女孩子搭讪,绝对不能。
诡异的气氛中,岑灵清了清嗓子说道,“来之前我同魏师祖询问过此事的情况,因着家父传回来的消息不多,故而那边的情况也比较模糊。不过……”
她顿了顿,面上闪过一丝疑虑,“不过多半与我的事情有关。”
“你是说灵修?”千反应过来问道,“对了,你当时是怎么出事的?”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也记不清楚了。不过那人确实是在儒乡一带活动,父亲与众师兄弟失踪之事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千越听越糊涂,“岑小友,你能否说得明白些?”
岑灵神情痛苦,似乎一下子陷入回忆中,态度十分挣扎。
“额……岑小友,你”
憋了半天的裴卓立即转过身,打断千的问话,“大佬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没看人家女孩子很痛苦吗?你这番话肯定是触及到她的伤心事了呀,我们要慢慢来。”
千抄起手臂,斜着眼问,“要不你来?”
“是你要求的。”裴卓话中有话地笑了笑,忽然打出一柄折扇,自诩fēng_liú地坐到岑灵身边柔声问道,“灵儿姑娘,有什么伤心事能够在下分享一下吗?”
岑灵偏过头,往边上挪了挪,轻声道,“道友误会了,许是元魂有碍,过往的事情都记不太起来,至于那灵修的模样……也不记得了。”
千眼神一闪,笑着问,“既然如此,方才小友为何说你父亲的失踪与灵修有关呢?”
岑灵面色一僵,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慌乱,仍道,“晚辈只是胡乱猜测,毕竟父亲外出是为我寻药,西洲之大,难说有什么意外。”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裴卓,“裴道友,你给我父亲开的药单里,可有哪一种是长在儒乡一带的?”
裴卓敲了敲手里的折扇,缓神道,“依着此界的灵植记载来看,确实有几样是长在西洲与北洲相交之处。”
“那就对了。”岑灵露出一个微笑。
千若有所思地说道,“恐怕长在儒乡的不仅有灵药,还有灵修吧。若他真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必然会在灵药之乡候着诸位的。”
岑灵面色唰地惨白起来,看得裴卓稍稍往外挪了下位置。
当一个女孩子身上充满危险的时候,理智男性都是秉持往后退的态度。
他悄悄抬起头,同千交换了一个眼神。
此女必有古怪。
说话遮遮掩掩,分明是隐藏了什么。更何况千探过她的神府,虽说元魂有碍,但远不到记忆碎片丢失的程度。
“老大,儒乡是什么地方?”肥兔子努力地蹦一圈,最后气喘吁吁地趴在她膝盖上。
看在大家都是女孩子的份上,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