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军没回邵d,也没去李顺庚家。
因为和李顺庚没谈拢,去他家感觉也没意思,所以张军就和不喜欢热闹的关九在童乐坪水库附近找了个临时住宿的小旅馆住下。
而陈百川和田笔盖两个货,加李鸿明一个则呆在李顺庚的大洋楼玩牌玩了个通宵。
田笔盖玩牌相当牛叉,当晚玩一宿斗地主,陈百川赢七八百,李玉龙输了六千多!这钱几乎全给田笔盖赢去了,李玉龙差点没连裤衩都输掉。
最后田笔盖担心再赢下去,今晚怕要被赶出去,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放了几局水……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田笔盖和李鸿明还有陈百川三人正在房间里睡觉呢,房门突然就被李玉龙打开了。
“唰!”
李玉龙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手里拎着几个盒饭,站在双人床前,望着正在沉睡的田笔盖和李鸿明,他犹豫片刻,随即伸手一掀床单。
“我去!”
这种天气,上午还有些清冷,所以睡梦中的田笔盖下意识一个哆嗦,随即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田笔盖一看见李鸿明手里的盒饭,顿时眼睛亮了一下,咧嘴笑了:“管吃管住还管送钱,服务还很周到啊!”
听到这话,李玉龙差点鼻子都气歪了,他将盒饭搁到旁边小柜子上,目光看着田笔盖,沉声说道:“赶紧吃饭!老子不服气!一会咱们继续干!”
“还干啊?”田笔盖笑了笑,矜持地说道:“龙哥你对我们太好了!又是大保健,又是送钱,还住着这种星级豪华房间,还干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
“搞啥啊,大清早的?”李鸿明迷迷糊糊醒来,看了一眼李玉龙和田笔盖,随即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愕然说道:“还玩啊?这才睡三个多小时呢!”
“睡个屁!”
李玉龙一想起昨天输了六千多块就火大,他见旁边床位上的陈百川还睡的跟死猪一样,当下又把陈百川的被子也掀了。
田笔盖笑眯眯盯着李玉龙,“真的还玩啊?”
“我像是开玩笑吗?”李玉龙骂了一句,随口说道:“赶紧吃完,我去镇上再取点钱,另外,今天别在这玩了,我爸我叔会回来了,咱们去镇上开个房间玩!”
田笔盖略一犹豫,点头说道:“行!你等我们半个小时,我捋捋发型!”
“捋毛线!就你那发型,捋好了也就是个狗啃式!”
“日!”
……十几分钟后,李玉龙带着田笔盖三人到镇上找了个宾馆,开了个房间,继续玩!
与之同时,在通往童乐坪镇015县道上,一辆别克开道,后面跟着七八辆摩托车,以及五六辆面包车。
一台摩托车三个人,七八台摩托车上全是十七八岁到二十岁出头的小青年,这些人穿着相当有个性,衣服大多是破洞装素,大多数人都打着耳钉,口里叼着香烟,手里拎着钢棍之类的,招摇过市。
这些人除了年轻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发型!
全是田笔盖那种乡村非主流,杀马特发型,一个比一个长,一个比一个颜色鲜艳,好几个黄毛头发都垂到腰了,堪称长发及腰!
“咳!呸!”
一台面包车降下车窗,一个染着黄毛的乡非随口朝窗外吐了口浓痰,浑然没管路上震惊的行人。
七八辆摩托车!五六台面包车!最少五十多人!招摇过市,呼啸而行,场面相当壮观!
领头的别克车内。
秦涛躺在后排座上,一手拿着电话,正在和人通话。
“喂?打听清楚了吗?……张军不知道?你搞莫子名堂?……他们几个?也行!确定在湘情酒家是吧?……呵呵,怕个卵!这次我调来了六十金甲战士呢!你就看着就行了!看我把张军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大概二十分钟后,湘情酒家205包房内。
除了李鸿明躺床上睡觉之外,陈百川和田笔盖还有李玉龙正打得火热。
一晚上没睡像是没有困意一样,相当的有精神。
李玉龙斜眼看了陈百川一眼,“百川你要不要啊?该你出牌了!”
陈百川瞥了李玉龙一眼,随口说道:“不要,我就打酱油的。”
“慢着!”
田笔盖按住牌,稍微清了下牌,随即抽出四张k甩到桌上:“k炸!a、2王都出来了,你绝对要不起!”
田笔盖笑了笑,正准备一把牌溜完——
“嘭!”
包间房门被人粗暴踹开,随后就只见秦涛身后跟着一大票人,蜂拥一般就冲进了房间。
田笔盖一脸懵逼:“啥玩意?”
陈百川也有点懵圈:“这不是去年明辉的那啥涛吗?”
“呵呵,上次就是你吧?”
秦涛狞笑着,猛地一拍桌面,随即动作极其粗暴地一把就揪住了田笔盖的头发,拖死狗一样,拽着就往外走。
田笔盖弓着腰:“哎哟我去!你放开我,我跟你走行吗?你这样会弄乱我发型的!”
“发型你m!”
秦涛一手死揪住田笔盖的头发,猛地提膝就是一个电炮,田笔盖吃痛,当场身子弓成虾米形,额头也渗出汗。
秦涛一边拖死狗一样托着田笔盖,扭头一指陈百川和李鸿明:“这俩都是和张军一伙的,都给我拖到后面巷子里去!”
秦涛话音刚落。
“呼啦啦”
乌泱泱一群人上前,就来拖陈百川和李鸿明。
“小李子给军打电话!”
陈百川吼了一声,才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