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通海只冷笑一声,没吭声。
而刘通海旁边的梁子韩当场眉头一皱,猛地一拍桌子:“我大哥一只胳膊就值十万?呵呵?!打发臭要饭的呢?!”
李虎子也是脸色阴沉,不过他瞅着大哥刘通海都没发话呢,想了想也就没吱声。
陈百川听后忍不住冷笑说道:“呵呵,怎么,还想要一百万啊?不怕撑死吗?”
关九面无表情说道:“我兄弟浩文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一刀十万嫌少,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管你要六十万?”
李虎子歪脖说道:“张浩文挨砍关我们啥事儿?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们动的手?”
“呵呵?有胆子做还没胆承认了啊?”
“别含血喷人!别人都没看清就在这鬼扯!等哪天你要出门被车撞死了,也赖我们头上啊?”
“你再说一遍?”
关九一拍桌子,猛地就站了起来,瞪着一双眼睛盯着李虎子。
“行了!”马钢摆摆手,示意关九坐下,随即目光望着刘通海,沉吟道:“大海,我敬你的为人,所以今天我就敞开了说,我们今天来不是道歉的,更不是来下跪的!十万块不多,送不送是我们的事儿,但接不接是你们的事儿!”
刘通海面无表情盯着马钢,沉默半晌后开口:“钱你拿回去,十万块太沉,我接不起!”
“不要,那就丢了吧!”马钢随口说了一句,随即招呼关九陈百川一声,“走了!”
“装什么装?”梁子韩瞪着眼睛骂了一句,随手拿起留在桌上的银行卡就往马钢他们甩去。
银行卡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到马钢的肩头,快到门口的马钢蓦然转身,眼神也没看梁子韩一眼,只冷漠盯着刘通海:“大海,回去转告良子,他下面的这些兄弟不懂事儿,该好好管管!”
话音落,马钢三人大步离去。
与之同时,h市城西的一条小巷子内,正有一个赌局正热火朝天开着。
在那个年代,黄赌这种擦边行业远远没现在管控这么严格,所以市区内,这种小赌局其实挺多的,有的有些关系背景的,甚至就开着两门面,门口用帘子遮一下,门口再安排个小伙子放哨就行。
城西茂田巷的这个局呢,老板黄胖子开的时间也有一年多了,整个局分上下两层,上层是游戏厅,穿过游戏厅,有专人领着才能进入地下局,在隐蔽性这一块,黄胖子做的比较到位。
当然了,赌局规模虽然不大,但客人在那晚一晚上输赢也比较吓人,一晚上输赢万八千都是常有的事儿。
负一楼,地下赌局的一个包间内。
一张圆桌上,李鸿明与田牛宇正与五六人炸金花,玩地热火朝天。
田牛宇就是个赌棍,一个星期不上桌就心里痒痒的很,而李鸿明虽然没他这么大的赌瘾,却按不住有个赌棍天天在耳朵边念叨,所以这一次就跟着田牛宇来了。
“卧槽!你什么手气?”
田牛宇在坐在一旁瞪眼说道。
呆在一旁,看李鸿明玩的时间也就半个多小时,已经输了三千多了。
基本上要么最大是k、q、a这种,前面好不容易来个顺子,结果对上一个同花,一把输掉近两千。
“你起开行不行?”李鸿明弃了牌,阴着脸冲田牛宇说道。
一输再输,李鸿明已经有点红眼了。
田牛宇目光热络地望着桌上那一叠叠钞票,“要不?下把换我来吧?”
李鸿明斜眼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上啊?你的钱呢?”
田牛宇闻言,有些羞射的低下了头:“没了,都嫖c干完了!”
李鸿明有些难以置信:“嫖完了?你是一晚上干了多少啊?你一个月基本工资就有两千多,再加上军哥时不时给你点,一个月怎么的也有三四千吧?”
听到这话,田牛宇有些不乐意了:“行不行你说句话吧?输赢我俩一人一半!大不了等两个月我还给你呗?”
“我再摸一把!”
这时候一局结束,李鸿明一边说着就要看牌。
炸金花很多都喜欢闷注也就是玩暗牌的,但李鸿明就喜欢看牌再玩,他总觉得这样才有底,才保险。
田牛宇一看就想去抓拍:“来,我给你瞧瞧!”
圆桌对面一个对赌的青年一看,顿时喊了一句:“哎!手放好!这里的规矩,不能有两个人碰牌!”
“行!我不碰就是了!”
田牛宇说着就缩回了手,趴在李鸿明背后看牌。
两人看完牌后,心里就比较放心了,这一把牌不小,是个10、j、k的同花!
炸金花里,这种牌已经相当不错了,算是挺大的牌了。
“加200。”
看完牌后,李鸿明略一犹豫,拿出两百丢到桌上。
桌上一名留斜刘海子寸衫青年一笑:“哟,看来你牌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