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一刻，四周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
一片漆黑荒凉的街区里，只剩下路口的红灯在闪烁。
那些人群，那些光影，那份繁闹，都似是镜花水月，消散于无形。
“投……投影？”
金明珠完全绝望了。
“嗯，现在整条路还在戒严中。”
方唐伸手弹飞了奶茶杯：“ 但这不是我能做到的虚拟投影，是有人在帮忙，你不要难过，没有那位大姐的帮忙，我恐怕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你靠着那支金雀针，有八成的概率可以直接干掉我。”
金明珠已经知道自己完了。
她轻声叹息：“刚才你说的那些，那么动听和感人，都是真心的么？”
方唐忧伤看着她：“……花钱订外卖那件傻事不是我干的，而是罗光头……他当时为了追求你，故意显摆的。”
“那为什么我记忆中是你？”
“我刚才吞噬了你的这段外卖记忆，然后那位大姐修改了一下，再送回了你的记忆中。”
方唐语气低沉：“说白了，还是那位大姐厉害，把你算的死死的。”
金明珠叹息：“包括这街道的布置么？
还有我最喜欢的炸鸡奶茶？”
方唐点头：“那位大姐可以说是一位情报大师，也是一位数据女王……你的所有背景，性格，爱好，游戏经历，她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包括我为什么在海州公司工作么？”
方唐皱眉：“这个她没告诉我，你在海州，不会是因为我吧？”
“当然不是……呵呵，你真把自己当成世界主角了……”金明珠嘲笑着：“我在海州，有一个长期潜伏任务，但我不会告诉你的。”
她再次叹息：“最后一个问题，关于遗书……你最后的愿望是想亲我一下，那是真的吧？”
方唐轻轻点。
金明珠用最后的力气抿起诱人的嘴唇。
这是无声的邀请。
现在，马上就要死去的是她了。
方唐看到她眼中的鼓励和渴求，轻轻俯身。
男人的嘴唇在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停住……咔的一声脆响，方唐扭断了金明珠的脖子，痛苦的扔到一边，双手捂着脸，狠狠搓着。
地上的金明珠抽动一下，进入休眠前的芯片猛然带起了一道金属粒子，自她的双唇间喷出。
最后的芯片自爆能量将她完全烧熔。
要是刚才吻上这双死亡之唇，恐怕这一刻被烧死的就是方唐了。
抱歉，金丝雀……你以为是来暗杀我的。
却不知！这其实是一次针对你的暗杀！笑声从黑暗中传来。
沙哑性感，仿佛从巢穴中发出的笑声：“小方唐哟，刚才那一刻，你差点就心软了。”
方唐疲倦的转头，冷声：“数据部主管阁下……亲爱的风莉丝大姐，你知道我刚才失去了什么吗？”
黑暗中的女人缓缓走出：“我知道……你失去的，是在枯燥无聊的海州公司里，最美丽的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