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这部《英雄》,谁还敢说白君文大师已经灵感枯竭?是你吗,泰达米尔先生。”有白君文的支持者在英国bbc广播电台公然喊话:“如果你还是一位说话算数的君子,请遵守您的承诺,好吗?”
随后这位支持者再度喊话《古典音乐鉴赏》的撰稿人卡特琳娜女士:“您对于白君文大师的抄袭指责,到这里是不是可以宣布终止了?”
《英雄》是贝多芬创作的第三支交响乐,它与第五交响乐《命运》之间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技巧和手法上看,《英雄》远没有《命运》那么纯熟,但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一脉相承的创作脉络,而从创作者本身的情感和领悟上说,也正是因为有了《英雄》中对于英雄人物不屈精神的刻画,才会进一步延伸出苦难无常的命运,以及所有人类一起努力战胜苦难命运的崇高主题。
无论怎么看,《英雄》都是《命运》的前作。《命运》是酝酿成熟的成品,而《英雄》则是略带尝试和实验性质的半成品——用半成品来形容或许不太准确,因为《英雄》本身依然是一部非常经典而且结构完善的交响乐,但是无论如何,在所有人看来,白君文大师都是在用这部作品回击那些来自网络和媒体的攻击和质疑。
“你觉得这不是我的创作,那么我就把我创作的轨迹展示给你们看。”
“你觉得我灵感已经枯竭,那么我就再拿出一部经典给你看看!”
——这,就是来自华夏古国的白君文先生的反击!
泰达米尔很快就在《欧洲音乐指南》上公开道歉了,但是看得出来他依然是不甘心的,因为他是这么说的:“我承认白先生确实拿出了第三部经典交响乐,我承认我的预言是错的,我在这里公开向白先生道歉……但是请容我稍微为自己辩解一番,我认为《英雄》并不是白先生新创作的作品,你们说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英雄》是《命运》的雏形,那么这依然是白先生的存货……我只能说,白先生的存货比我想象中要多,他释放多年积累的感悟而创作出的并不只有两部作品,而是三部作品,但是,也到此为止了吧……”
这位向来以尖酸刻薄不留情面著称的评论员在最后不甘心的做了另一个结论:“我依然敢说,最少三年之内,白先生不可能再拿出第四部杰作……请注意,我说的是杰作,而不是强行凑出来的作品,而且,我说的是新创作的作品,而不是以前的存货。”
至于卡特琳娜,或许因为她的地位更崇高的缘故,她的回应显得极其高冷,只有一句话:“《英雄》是《命运》的前作,这一点我承认——然而这与抄袭这件事有一丁点的关系吗?”
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命运》是施耐德的作品,《英雄》当然也是。那么《英雄》的发布,对她而言,又反驳了什么呢?
“白,其实你可以起诉她的,”房间里,法国帅小伙西蒙相当激动的怂恿白君文:“她这是赤裸裸的诽谤,而且毫无根据……我们所有人都是亲眼看到你创作出《命运》的,白,我知道,你肯定是很久之前就在悄悄创作交响乐,并且写出了《英雄》,但是你觉得《英雄》不够完美,所以原本不打算发表的,你在苦苦寻找灵感,并在那一天晚上的金色大厅里受到了启发,找到了灵感,现场创作了《命运》,对不对?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可以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把整个过程讲给媒体听,他们会相信的。”
白君文只是笑着摇头,他当然也看到了网络上的许多流言蜚语,但他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一方面是性格因素,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卡特琳娜说的是对的,自己确实是抄袭——《命运》里对于苦难命运的深刻感悟,的确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表达出来的。
我抄都抄了,而且你还拿不出证据,我这个便宜已经占大了,既然如此,你骂我几句,不疼不痒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白君文这么想着,不禁略微有些同情那位性格刚烈的老女人,因为他知道,卡特琳娜这辈子也别想找到自己抄袭的证据。
然后他就接到了汉斯先生的通知,伦敦市政厅组织了一场极其盛大的交流会,将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圈高端人士共同参与,共同探讨古典音乐的发展方向和创作理念。
世界之星交响乐团全员都受到了邀请,尤其是白君文,是市政厅点名邀请的贵宾,他们派了专人来到酒店给白君文送请柬。
“实际上就是在维也纳的时候就一直跟随我们观看演出的那些人,”汉斯告诉白君文:“他们在维也纳看了十天,又跟来伦敦,看完了我们演出,然后他们终于忍不住了,想要跟我们正面接触。”
“为什么要拖到现在呢?”白君文问:“汉斯先生,我想那些人里面应该绝大多数你都认识吧,他们在维也纳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拜访你呢?”
汉斯忍不住笑了起来,在这一刻他才终于感觉到面前的年轻人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后生晚辈,而不是那个创作起来强悍得让人恐惧的怪物,他解释道:“白,你毕竟太年轻了,他们对你终究是有所怀疑的……所以他们需要多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判断你到底是在抄袭还是在创作……他们跟来伦敦,其实就是想要见证一下你的第三部作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现在,他们听到了,于是他们信了——既然信了,恐怕即便是霍奇纳.艾哈德再世,也会忍不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