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去双手,又被拖了一里多地的傅勒赫若不是医疗兵处理得当,恐怕早就去见大神了。
可惜,左家军的医疗兵水平都不错。将人拖走后,便立刻用绳子将他的手给捆了起来,然后进行了伤口的处理,缝合。
血是掉了不少,不过这家伙也是厉害,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死,这会儿还在苟延残喘着,只是眼睛已睁不开,陷入昏迷了。
左弗回来检查了下,发现此人已虚弱到了极点,怕是熬不过多久了。
她本想着要怎么处置这家伙,可眼下乡民们来劳军了,那正好,就拿这家伙祭旗,给乡民壮一壮胆吧。
眼下的傅勒赫对于左弗来说已没什么用了。傅勒赫是阿济格的儿子,是多尔衮的侄儿。多尔衮死后没多久,顺治就对多尔衮进行了掘墓鞭尸清党羽等一系列骚操作,所以连带着,阿济格,多铎等后代也跟着一起倒了霉。
虽说有那皇太后护着,可已经被大明俘虏过一次的傅勒赫如今再次被俘,再用他去要挟大清怕是不能成事。不但不能成事,没准还会带来一系列不妙的反应,所以,索性拿来祭天,给百姓壮壮胆也不错呢!
傅勒赫被人抬了上来,左弗指着担架上的傅勒赫道:“诸乡亲,这位来头可不小。他的父亲是阿济格,是努尔哈赤第十二子,是多尔衮,多铎的胞兄,是满清的和硕英亲王。
本来这阿济格想造伪帝的反,被伪帝福临赐死,他的儿子应是我们的朋友才对。可惜这傅勒赫不如他哥哥劳亲有骨气,不但不反对伪帝,居然还甘愿当其走狗,啧啧,这等人天生反骨,也难怪屠杀起我们大明百姓来丝毫不手软了。”
“这就是个畜生啊!”
百姓们骂了起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
“就是,就是!”
“大人砍了他脑袋,给大家报仇!”
李想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道:“大姑娘,对于这傅勒赫来说,福临就是天子吧?君要臣死不得不死……怎么被您这么一说,阿济格反倒成了好人了?”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脸上露出一丝忧伤。
这么多年了……
跟随大姑娘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这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学不会呢?
唉,太难了!
“嗯,这人自是要杀的!”
左弗道:“他挟持我百姓,还将百姓推到阵前,此等人千刀万剐也不算为过。可本官觉着,就这么砍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诸乡亲,来,每人朝他吐口痰吧,他害死了我们那多百姓,我们吐口痰也不过分。”
一群乡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那几个耄老胆子大,上前了几步,望着傅勒赫那张脸久久,忽然气沉丹田,猛地吐出一口痰来,落到傅勒赫身上,还不忘骂两句,“畜生,你们也有今天!”
有人带了头,乡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上前对着傅勒赫便是一阵狂喷。
虽然傅勒赫已昏迷了,不能做出什么反应,可吐过痰的乡民们还是感到了一阵神清气爽。
直娘贼!
今日总算也扬眉吐气一回了!
上回鞑子偷袭常州也没少祸害他们这地儿,这回又把他们吓得半死,今日吐一吐,一扫心中恐惧郁结,痛快啊!
吐完痰,自然就进了死刑程序。
左弗这人是不喜欢砍人脑袋的,所以她让人将傅勒赫捆在了木柱上,唤来火枪队的神枪手,直接对着傅勒赫的脑门就是来了一枪。
看着被打烂脑袋的傅勒赫,乡民们惊吓过后,便是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满清的皇亲啊,就这样在他们面前被弄死了!他们感觉自己好像已看到了胜利的那一天!到时一定要把他们的伪帝也拉来用火铳打!
对,就用火铳!
火铳爆头比砍脑袋还带劲!
让你坏,让你欺负我们,直接爆了你的头,让你做了鬼也无法将自己的脑袋捡回来缝上!
乡民们的脑洞倒也大。
绞刑是体面的死法,因为尸身不毁,到了阴间还是个全乎鬼;而砍了脑袋,就成了无头鬼,但鬼有神通啊,万一哪天把脑袋捡着了再装上去呢?现在可好了!
现在迎接大坏蛋的有火铳,一梭子过去,脑袋成了个烂西瓜,怎么捡也捡不起来,以后只能当个真正的无头鬼,不能投胎咯!
得知乡民们如此兴奋的原由后左弗有些哭笑不得。
这大明的科普工作还是得好好做一做啊!不过眼下嘛,就让他们这样想着吧,毕竟这样才能提升士气嘛!
经历了一场大仗,士兵们都很疲惫了。好在,左家军的训练极为严苛,这一批累了,可以换一批上来,战斗力一样爆表。而换下来的人便做些轻省的活计,比如巡城,比如做后勤。
左弗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便将各将领招来,分析了一番后,觉得清军短时间内应无法组织起第二次攻击了,而他们眼下也无法再组织人进行长途奔袭去进行攻城战。
所以,眼下还是好好休整,等琼州那边将物资,兵员,设备运送过来再说。
当然,大家也不能这样闲着。
地里的粮可以收了,为了防止清军偷袭,所以左弗让士兵去帮着农民收割粮食。与此同时,她又开始号召百姓,开始搞起了基建。
这上海没有搞海贸,港口还是不知多少年前修的,所以眼下也得修缮一番,好让琼州的船停进来。而城里到了夜晚就黑乎乎的,夜里出行很不方便,所以得在这儿装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