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寻不到那个家伙,颜华的心总是不安的。
明面上出现一个boss,再出现一个看起来很像幕后黑手的大概算是一般套路了吧?
这样的情势下,所有人都会以为这就是敌人全部的底牌。
然而妖者善使诡道,诡诈多变。
能玩出这种让人绝望的局面来倒也不足为奇。
如今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的攻击着夏尧和红衣狐妖,那家伙也许正在寻找时机出手。
颜华的眸光变得锐利,寸寸扫过这大如城池的空间。
‘没有,这家伙果然厉害,竟然无法被察觉。’
‘之前会被我发现,应该是因为他没发现我的实体,把我当成某个隐世不出的老家伙有所忌惮。’
颜华抬手摸了摸下巴,右手的鞭子却并不迟疑的再次甩向了夏尧。
夏父夏母也都没有停歇的进行远攻,然而夏尧全身是伤,却越战越是兴奋,越战越是强大。
就好像......,就好像......
颜华皱眉思索,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
她迅速抬头看向了头顶,瞳孔猛然一缩。
“不好!”
一句不好出口,她的手也随之抬起,所有符文迅速汇聚,从她手上的魂玉镯子释放,攀爬,最后汇聚到联合防御结界之上。
防御,加固,反击,麻痹,各种符文同时被激发。
在那一股巨力袭来之时,与众人头顶的联合结界一起爆发出极为强烈的光芒。
极光之下,爆裂声仿若都被光芒吞噬。
众人只觉一瞬失去了视物的能力。
等光芒隐退时,颜华一口血喷了出来,摇摇欲坠的被玉漱抱进了怀里。
整个联合结界之内,除了玉漱,几乎所有人都头晕目眩自顾不暇。
玉漱接住了颜华,转头又把差点摔倒的秦舒雅也拉了一把。
秦舒雅晃了晃头,看见颜华吐血,眼睛倏然瞪大,抬头看向了头顶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邪魅男人。
那双眼,她竟然对那双眼有印象。
可他是谁?
秦舒雅一时间觉得头好疼,好似有什么要萌发而出,但却又差了一点点。
秦舒雅的手缓缓伸进了兜里,将酒心巧克力拿出,指尖一弹,包装纸碎裂,里面的巧克力被她一口接住。
动作帅气如同得了颜华亲传。
酒心被咬裂的下一瞬,秦舒雅身上的气场就迅速发生了变化。
但这还没有结束。
秦舒雅继续吃了第二颗,第三颗。
三颗酒心吞下,每吃一颗,她的气场就向上攀升一次。
三次下来,她的眼眸中只剩下冰冷和杀气,身上也再没了半丝温软乖巧的气质。
那种冷然,那种孤傲,那一身浓郁的魂力威压,唯有地府鬼王级别的存在才会有。
上方倒立站着,一身漆黑的男人,眸光一顿,转眼看向了秦舒雅,邪魅的面容上忽然出现了一丝感兴趣的神情。
“秦广王?有趣,你竟然投了女胎?难怪这些年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的踪迹。”
说着,黑衣男人的余光又瞟了颜华一眼,嘴角的笑容带上了嗜血之意。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男人的声音,让始皇帝为之一顿。
这时,夏尧的声线也略有改变,且对那黑衣男人毕恭毕敬。
“主上,您怎可亲自现身,这种小场面,属下可以应付。”
黑衣男人还没说话,始皇帝已经炸了。
“国师?!你竟然是国师?!”
始皇帝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容貌只跟他所见的徐福有三分相似的脸。
“不,你不可能是徐福!当年朕见到他时,他已经年岁颇大,又怎会忽然变得如此年轻?”
“不,你是妖?你是妖!”
始皇帝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看向黑衣男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瘟疫。
厌恶中夹杂着忌惮。
红衣狐妖也是妖,但他还不至于忌惮到心惊肉跳的地步。
他竟然在他寻医问药的时候入世,成了徐福。
始皇帝忽然全身红光翻涌,操纵着碎裂的天外陨铁纷纷砸向了红衣狐妖。
红衣狐妖被十位名将死死困住,巨石如同流星雨般飞来,瞬息就将他淹没。
“哐当哐当”的巨响中,夹杂着红衣狐妖的谩骂和求救声。
但谁也没有理会他。
夏尧不曾,黑衣男人也不曾。
苟延残喘的半妖们正在逐渐失去最后的生机,压根没有办法支援。
去掉了一个威胁,始皇帝不惜以十位名将作为困死红衣狐妖的枷锁。
反正他们只要灵魂不灭,就是不死战神。
而且,在那样的禁锢中,他们应该还可以美餐一顿。
巨石掩埋如同巨大坟包中,忽然传出了红衣狐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声音很闷,但却无比清晰。
惨叫声中,还夹杂着撕扯吞咽的声音。
那个声音无比恐怖,天师们齐齐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们能够想象得到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画面。
吞噬妖族血肉......,那些尸鬼傀儡吞了妖力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很多人已经开始拒绝继续往下想象,太可怕了。
而听到这个声音,始皇帝的嘴角弧度还未扩大,还未说出威胁之语,头顶那个倒立着依旧不动如山的男人,却忽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好,很好!”
“你终于跨过了这一步,可